不是丈夫,更不是他這個人,而是將軍和一個皇朝。聽到唐炎的話,沈素心隱約有些猜得出來他想說什么。
“想必最近邀人閣中也傳得厲害,南海國與夏商國之間緊張的關系,自從長廷辭去鎮南之后,那南海國就沒有了忌憚,這一年離開蠢蠢欲動,屢屢犯南海國的邊境,而我朝中既然無人自薦先鋒。”
聽到這里,素來聰慧的沈素心明白了唐炎的意思。“他不愿官復原職,所以七殿下想讓民婦勸說他?”唐炎點頭。
“若是他不愿,民婦又怎么可能能勸說得動他,七殿下是否太高看民婦了?”
“非也,非也,連我父皇都都勸不動他,若說但這世上有一個人能勸得動他,那人便是夫人你。”
沈素心心弦微微一顫。
楚長廷那么自負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因為她幾句話而動搖已然決定的事情?
看穿了沈素心的心思,唐炎繼而道:“我和長廷提起過這件事情,他卻和我說,比起重新披甲上陣,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情?沈素心眼中露出不解之色。“讓他的發妻回心轉意。”沈素心:...
“若是你肯開口,他定然會聽的。”
沈素心低下頭,思索半響,抬起頭,微微一笑:“七殿下,不覺得強人所難了?”
唐炎臉.上的笑意淡下,難得正經了起來。
“夫人,好好考慮一下,長廷的才能是上陣殺敵,保家衛國,還不是放在這兒女情長之上。”略頓了一下,又說:“莫要教后世的人都把過錯怪罪到夫人的身上,也莫要讓世人評說他是個為獨善其身而自私至極的人,受萬人唾罵。”
唐炎的話,無疑是把道德的枷鎖綁在了她和楚長廷的身上,可卻是真理,旁人定會把這些枷鎖架在他們的身上,責罵,責怪他們,完全不會去想,楚長廷或許沒有責任一定要護著他們,護著夏商。
唐炎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若是夏商國和南海國開戰,輸了的話,無論對誰,都不見得是件好事,自然,對于南海國來說,卻是好事,畢竟疆土擴大,奴隸增加。”
沈素心默。
“好好想想,十天后再給本宮答復。”說著站了起來,走到了窗戶后,看了眼樓下熱鬧的市集,似乎看到了什么,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說:“恐怕今晚長廷就會尋你。
沈素心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話。
從茶樓離開后,正要上馬車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道帶著震驚聲音:“素心,是你嗎?”
聽到這道聲音,沈素心略微一怔,尋聲望去,看到了一身素色長袍的男子,為之錯愕。
隨即看到那個男子一拐一拐的走過來,眼眸驀地一睜,眼中竟是驚愕。
表哥的腳,為什么會這樣?
那男子,正是沈素心的表哥,劉源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