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醫生重新為她做了一次身體檢查,結果讓她很吃驚。
她真的懷孕了!不是臆想,是真的!
這到底是四七怎么回事?!難道那些夢是真的?還是……她被人算計了,她自己不知道?
如果對方別有所圖,那這個時候他肯定會跳出來,用她肚子里的孩子來威脅她……
但是一切都風平浪靜,秦若水覺得太奇怪了。
她在莊園待了一個多星期,一直忙于公司的事情,偶爾去問江亦銘愿不愿意回來,總是得到了否定的答復。
沒想到,今天又來了一個人。
“大小姐,鐘仁敏小姐想要見你。”梁甫進來通報說。
秦若水手里的鋼筆頓了頓,她抬起頭,問道:“鐘小姐?她是來找叔叔的吧,跟她說叔叔回F國了,暫時沒回來。”
“不,我問過鐘小姐了,她說她是來見你的,不是見老爺的。”
見她?
她們并不熟,有什么好說的?
秦若水放下了筆,說:“那就讓她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秦若水走到了會客廳,看見鐘仁敏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
她走過去,伸出手,“鐘小姐,你好。”
鐘仁敏卻很倨傲地抬起了下巴,沒有和秦若水握手。
秦若水挑了挑眉,收回手,在一旁坐下了。
“鐘小姐,不知道你來秦家有什么事情呢?管家說你要見我,為什么呢?”
鐘仁敏二話不說,把文件袋扔到了她的懷里。
秦若水接住文件袋,疑惑地看著鐘仁敏。
“我要說的話,都在里面了,你自己看看。”
秦若水聞言,拆開了文件袋,施施然的開始閱讀起里面的內容。
但是很快她就鎮定不了了,神色一變,收起了文件袋,問道:“你居然去調查他們?這件事江硯丞肯定不知道吧?他要是知道了你這么做,他就不會和你在一起了。”
“我要是不這么做,怎么會知道,原來江亦銘和硯丞是兄弟呢!”
沒錯,他們竟然是兄弟!
鐘仁敏第一次看到鑒定結果的時候,驚得連嘴都合不攏。
她本來以為他們是父子,但竟然會是兄弟?這根本不可能!
江硯丞和江亦銘之間的年齡差這么大,他的父親是什么時候有了江亦銘的?
而且江硯丞怎么會不知道江亦銘是他的弟弟?他難道不會覺得奇怪嗎?一個和自己沒有關系的小男孩,居然會長的那么像!
重點是,這個孩子的母親,是秦若水!
“秦若水,江亦銘是不是你收養的?”鐘仁敏質問道,“你收養了硯丞的弟弟,竟然還不肯讓他知道真相!”
秦若水神情微微一沉。
“你是以什么身份來這里,問我這些的?”
鐘仁敏愣了愣,她在說什么?
秦若水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以一種高傲的表情打量著鐘仁敏。
“鐘小姐,他們是兄弟不錯,但是這是他們的家事,我是亦銘的養母,自然也能牽扯在內。而你呢?你是江硯丞的誰,你是江亦銘的誰?你以為你私自調查,江硯丞會感激你嗎?”
“你!”鐘仁敏氣道,“肯定是你拐賣了他的弟弟,不然他們怎么會兄弟失散這么多年?!”
“拐賣?”
秦若水被她逗笑了,說:“你說我拐賣了江亦銘,證據呢?我拐賣了他,我怎么他了?我是把他的手掉弄斷了,逼他去街上乞討,還是逼他去當雛鴨?”
鐘仁敏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話,惡心的臉色都變了。
“秦若水,你要不要臉,居然說這種話?”
“鐘小姐活在光明里,自以為世界也都是光明的。”秦若水嗤笑一聲,“你來見我干什么呢?是想用這個結果威脅我什么?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你威脅不到我,你大可以把你私自調查的結果告訴江硯丞,他會來問我,但是,他也會厭惡你的行為。”
鐘仁敏臉色一白。
“不,硯丞會感激我的,我幫他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弟弟。”鐘仁敏辯解道。
“他不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秦若水淡淡說道,“相反,亦銘是他痛恨的女人生下的,那個女人毀了他的家庭。要是他知道了亦銘是他的弟弟,興許,就不會讓他留在他身邊了。到時候亦銘無處可去,只能回秦家,回到我這里。”
說到這里,秦若水露出了微笑。
“那我還真應該謝謝你啊,鐘小姐。我正愁著怎么讓那孩子回家呢,你就來幫了我一個大忙。”
看著鐘仁敏目瞪口呆的樣子,秦若水站了起來。
她施施然地說:“你快去吧,告訴他,江亦銘是他的弟弟,是小三生的孩子。然后亦銘就能回秦家了,我和江硯丞本來就沒什么關系,他討厭我也罷痛恨我也罷,我都無所謂。而你,恐怕你嫁給他的愿望,就要落空了。”
說完,她不顧鐘仁敏慘白的臉色,看向站在門口的梁甫。
“甫伯,鐘小姐想說的話應該都說完了,送她離開吧。”
鐘仁敏突然說道,“你真的不怕我告訴他?就算是小三的孩子,但畢竟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硯丞的人那么好,肯定會好好待他的!”
“那對你更沒好處了啊。”秦若水攤了攤手,“亦銘的年紀可以當他的兒子,你和江硯丞結婚,這和長嫂如母有什么區別?你還是得和他在同一個屋檐下……”
秦若水勾了勾唇,道,“鐘小姐,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這件事最好的結果是什么,與其把我當成假想敵,倒不如幫我一把。畢竟把一個孩子拉扯大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你也不想一結婚,就當媽吧?”
秦若水看著鐘仁敏逐漸變了的臉色,再次轉過身。
“甫伯,送客。”
這次她沒有理會鐘仁敏,徑直離開了會客廳。
過了一會兒,梁甫來說道:“大小姐,鐘小姐已經離開了。走之前,她把那個文件袋留下了。”
秦若水若有所思地看著文件袋,突然說道:“把這份文件袋給江硯丞送去。”
梁甫驚訝地說:“大小姐,這樣江先生豈不就知道了銘少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