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可不可以養(yǎng)它?它真的好可愛……”江亦銘又抱住了大貓,掛在它身上。
可是這是他的貓……四七
難道它是被拋棄了嗎?他是打算把過去全都清空?
不……不,不知道君庭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如果現(xiàn)在把國王送回去,可能也不會有好的結(jié)果……
“……可以暫時養(yǎng)著它。”秦若水對江亦銘道,“它是母親朋友的貓……你要是喜歡,明天我就讓洪澄帶你去選一只貓。”
“那……原來它有主人的啊……”江亦銘委屈巴巴地說,“那是不是它一定要回去啊……”
“它既然有主人,遲早都要回去。但是你可以選一只貓,從小和它在一起,那它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秦若水揉了揉江亦銘的腦袋,說,“你不希望有一個陪你長大的朋友嗎?”
江亦銘眼睛一亮,“啊!好啊,我想要!”
安慰好了江亦銘,秦若水才離開了他的房間。
自然,國王還沒洗過澡,秦若水拉著它出去了。
一走到走廊,秦若水立刻停下腳步,手叉著腰,盯著國王。
她的視線銳利,就像是盯著一個囚犯那樣。
國王一直在喵喵叫,還無辜的看著她。
這讓秦若水覺得自己有點(diǎn)蠢。
“我怎么能指望你會說話呢?要是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在這里就好了。”
秦若水揉了揉眉心,嘆了一口氣,“算了,總不能放著你不管……”
她將國王交給了洪澄,讓他帶著貓去洗澡和做身體檢查。
至于貓的來歷肯定是解釋了一番,洪澄很緊張的表示,今后肯定會注意,不讓不明小動物跟著江亦銘回家。
聽到“不明小動物”,國王還叫了幾聲,似乎很不高興,用叫聲來表達(dá)它的不滿。
什么小動物嘛!真討厭喵~
它一直都挺聰明的……秦若水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嘴角微微翹起。……
第二天早上,按照和鐘啟發(fā)約定好的時間,秦若水坐車前往藥老的住所。
藥云生隱退之后,就住在私人郊區(qū)里。
那里是一整片群山,從山腳開始封鎖,禁止隨意出入。
所以這么久了,就算有人知道藥云生住在哪里,也沒辦法接近他的住宅。
寶馬停在了山腳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鐘啟發(fā)說,“從這里,她只能自己走上去。”
從這里走上去?
秦若水看了看自己的高跟鞋,毫不猶豫地把鞋脫了,道,“好。”
秦毅見她赤著腳要上去,擔(dān)心地說,“若水,不用勉強(qiáng)。”
“來都來了。”秦若水道,“不用擔(dān)心我,鐘叔叔,你和叔叔先回去吧。”
他們不能上去,總不能一直在下面等著她。
“好,藥老性情古怪,最不喜歡的就會死纏爛打的人。”鐘啟發(fā)說道,“你要是在他那里吃了閉門羹,不要硬闖,直接下來,打電話給我,我們待會兒來接你。”
似乎已經(jīng)篤定秦若水會失敗,所以交代的很仔細(xì)。
秦若水將話都記住,但不怎么上心。
看著寶馬離去,秦若水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jīng)沾滿泥土的雙腳。
她轉(zhuǎn)身抬起頭,順著山路一步一步往上走。
……
山頂古宅中,一個約莫七十歲的老人泡了一杯熱茶,聽旁邊的人匯報。
旁人說完,他緩緩地說,“秦毅的侄女?……是秦深的女兒?”
“是。秦深和容心的女兒,具體怎么活下來的不知道,但她之前的信息一片空白,似乎是被人刻意抹掉了。”
“秦家最后的血脈啊……”老人感慨道,“當(dāng)初我和秦家的關(guān)系可是很好,但是厲天雄逼得太緊,我不得不低調(diào),結(jié)果到最后也沒能幫上他們一把……”
“那您是要指點(diǎn)這位秦小姐嗎?”
“我都已經(jīng)一把年紀(jì)了,談不上什么指點(diǎn)。”老人擺了擺手,“和她說幾句話還是可以的。”
他話音剛落,一個聲音響起。
“只是指點(diǎn)?收她當(dāng)徒弟,您也沒什么損失吧?”
藥云生看向門口,只見拱門下面,站著一個男人。
他筆直地站著,如同山頂?shù)那嗨桑仓}皚白雪。
“怎么是你來了?”他詫異地說,隨后露出了然的表情,“哦……君庭的身體又不好了吧?聽天明那孩子說,目前的技術(shù)還不能治好他……好像只剩下一年了?真可惜啊……”
厲天雄的兒子和他完全是兩種人,死了,未免太可惜。
厲然走到藥云生面前,道,“他不會死。一年的時間,對厲天明來說足夠了。”
藥云生笑了笑,道,“你剛剛說什么?收她當(dāng)徒弟?我都一把年紀(jì)了,說話都不利索了,怎么能夠收徒弟呢?”
“她對帝國的形勢并不清楚,那些書本上的知識對她來說毫無用處。但是您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yàn)……對她可是很重要。”
藥云生微微笑道,“這是君庭那孩子的意思?”
厲然淡淡地說,“藥老,我只是來傳遞他的意思。”
“他和秦若水有什么關(guān)系呢?”藥云生疑惑地問道。
厲君庭可不是這樣一個“好心”的人。
厲然面無表情,道,“這點(diǎn),藥老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
藥云生撇了撇嘴,像個老頑童。
“你們要讓我?guī)兔Γ偟米屛抑酪恍┦虑榘 2唤o錢,不給地的,給老頭說說故事解解悶也不行?”
他看向一旁的學(xué)生楊子規(guī),道,“不幫了不幫了,送客送客。”
厲然愣了愣。
楊子規(guī)無奈地說,“老師,您可是從來都沒有拒絕過厲少的請求。”
被一句戳破,藥云生紅了老臉。
“你干嘛非要說出來?要是我堅(jiān)持一下,他們就給我講故事了!”
藥老氣鼓鼓的說,“行吧行吧,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但是厲然沒有就此停下來,“另外還有一件事。”
“還有事?!”藥老生氣地說,“要求那么多!你們是要?dú)馑牢覇幔俊?
楊子規(guī)連忙說,“老師您別生氣!厲先生,你要求別太多了,不然老師真的會生氣的。”
厲然看向他,緩緩地說道,“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