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絲平靜的說,“你不相信我。”
江敬安覺得太好笑了,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你做的那些事情,這四七樣我怎么能夠相信你?”
“江敬安,也許我是對不起你,但是我從來沒有對不起這個家!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好!江若,她不簡單!她和蘇若水一定有關(guān)系!她肯定是蘇若水那個小賤人派來報復(fù)我們的!”
她的語氣變得激動起來,在江敬安看來就是一個瘋子。
他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蘇若水的消息了,之前雖然江敬安也有派人去跟蹤蘇若水的動向,可是厲君庭封鎖了消息。
從婚禮到現(xiàn)在,江敬安根本就沒有過關(guān)于她的消息。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厲君庭把蘇若水帶到了國外去,讓她帶在國外,保護(hù)起來了。
“放屁!蘇若水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你為了給自己開脫,未免也太不擇手段了!”
柳如絲覺得太好笑了,哈哈大笑起來。
她癲狂的笑聲讓江敬安皺眉。
“我?你竟然說我不擇手段?真正不擇手段的人不是你嗎?!”
江敬安卻說,“只有你,只有你和我生活了那么多年,才能夠查到我的賬戶,才能夠轉(zhuǎn)移資金!沒想到你居然用兒子當(dāng)煙霧彈!你這個當(dāng)媽的還有沒有良心?”
柳如絲的聲音變得很尖銳。
“我沒良心?我要是沒良心,我早就讓你傾家蕩產(chǎn)了!我何必去做這些事情,對我有什么好處?”
江敬安道,“你既然說不是你做的,你就給出證據(jù)!”
柳如絲幾乎要被江敬安逼瘋了。
她明明是清醒的,卻被所有人當(dāng)成了瘋子!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是沒有人相信她!
為什么他們都不肯相信?為什么所有人都站在那個江若那邊!
她說的是真的!是真的!
更凄涼的是,不愿意相信她不是什么外人,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兒子!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要證據(jù)!你為什么不能去查一查那個江若!她早就知道當(dāng)初是我透露風(fēng)聲給那些劫匪,可是她居然能夠忍那么久,直到最后才暴露自己!那是多么可怕的一個女人啊!”
柳如絲想起蘇若水,那是又恨,又怕,逼得她渾身顫抖。
江敬安卻不以為然。
“你說她可怕?在我身邊呆了這么多年,我虧待了你嗎?你才是那個可怕的女人!”
柳如絲微顫,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江敬安,是,我背叛過你,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我可能是最后一個對你還有感情的女人了!你既然不愿意相信我,那你就一意孤行去吧!”
江敬安聲音微微提高,耐心幾乎都要耗盡了。
“你還是決定不把賬戶給交出來嗎?!”
“我不知道!你竟然懷疑我,為什么不去懷疑那個江若?我覺得,你倒不如先去問問她!”
柳如絲說完,就把手機扔掉了。
還是江硯丞把手機撿了起來,道,“父親,我覺得不可能是媽做的!這件事一定能調(diào)查清楚的!”
這時,江硯丞在憤怒之下,說了一句話。
“是嗎?你有個屁用,廢物。”
他掛了電話。
柳如絲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站在窗邊,突然不說話了,便問,“硯丞,怎么了?你父親又說了什么話?”
“……”江硯丞過了一會兒才說,“沒什么。”
……
蘇若水正在看書,驀地,門口的薛晴探頭來,說,“江太太,外面有人想見你,他說是你的公公。”
蘇若水的手微微一頓,頭也不抬,道,“不是每天都可以待客兩小時嗎,讓他進(jìn)來吧。”
聽到腳步聲,蘇若水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書。
她看著臉色不怎么好看的江敬安,語氣淡淡卻飽含譏諷。
“什么不知道公公為什么要來呢?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要鋃鐺入獄了,對你來說應(yīng)該沒有利用價值了吧,想不通你來這里的原因。”
江敬安的眼睛陰鷙地盯著蘇若水,良久,才問道,“是不是你轉(zhuǎn)走了我賬戶里的錢?”
他這么開門見山,倒讓蘇若水很驚訝。
看樣子江敬安被逼到角落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專門上門來質(zhì)問蘇若水……這可不像他的一貫作風(fēng)。
蘇若水一臉疑惑,看上去很是清白。
“公公這是說的什么話呢?什么賬戶里的錢?你說的難道是你的錢嗎?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我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帶著錢遠(yuǎn)走高飛,而不是在困在這里,等著坐牢。”
江敬安拍案而起,看著蘇若水道,“你最好說實話!”
蘇若水卻淡淡一笑,絲毫不害怕,還舒服的往后仰了仰。
“看樣子,公公遇到了很不高興的事情啊?”
江敬安冷哼一聲。
他看著蘇若水,但是蘇若水無動于衷,這倒讓江敬安記起,這個兒媳婦似乎不怎么好拿捏。
而且如今她替江氏集團(tuán)背了這么大一個鍋,好說歹說都欠了她那么一點。
這么想著,他的語氣變得稍微平和,還隱隱有幾分虛偽的關(guān)心。
“我知道對你來說有一些事情確實很不公平,但是現(xiàn)在家里遭到了麻煩,你要想想辦法為家里分擔(dān)才是。”
蘇若水聞言,嗤的笑了一聲,攤開手。
“我現(xiàn)在幾乎都是階下囚了,又能夠做什么呢?”
江敬安臉色稍霽,道,“我可記得,陸天梵似乎蠻喜歡你的?”
蘇若水聞言,驚訝地上下打量江敬安。
她的視線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還想在看猴子。
在江敬安呵斥她之前,蘇若水說道,“公公怎么又把主意打到了我頭上?就算陸先生和我有一點交情,他也不會就此幫我的。”
江敬安卻不肯輕易放棄,追問道,“你難道不想擺脫現(xiàn)在的狀況嗎?”
蘇若水搖了搖頭,顯得很是傷情。
“證據(jù)全都蓋在了我頭上,這次要不是如有神助,我怎么能夠拖到二審呢?可惜我覺得二審我必死無疑了,既然無論如何都要去坐牢,我覺得還是沒有必要反抗吧。”
江敬安冷笑,“這還真是稀奇。”
蘇若水抬眸看向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