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說那個字——”
厲君庭捧住她的臉頰,話里帶著一絲哀求,“罷了,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無所謂四七。只要你別再死一次,不要再死在我面前……”
蘇若水睜圓了眼睛,怔怔地看著他。
驀地,遠處有很多人走過來,“厲先生——江小姐——”
蘇若水立刻推開了厲君庭,她氣喘吁吁地看著遠處追過來的助理。
助理看見他們,立刻領著人跑了過來,“厲先生,江小姐,你們怎么在這里?這么冷的天,江小姐你怎么鞋也沒穿?快,把大衣拿過來。”
助理替蘇若水披上厚厚的大衣,蘇若水低聲道了謝。
她看向厲君庭,心中有些許不忍。卻在此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掉了,便慌張地四處尋找起來。
“江小姐,你掉了什么東西嗎?”
“我的手機掉了。”蘇若水鎮(zhèn)定地說,“應該是掉在那邊……我自己過去找。”
“先生讓你們回去,手機我?guī)湍阏揖秃昧恕!敝碚f道。
蘇若水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
這時,助理將一個手機遞到了厲君庭身前,道,“厲先生,厲朗一直在找您,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厲君庭看了看眼前的手機,看了看蘇若水的背影。
蘇若水一步一步往回走,腳印踏在雪上,深深淺淺。
直到她驀然回頭,沒有看到跟上來的厲君庭,心里一陣失落,卻又有點輕松。
“江小姐,先生的意思是,我們會把合同送過去,至于簽不簽就由你決定。”秘書在一旁道。
“那我現(xiàn)在……”
“你是想先回去嗎?”秘書說,“先生下午有很重要的會議,如果你有什么事要說的話,可以在這里等候。”
“不了!碧K若水搖搖頭,“我還是回去吧!
她回到小屋,換上自己的衣服,沒等厲君庭來就回去了。
厲君庭遲來一步,從秘書那里得知蘇若水走得匆忙,一時皺著眉頭無言。
助理找到了蘇若水的手機,讓人給蘇若水送回酒店去。
“等等!
助理疑惑地看向厲君庭。
厲君庭拿過蘇若水的手機,發(fā)現(xiàn)剛剛來了十幾個電話,全都是江硯丞打來的。
或許是因為蘇若水沒有接電話,他一時心急,就連續(xù)打了這么多個。
正這時,手機又震動起來。
厲君庭毫不猶豫地接通了電話,放到耳邊,“喂?”
那邊的江硯丞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愣了愣,才說,“阿若,你現(xiàn)在哪里?怎么這么久不聽我的電話?”
“她先回去了。”厲君庭淡淡說道。
說完便掛了手機,將手機扔給助理。
助理手忙腳亂地接住,發(fā)現(xiàn)電話有一個接一個地打進來,連忙讓下屬送回給蘇若水去。
厲君庭臉色不虞。
蔣東良從樓上走下來,聽秘書說蘇若水已經走了,意味深長地看向厲君庭道,“你認識那個女孩子?”
“……她是江敬安的兒媳!
蔣東良想了想,說,“那江敬安有沒有把她送給你的意思?”
厲君庭聽了,眉頭緊皺,“蔣叔叔,你可不是說這種話的人!
蔣東良笑了起來,“聽說江敬安這個人為了上位不擇手段,以前不就是把他的女兒當做禮物送給你了嗎?你還挺珍惜的,是真的喜歡?雖然是他的兒媳,但是我覺得他既然連自己的女兒都能割舍,區(qū)區(qū)一個兒媳婦算什么!
蔣東良話里帶著譏諷,赤裸裸的嘲笑江敬安的人品。
厲君庭揉了揉眉心,道,“蔣叔叔,不要開玩笑。”
“我哪有開玩笑,看你挺喜歡那個女孩子的。要是可以,把她搶過來不就行了?聽說他們夫妻倆也不是那么恩愛,畢竟這樣強勢的女人,必須要比她還強勢的男人才能鎮(zhèn)壓住——那個江硯丞有這個本事嗎?”
厲君庭干脆不理他了,扭頭就走。
“別走啊,下午有一個會,想你去參加。那些老不死的對你很感興趣,要是可以我們兩個集團聯(lián)手,把南半球的市場給吞掉不好嗎?”
蔣東良連忙攔住他,誠懇的說,“要是我剛才的話不中聽,我給你賠罪好不好?”
“蔣叔叔,你明知道這么做我會不舒服。”厲君庭說。
蔣東良見他消了氣,便搭上他的肩膀,說,“女人多得是,何必單戀一枝花呢?我先帶你去見識一下這邊的美女,下午再去開會——”
厲君庭甩開了他的手,淡淡說,“下午的會幾點?”
一旁的助理應聲道,“三點鐘!
“那我兩點半再過來。”厲君庭說道。
他走得直接,絲毫不給蔣東良反應的機會。
蔣東良見他走了,拍了旁邊助理一巴掌,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干嘛告訴他?”
“先生,厲先生的脾氣您又不是不清楚,要是他不高興了,亞太區(qū)的合作也不用想了!敝淼溃拔铱磪栂壬鷮δ莻江小姐很不一樣,您要是真的想讓他高興,不如從江小姐入手!
“我會不知道?你以為我是江敬安那種人?人家小姑娘喜歡他就算了,不喜歡他強求有什么用?”蔣東良搖搖頭,“和他爸一副德行!
得知李念慈出軌,厲天雄只想著毀滅她。
他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
蘇若水回到酒店,吩咐前臺拿到手機之后給她送到房間,便回到了房間。
沒想到一打開房門,蘇若水看到了江硯丞。
他的臉色很難看,見到蘇若水,第一句不是關心,而是質問,“接電話的人是不是厲君庭?你們剛才在一起?在干什么?”
蘇若水脫下大衣,看了江硯丞一眼,淡淡說道,“在滑雪場。他……幫我解了圍!
“解圍?”
“J國會社的小野要為難我,非要我滑雪!碧K若水說著,露出了自己手臂上的傷,“恰好環(huán)球集團的蔣先生在隔壁B區(qū),幫了我一個忙。沒想到他和厲君庭有約,所以……”
江硯丞臉色稍霽,但還是很難看,繼續(xù)追問道,“那你為什么說他替你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