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水扔了個眼刀過去。
李承睿尷尬的摸了摸頭，縮了縮脖子，“呃，我錯了……”
“任飛那邊你繼續跟進，如果他要發稿，提前通知我。”
蘇若水拿起提包，站起來準備離開。
“那老板，冒牌貨那邊還要盯著嗎？”
蘇若水停下了腳步，看著他的眼睛里有一絲疑惑，“查到什么了？”
李承睿努努嘴，“一點內部消息吧……我買通了別館后廚的人，他們說從上次婚禮……她就沒回去過了。”
蘇若水皺眉，“別館的仆人都沒有見過她？”
“嗯。”李承睿抓了抓臉，為難地說，“可能是不住在厲氏莊園里了吧，我覺得短期之內都不會有她的消息了。”
不住在別館，那她會被安排到哪里去？難道是因為之前的暗殺，他沒有抓到秦毅，擔心他對冒牌貨不利？
他是真的把那個冒牌貨當成自己了吧……
“……有消息就告訴我。”她說。
……
江氏集團旗下萬誠公司。
聽說今天新的總經理會來，部門主管一大早就把所有人都叫齊，仔細交代。
“大家都知道最近我們公司裁了幾個人吧。”
他走過一群神色各異的員工面前，故作玄虛地說。
“是啊，主管，為什么要把他們裁掉啊？”有員工好奇地問。
“你們知道公司新的總經理要來吧？”主管神秘兮兮地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那幾個人就是因為之前在公司胡搞瞎搞，才被裁掉的！”
“啊？”大家面面相覷。
“所以我勸你們，認真工作！不要學他們搞什么內部斗爭，我們萬誠是江氏集團旗下的公司，靠著大樹好乘涼，混吃等死都能活的不錯，干嘛非要跟老大作對？”
主管絮絮叨叨說了一會兒，突然看了一眼自己的表，“糟了，時間到了，你們快點回到工作崗位上！”
他一頓小跑，坐著電梯到了一樓，還沒出大門，就看到了一輛停在外面的寶馬。
主管連忙迎了上去，也不管打開門走出來的時候，一個九十度鞠躬，差點要把頭懟到地上。
“總經理早上好！”
說完他滿臉堆笑，抬起頭。
咦，怎么是個女人？
蘇若水沒有錯過他臉上的錯愕，微微一笑，“我是江若，的確是你們的總經理。你就是目前公司層級最高的人？是……職能部門的主管，趙國利？”
趙國利連忙點頭，“是！”
蘇若水見他一直不停的往車里探頭，笑了笑，“硯丞身體不好，會有一段時間在家里辦公。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說就行。”
趙國利早有耳聞，江氏集團旗下有三家子公司都進行了裁員，換了總經理，也就是江家大少爺。
但沒想到今天來的是大少奶奶？
“我看了看，這三家子公司里，萬誠的規模最大，業績也最好，只要加把勁，就能在年末沖進總公司旗下前十的排名，到時候可是會有豐厚獎勵的。”
蘇若水一邊說，一邊拎著提包走下車，往電梯走去。
趙國利連忙屁顛屁顛跟上。
“你既然是主管，肯定知道之前公司裁了一些員工吧？”蘇若水不咸不淡地說。
趙國利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是……？”
“好好干，這三家公司里我最看好萬誠。”蘇若水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你也不必太緊張，既然被裁的人里沒有你，就說明你沒有問題。”
趙國利一個勁地擦汗，“是，是，那大少奶奶，公司的事情是不是都……稟告給您啊？”
“我也只是協助硯丞，有什么事情你們肯定是要告訴他的。”蘇若水緩緩地說，“不過，先告訴我也無妨。”
趙國利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連忙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蘇若水走進電梯，趙國利連忙跟上去。
“大少奶奶，有一件事，恰好還算要緊……”
蘇若水看向他。
“就是我們和興盛公司的合作，那個……進展有點……”
蘇若水剛剛看過他們和興盛的合作項目，接話道，“有點棘手？興盛的人似乎是嫌棄我們給的價錢太低了，一直不肯松口？”
“是，我都已經告訴他們我們萬誠背后靠著江氏集團了，但是他們還是有恃無恐……”
“興盛背后是哪家？”
趙國利想了想，“聽說是姓孫的。”
“孫家？孫家規模并不比江家小，也難怪。”蘇若水思索道，“現在商談到什么地步了？”
“已經談到第三輪了，剛巧晚上約在了粵林酒樓談。”
蘇若水聞言，微微頜首，“好，今晚我和你一起去。”
趙國利驚訝地說，“大少奶奶，您要跟我一起去？！”
“興盛的合作談不攏，今年我們就會少了一筆很大的款項，得不償失。”蘇若水道。
……
粵林酒樓。
蘇若水事先知會了江硯丞，在萬誠公司忙了一天后，她和趙國利一起到了粵林酒樓。
興盛的總經理早就定好了房間，選的是最上等最貴的包廂，顯然是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興盛的總經理叫張洪，一見到他們便熱情地說，“趙主管！咦，這位小姐是？”
他色瞇瞇地打量著蘇若水，以為她是什么趙國利帶來“示好的”。
趙國利連忙說，“這位是我們公司新上任的總經理，江若小姐。”
蘇若水吩咐過他不要說自己的身份，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張洪這才反應過來，臉上有著尷尬和稀奇。
“沒想到這位漂亮的小姐原來是你們萬誠新上任的總經理啊……”張洪招呼道，“請坐請坐。”
蘇若水和趙國利落座。
蘇若水開門見山道，“張經理，我想合作的事情也應該有一個結果了吧。”
張洪卻不著急，“先別急著說，服務員上菜，對了，先把酒拿上來。”
蘇若水微微蹙眉。
兩瓶度數極高的白酒被端了上來，張洪利落地開瓶，倒了三杯。
他拿起一杯，最先敬蘇若水，“江小姐，先喝一杯吧，喝一杯我們再談。”
蘇若水沒有動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