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算什么?如果你真的是大魏士兵的一份子,這個時候應該是替王爺排憂解難的機會,而不是在這個時候自暴自棄。”
“老子什么時候自暴自棄了?剛才那些只是……”
“好了!吵什么吵!再吵都給我出去!”
鬼見愁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于喬:“多年沒見,還是以前那個暴脾氣!這位是部隊里面的副統領,楊越,性格就是這樣,你老挑人毛病干什么?”
說著,把目光轉向楊越:“楊副統領,你今日過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有重要的事情來著,結果被她打亂的,我都差點忘了。”他絲毫不把剛才于喬頂撞他的那件事情放在心上:“外面到處傳言說王爺要突擊西岳,我就還納悶了,王爺什么時候醒了,我居然不知道?所以就過來看看,沒想到……”
他看了看于喬,最后把敬重的目光落在鬼見愁身上:“現在整件事情很奇怪,軍中為什么會有這種不實的消息傳出來?”
提到這個,于喬下意識想到孫婧雪說的那些話。
“楊副統領,不知道您對七皇子有多少了解?”
“不甚了解。怎么了?”
“我聽從師傅召喚,來的路上,恰好遇到前來尋找王爺的一名孫姓女子,她提到了七皇子安排了人在部隊里,所以就想問一下。”
于喬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楊越的表情。
他那張粗礦的臉上除了疑惑,再也沒有其他表情。
楊越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這么一說,我似乎聽王爺提起過,雖然沒有見過,不過也知道七皇子是王爺在朝堂之上的一個勁敵嘛。不過,按理說,這只部隊可是王爺自己的兵馬,怎么會有七皇子的人?莫不是,有內奸?”
于喬點點頭:“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部隊里面會有不實的消息傳出來,恐怕是七皇子的人暗中搞得鬼。”
“媽的!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居然還敢搞小動作?看老子不玩死他!”
楊越憤恨道:“神醫(yī),王爺的安危就交給你了,老子現在就去把這個小王八犢子揪出來,弄不死他!”
他正要離開,卻被于喬趕緊喊了回來:“楊副統領,現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依我看,這個人不如先留著,等以后王爺醒了,萬一真的需要突擊戰(zhàn)術,說不定,他還可以給敵軍提供一個錯誤信息,這樣,豈不是更有利于王爺的作戰(zhàn)計劃?”
“也是。”
楊越想了想,煩躁的不行:“但是讓老子看著那小兔崽子還在眼皮子底下蹦跶,心里就不舒服!不過,為了王爺,老子能在忍忍。”
說完,又看了一眼方長卿,轉身離開。
等他走后,于喬不可置信的看著鬼見愁:“就他這樣的智商,我就很好奇,他怎么當上副統領的?”
“這個我怎么知道?”
鬼見愁白了她一眼:“不過方長卿昏迷之前,就交代過,有什么安排,可以直接跟他說,看來是可以的信任的人。這個楊越,我知道的不多,不過最讓人畏懼的,就是他身上的那股蠻勁兒,雖然力大無比,但卻是個實在的粗人,聽說,方長卿這次能死里逃生,全部都是他的功勞。”
“那看來是有本事的人。”
“所以啊,以后對人家客氣一點,畢竟是你夫君的救命恩人。”
“知道了。”
自從鬼見愁知道了于喬懷有身孕的事情,就再也不讓她去那些傷患士兵的帳篷里了,反而讓她一個人在方長卿的房間里照顧他。
可于喬怎么都不是一個能坐得住的人。
被留在方長卿帳篷的當天下午,就耐不住脾氣跑去了外面采草藥。
出門之前,她還特意問了一下士兵,哪個山頭是安全的,按照士兵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但是沒想到,剛走出方長卿勢力圈沒多遠,就有一把冰冷的武器從后面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接著后腦勺被人用力一擊,眼前一黑,她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人就已經被關在了一處破破爛爛的牢籠里。
而周圍,到處是敵軍的士兵,以她為中心,在周圍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
“大哥,她醒了!”
“醒了?”
被喚作大哥的男人起身緩緩朝于喬走了過來。
“你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大魏的軍營之中?”
于喬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既不像前幾天遇見的那幫人,也不像是西岳的士兵,忍不住反問道:“你們又是誰?平白無故抓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