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喬眼睛一亮,卻又瞬間黯淡下去:“我不要當(dāng)女皇。”
“我知道。”方長卿柔聲道,“沒人會再逼你了。”
“那還有什么辦法?”于喬松了口氣的同時,好奇道。
方長卿嘴角微勾了一下:“別心急,再過兩日,一切都會揭曉的。”
兩天之后,從宮里果真?zhèn)鱽硐ⅲf皇帝派了使臣去西岳,說要迎娶西岳那位才找回來的公主。
也不知道于黎聽到使臣的話時是什么反應(yīng),但沒想到一個月之后,那邊真的傳來消息,說是同意了這樁婚事。
兩邊看起來似乎已經(jīng)和平共處了,雖然不知是何緣故,但依舊成為了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只有于喬他們心里清楚,這西岳國早就沒什么公主了,她這個正牌公主,正躺在床上養(yǎng)病呢。
又過了月余,西岳將公主給送來了。
于喬身子也已經(jīng)大好了,正在院子里練拳腳,就聽方眉神秘兮兮的跟徐鳳嬌說話:“我剛才在街上瞧見那位公主了,長得可真是漂亮,那副花容月貌,簡直是仙女下凡!”
“西岳當(dāng)真把公主送來了?”徐鳳嬌吃了一驚,她這段時日耳濡目染的,也知道兩國關(guān)系不好的事,“他們就不怕皇上拿公主來要挾他們?”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方眉一副驕傲的樣子,神秘兮兮的說,“其實這位公主也是才找回來的,而且據(jù)聞跟西岳的皇帝關(guān)系很不好,所以就算送過來了,哪怕是以后被殺了他們也無所謂。”
徐鳳嬌瞪大了眼睛:“那這公主豈不是太慘了?”
“誰讓她是公主呢!”方眉嗤笑一聲,“她以為公主這么好當(dāng)?shù)模俊?
于喬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搖搖頭回到屋里,剛坐穩(wěn)沒一會,就見方長卿進(jìn)來了。#@$&
他脫下外衣,走到床前:“聽下人說,你今天又去外頭閑逛了?你身子還未好,大夫都說了,要躺床上靜養(yǎng)幾月,不要亂動。”
“我自己也是大夫,很清楚我的身子,整日在床上躺著反而不利于恢復(fù)。”于喬幫他把衣服掛好,“我聽說,那位公主嫁過來了?”
“嗯,今日在朝堂上,父皇已經(jīng)宣布了此事,將這位公主封為了遠(yuǎn)妃。”
“倒是挺符合她的身份。”于喬垂眸,“我記著于黎沒有姐妹了,哪里又來的一位公主?”
“想要一個公主還不簡單。”方長卿淡淡道,拉著她的手陪在她椅子上坐下,“隨便拉個大臣的女兒來就好了。”%&(&
這倒是符合于黎的性格。
于喬托著腮盯著他的眼:“事情沒那么簡單吧?”
方長卿怔了一下,進(jìn)而低低笑出聲:“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夫人。”他倒了杯熱茶給她,才繼續(xù)道,“其實那根本不是什么公主,而是莫顏。”
“莫顏?”于喬吃了一驚,“這怎么可能,于黎怎么會讓莫顏嫁過來?”
“當(dāng)然不會讓他知道。”方長卿淡淡道,“人是在途中調(diào)換的,原本的假公主已經(jīng)給送回去了,等人到了,于黎自然就知道了。”
“你就不怕他撕破臉直接對大魏出兵?”
于喬剛說完,又自己否定了:“有莫顏在,他不敢出兵。”
“莫顏手里還有莫家的一支精兵,如今她嫁到大魏,這些精兵也會跟著來大魏。”方長卿唇角微揚,“精兵本身比之我大魏來說倒不稀罕,但是這些人跟著莫家出生入死,曾經(jīng)是西岳的中流砥柱,他們對于西岳的地形以及作戰(zhàn)方式都很熟悉,如果他們?yōu)槲掖笪核茫敲础?
“那么他一定會輸?shù)煤軕K。”
于喬也跟著笑了:“除非是他永遠(yuǎn)不出兵。”她眨巴了幾下眼睛,“那萬一你父皇想攻打西岳呢?”
“莫顏畢竟是西岳人,于黎對不起她,但是西岳沒有對不起她。”方長卿沉聲道,“她告訴我,只要幫她除掉于黎,她就答應(yīng)這樁親事,但是永遠(yuǎn)不會將這支精兵交給大魏。”
“那……”于喬驀的反應(yīng)過來,吃驚道,“這支精兵在你手里?你就不怕你父皇知道要殺了你?”
“這件事不會有人知道。”方長卿喝了口茶,淡定的說,“我打算利用這支精兵,和北胡做個交易。”
“你是想讓他們鷸蚌相爭?”
“也不僅僅于此。”北胡和西岳的兵力相差甚遠(yuǎn),若是強攻定然會損失慘重。但若是知曉了對方的地形和作戰(zhàn)方式,那么北胡一定會選擇偷襲,并不會大肆驚擾百姓。到那時,一旦攻入皇宮,于黎只能繳械投降。
方長卿將一切布置詳細(xì)告訴于喬,聽得于喬一臉驚嘆,同時心中也隱隱有些擔(dān)憂。
方長卿如此才能,想必是繼承皇位的最佳人選,若是日后,他真打算卷入奪嫡之爭,她又該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