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拂冬還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硬是壓下心中驚駭?shù)那榫w:“貴妃娘娘遇刺了?”
“是啊,好在太醫(yī)來的及時,位置若是再偏些可就危險了!”飄絮握緊拳頭,“拂冬,你之前的病,不也是說被人害的嗎?祈云殿里尚且有人把守都是如此,若是在浣衣局……”
飄絮的話,讓于黎的臉更是黑成了鍋底。
“拂冬,今日不管你說什么,朕都要帶你回去!”
說完,于黎在拂冬的驚呼聲中,竟打橫抱起了她!
“皇,皇上!”
拂冬嚇白了一張小臉,緊緊抓住他的衣袖,不敢去看周圍人的表情。
于黎環(huán)視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瑟瑟發(fā)抖的柔菊身上:“告訴朕,在這里平時有誰欺負你?”
拂冬一個勁的搖頭。
“皇上,奴婢知道!”
飄絮站出來指著柔菊:“就是她,奴婢瞧見好幾次,她都拿手?jǐn)Q拂冬,上次還差點把她推到河里!”
于黎目光一冷。
柔菊一個哆嗦,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來人。”
于黎看都沒看她一眼:“把這賤婢拖出去,亂杖打死!”
“皇上饒命啊!皇上……”
柔菊連慘叫聲都沒發(fā)出,就被人捂住了口鼻,像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拂冬心下不安的拉了拉于黎的衣袖:“皇上……”
“你別說話,好好休息。”于黎知道她要說什么,打斷了她的話,“以后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拂冬眼圈泛紅,急忙掩飾般的低下頭,蓋住了眼底即將涌出的淚。
皇上對她可真好,若他知道,她是有目的接近他的……
拂冬把頭埋進他懷里,不敢再去想。
看著她猶如兔子一樣驚慌的樣子,于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快步走了出去。
丫鬟們魚貫跟了出去,走出門的那一刻,于黎似又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頭看向掌事姑姑:“你身為掌事姑姑,卻縱容這樣的事發(fā)生,從今日起,便貶為浣衣局宮女,專心思過吧!”
他說完環(huán)視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角落里一個一直沒說話的丫鬟身上:“你,過來。”
那丫鬟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過來,眼看就要昏厥過去了。
“從今日起,你便是這浣衣局里的掌事。”
丫鬟不可思議的抬起頭:“我?”
“朕的話說的不夠清楚嗎?”
“不,不是!謝皇上,謝皇上!”丫鬟已經(jīng)要樂瘋了,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砸的她一陣頭暈?zāi)垦!?
于黎說完,也沒管管事姑姑滿臉?biāo)阑遥е鞫x開了浣衣局。
飄絮得意的瞥了掌事姑姑一眼,低聲道:“我妹妹的仇,我會一筆一筆都跟你們算清楚!”
她目露狠光,轉(zhuǎn)身離開。
于黎抱著拂冬徑直回了寢殿,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又屏退了下人,坐在了床邊:“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皇上,奴婢沒事。”
拂冬小心翼翼的說:“皇上,您這樣把奴婢帶回來,會讓人說閑話的。”
“朕是皇帝,誰敢說朕的閑話?”于黎眸光一泠,“你就安心在這里待著,等過段時間你身子好點了,朕就冊封你為皇妃!”
“皇上,這萬萬不可!”拂冬嚇了一跳,掙扎著要起身,“奴婢只是浣衣局里的一個婢女,何德何能……”
“朕說你能,你就能!”于黎打斷了拂冬的話,按著她躺下,“好了,你別多說了,注意休息。”
“可是……”
“今日蕭貴妃遇刺,你姐姐飄絮并未在殿中,本是應(yīng)該受罰的,但朕是看在了你的面子上,才饒過了她。”
于黎淡淡的一句話,卻帶著威脅。
拂冬咬了咬嘴唇,不敢多說什么了。
待拂冬沉沉睡去,便有一侍衛(wèi)進來稟告,剛出口一個字,便被于黎抬手?jǐn)r住。
他出了殿,才說道:“人抓住了嗎?”
“回皇上,那刺客武功高強,而且熟悉宮中地形,我們沒有追到他。”
于黎眉頭一皺,周身瞬間散發(fā)出陰冷的氣息:“那么多人,竟然連個刺客都沒抓到?”
“皇上,”侍衛(wèi)單膝跪下,“其實我們追丟那刺客,只是他進了皇后的殿內(nèi),微臣實在,實在不敢進去抓人!”
皇后?
于黎眉毛一挑:“你確定是皇后的寢殿?”
“正是,微臣們和那刺客打斗間,傷了那名刺客,還拽下了他的面具,只是天色昏暗,微臣沒有看清刺客的長相,只瞧見那人身形高大,而且嘴角處似乎還有一顆痣。”
痣?
于黎冷笑一聲,猛地一甩衣袖:“奉朕的指令,進去捉拿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