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見面之日的。”倚翠開口道,雖然她面無表情,心里顯然不是這么想的。
如果不是小主,她真希望這些大魏人都死在路上,最好是連帶著那個(gè)叫方長卿的男人也死了,這樣小主就沒有牽掛,可以留在西岳專心做女皇了。
不過這些倚翠自然是放在心里的,反正現(xiàn)在于喬都要跟他們回去了,她自然不會再節(jié)外生枝。
橫豎先把小主給弄到西岳再說,等到了西岳,那就是她的地盤,想走想留,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
倚翠很快就準(zhǔn)備了一輛馬車,派人將葉歡給抬到了馬車上。
馬車很寬裕,不過外形看起來非常不起眼。
對此倚翠解釋:“皇上一直在找尋小主的蹤跡,如果馬車太顯眼,容易被皇上找到。”
葉歡倒是沒什么意見,反正他現(xiàn)在吃了于喬給的藥,多半時(shí)間都在睡覺,傷口倒是沒有那么疼,也不知道這藥為何如此神奇。
馬車一路顛簸,倚翠似乎很著急,幾乎沒有停下休息過,也就是晚上的時(shí)候,在馬車?yán)镄菹⒁粫?
好在他們干糧帶的足夠,葉歡的傷也有于喬照看著,漸漸好起來,等入了邊界,葉歡已經(jīng)可以自由坐起了。
“過了這條河,就是西岳了。”倚翠想到能把小主帶回故土,語氣有些激動(dòng),“小主,這里就是你的家!”
家嗎?
于喬掀開簾子,看向外面。
在陽光下,河面波光粼粼,像是點(diǎn)綴著珠寶般令人炫目。
也不知道在盡頭,西岳到底是什么模樣?
只是不管是什么樣的,都不會是她的家。
她的家,很遠(yuǎn)很遠(yuǎn),跨越歷史長河,在那個(gè)她永遠(yuǎn)都回不去的地方。
于喬鼻頭一酸,急忙放下簾子。
“怎么了?”葉歡看出她情緒不對,“是在擔(dān)心?”
“沒什么。”于喬垂眸道,只是說話間似乎帶了點(diǎn)鼻音。
葉歡微瞇了瞇眼,卻沒有多問。
因?yàn)槭亲R車的關(guān)系,所以于喬他們是繞著河而行的,本來于喬是提出走水路,但一考慮到葉歡不方便,而來倚翠怕有埋伏,所以最后還是放棄了。
等入西岳國,都已經(jīng)是三個(gè)月以后的事了。
于喬一開始還有些擔(dān)心孩子們,不過隨著時(shí)間推移,算算看也該到了,就是擔(dān)心也沒有用了,不由嘆氣這古代真是不好,連個(gè)通訊的東西都沒有,決意到了西岳寫封信給方長卿問問情況。
也不知道方長卿收到她的信時(shí),會不會生氣?
于喬一想到往日溫柔的男子暴跳如雷的樣子,嘴角不由微勾了一下。
“能回到西岳就這么開心?”大概是因?yàn)榛氐焦释恋木壒剩~歡的精神也好了許多,懶洋洋的靠在軟墊上,那雙狐貍眼微挑看著她。
“小主畢竟是西岳人,回到這里自然是開心的!”倚翠在邊上插嘴道,又指著前面一家客棧,“就在那里停吧。”
馬夫在那里停下,小二立刻上前幫他們把馬牽到馬廄里。
他引著于喬他們進(jìn)了客棧,又命人來抬葉歡,老板一抬頭,看見倚翠,頓時(shí)面露驚喜:“翠姑姑?”
“好久不見。”倚翠笑道,“又要來叨擾沈老板了。”
“這兩位是?”沈老板看起來和倚翠是舊識,并沒有跟她多客套,而是看向她身旁的兩個(gè)人,“這位公子看著眼熟啊……”
葉歡笑了笑,面色有些蒼白:“我是宮中的天師,想必沈老板是見過我的。”
“啊,葉天師!”
沈老板恍然:“許久不見,葉天師怎么會變成這樣?”
“說來話長,我是去外面找我妹妹的,這不,才找回來。”葉天師指的自然是于喬。
奇怪,沒聽說葉天師有什么妹妹啊!
沈老板雖然疑惑,但也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的道理,立刻轉(zhuǎn)頭對著小二吩咐:“去,找三間上好的客房!”
“不必了,兩間就好。”倚翠微微一笑,“葉歡妹子怕生,我和她住一間就好。”
于喬眸光微閃,沒提出反對意見。
沈老板誒了一聲,命小二去準(zhǔn)備了,然后親自帶他們上了樓,去了天字號房,給了他們兩把鑰匙,見四下無人,低聲道:“翠姑姑,不是我多嘴,你其實(shí)不該現(xiàn)在回來。”
“沈老板不用擔(dān)心,我自有想法,只是我們住在這里的事情,還勞煩沈老板保密了。”
“這你放心。”
兩人說了幾句話,這才各自回了屋。
葉歡被抬進(jìn)了旁邊的屋子,于喬則和倚翠進(jìn)了另一間屋,一進(jìn)去,于喬就冷哼一聲:“翠姑姑看來是不放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