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喬點點頭:“嗯,你不是要進宮嗎,這醫(yī)館就得關(guān),否則他們泄憤把醫(yī)館給砸了怎么辦?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可不想就這么毀了!
她拉著方長卿一邊走一邊說:“而且我想過了,先帶著孩子回村子里避一避,還有你娘和你姐也得帶走,免得她們給你惹事!
“你真的想好了?”雖然這是方長卿希望的,但看她答應的這么干脆,反倒是覺得有貓膩。
畢竟以他對于喬的了解,堅持要留下陪他似乎才是正常的。
于喬腳步一頓,抬頭認真的看著他:“我很想留下來陪你,可是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我?guī)筒簧厦Γ疫可能會成為你的拖累。我離開,并不是因為擔心惹禍上身,而是希望你可以無后顧之憂的做你想做的事情。如果你成功了,記得來接我們回去,如果失敗了……”她的聲音低了幾分,“我也會照顧好孩子,然后忘了你,繼續(xù)好好生活!
方長卿微怔了一下,進而笑了:“那就好!
若是真能忘了,他就可以放心了。
于喬攥著手,垂下眼眸沒有再說話。
之后的一段時間,兩人默契的誰都沒有再提這件事。
于喬又去了幾次皇后宮中,還帶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藥給她。一開始皇后還心存疑慮,于喬只能一個個的試給她吃,皇后這才安下心來,只是不知為何還是一直沒有身孕,但皇后的身體倒是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連臉色也紅潤不少。
反倒是于喬,每次回宮之后,臉色一次比一次難看,被方長卿問了許多次,也只說無事。
又過了幾日,喬大人進宮將司徒家的精兵安營扎寨的事情告知皇上,皇上秘密派人去調(diào)查了之后,頓時勃然大怒,立刻就傳司徒鴻進宮!
然而司徒鴻當天并沒有進宮。
離妃傳了消息出來,在接到消息的當天,于喬就拿著早已收拾好的行囊,跟學堂告了假,帶著兩個孩子和許鳳嬌方眉,雇了輛馬車一同回村。#@$&
方長卿親自送他們上了馬車,兩人相顧無言,最后還是于喬上前先抱住了他,然后踮起腳,也顧不得還有孩子在,在他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我等你回來。”
徐鳳嬌不知道緣故,是百般不情愿,最后竟然找了個借口,非說是沒和孫婧雪告別。
于喬本就不喜歡孫婧雪,被徐鳳嬌這么一提更為惱了,直接把人提了就扔上馬車,力氣之大讓徐鳳嬌嚇個半死,頭一次懷疑自己對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兒媳婦走了眼。
方眉經(jīng)過徐鳳嬌這么一鬧老實了不少,一路上倒也還算平穩(wěn)。%&(&
文兒一早就醒了,此刻乖巧的窩在于喬懷中,抬頭小聲問于喬:“娘,爹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走?”
于喬眸中閃過一抹擔憂,掀開簾子看向窗外。
早上方長卿送他們離開時的那一眼,似乎還印在她的腦海里。
她放下簾子,輕輕拍了拍懵懂的文兒:“你爹還有事情要做,他會來接我們的!
她這話似是對文兒說的,又像是在跟自己說。
幺兒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他雖然年紀還小,但上次那封信他可是實打?qū)嵖匆姷,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大概也有猜測,只是口中不說罷了。
希望這一次,爹可以安全回來。娘已經(jīng)夠苦的了,他不希望娘再過回以前的日子。
……
方長卿此刻正在安排人進宮。
他之前就已經(jīng)傳信給了離妃,離妃的人早已候著了。
方長卿穿上太監(jiān)的衣服,靠著離妃給的令牌,順利的到了離妃的寢宮。
往日懶散的離妃,今天也是穿戴整齊,坐在椅子上似有些焦躁。
看見他來,離妃站起身:“如何?”
“都安排好了!狈介L卿額首,“守城的人當中有我的人,我讓他換了班,將我的人安排進了城,只是為了避免司徒家的耳目,所以分散了開來,就等司徒鴻帶人闖宮,便可一舉將其抓獲!”
“如此就好!
離妃緩緩坐回椅子上,疲倦的按了按太陽穴:“本宮老了,折騰不動了,希望能趁著本宮還活著,讓你盡快回到屬于自己的位置,也不枉費純姐姐生前對我的照顧。”
方長卿不置可否。
他根本無所謂什么皇子的位置,更對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位不感興趣。他的娘子這么愛吃醋,若是他真當了皇帝,那些個后宮還不把她給醋死?
倒不如和現(xiàn)在一樣,過上逍遙自在的日子。
只是這仇,終究是要報。
兩人靜靜的在殿中等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果真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硇[的聲音,然后清荷就跌跌撞撞跑了進來,面露慌張。
“娘娘,司徒將軍攻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