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是他!”
文兒忽然激動的指著那貨郎高聲道:“那天我們下學堂之后,就是在護城河旁邊看見了他。弟弟明明沒有撞他,他非說弟弟撞了他,還對弟弟動手,最后把弟弟推到了河里!”
“你、你、你別胡說!”
那貨郎聲音都在發抖,卻努力保持著鎮定:“我那天挑的是兩筐雞卵,雞卵本就脆弱,被他那么一幢,一籮筐的雞卵都壞掉了,我要找他理論,他卻死活不承認!還對我拳打腳踢的,我當時一生氣,就那么輕輕一推,誰能想到他就直接掉了下去?”
“不可能!”
文兒立馬就否認了他的說法:“我和弟弟一直都在一起,周圍還有那么多百姓們看著呢,我弟弟壓根就沒有碰到你,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挑了兩筐壞的雞卵,想訛我們!再說了,我親眼看著你把我弟弟故意推下去的!你就是想要害死他!”
“你這小丫頭,年紀不大,編起謊話怎么一套一套的?”
那貨郎一臉快要哭了的表情,可憐巴巴的看著于喬:“你們的孩子小,童言無忌,我不會放在心上,但是我們都是大人了,可千萬不能被孩子們的滿口謊言給欺騙了呀!”
文兒情緒很激動,眼眶里蓄滿了淚水,讓人格外心疼,還要辯解什么,于喬心疼的把她抱在了懷里,安撫了幾句,她才慢慢平靜下來。
于喬一點點的把目光移到貨郎的臉上,貨郎被她凌厲的目光盯得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我,我真的沒有想要殺死你的孩子。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因為我相信我的孩子,他們不會對你動手,更不會把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攔到自己身上!”
于喬看似隨意的一抬手,銀光閃過,那貨郎痛苦的抱住自己,摔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發出哀嚎慘叫。
“你、你這個心思歹毒的女人,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一些能讓你生不如死的藥粉而已。你若能受的住,我敬你是條漢子,你若受不住,那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對我的孩子下手的?否則,我這里有無數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可以讓你一一嘗試一番!”#@$&
那貨郎咬緊牙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于喬也不逼他:“你可能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回憶。謹言,把孩子先帶回去吧!”
“是,夫人。”
看著文兒和幺兒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拐角處,于喬這才從袖口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手術刀。
這是她特意讓月生按照她畫出來的造型找工匠打造出來的,跟現代的手術刀并無二樣,只不過選材的問題,這把可能沒有專業的手術刀耐用,但鋒利程度卻一點也不遜色。%&(&
讓人把柴房的門打開,于喬把玩著手術刀一點一點的逼近貨郎。
而站在門外的方長卿,則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貨郎的一舉一動,生怕他突然使詐。
“知道這是什么嗎?這是手術刀!專門用來解剖人體的,也就是說,我現在可以把你大卸大塊,卻能保證你依然好好的活著。不過,沒有麻藥,可能會生不如死,你需的好好忍耐一下。”
說著,于喬手中的手術刀高高的舉起,毫不留情的一刀捅進男人的體內,鮮血四濺!
男人的慘叫聲都狠狠地顫抖著。
這樣兇殘的一幕,別說于喬,就連隔壁牢房里的媚娘和左挽歌都被嚇得脊背發涼。
于喬努力忽略掉男人的慘叫,右手穩如泰山,執手術刀直直的劃下來。
那貨郎一直青筋直冒的忍著。
于喬的手都有些哆嗦,眼看著她自己都無法繼續,就聽貨郎忽然聲嘶力竭的高喊道:“睿王!是睿王讓我這么做的!”
“早說就不就好了?”
于喬收回手術刀,一臉冰冷的看著貨郎:“睿王為什會讓你這么做?”
貨郎痛苦的齜牙咧嘴,卻不忘回答于喬的問題:“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個奉命辦事的人,上面讓我做什么,我只有服從的命,從來不敢違抗。”
于喬揮了揮手里的手術刀:“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我的手段你是見識過的。”
“小人真的沒有說謊話!”貨郎痛苦又絕望,生怕于喬不相信她。
這個女人的手段她是見識過的,生不如死的感覺,他真的不想再忍受第二次了。
“沒有說謊?”于喬唇角的冷意越發清晰,“睿王不是一直在洛陽嗎?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