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嗎?”
于喬沒想到這么急,只能道:“那我先進去換身衣服。”
她現在穿的是內宅的服飾,而且還是她改良過的,很是清爽,但若是進宮面圣,未免有失體統。
葉歡倒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頗為玩味的在她半截手臂上繞了一圈:“我覺得小娘子穿這身衣服,甚是好看。”
“放肆!”
謹言出聲道:“竟敢對我們夫人出言不遜!”
葉歡的視線掃過謹言,竟是笑出聲:“小娘子收了個厲害的丫鬟,這般潑辣的性子,倒是有些像小娘子。”
謹言還是頭一回被人說潑辣,頓時又羞又惱。
葉歡偏還不放過她,往前走了一步:“這小丫鬟生的倒是清秀,可否請教芳名?”
謹言不理他。
這種登徒子,她最是厭惡了!
葉歡在這主仆二人面前,接二連三的碰了釘子,都有點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若是于喬這種成了親的便罷了,就連葉歡一個丫鬟,看都不看他一眼,葉歡生出了些許挫敗感,竟伸手去拉謹言,想問問他自個兒到底是哪里失了魅力。
葉歡是調戲姑娘習慣了的,根本沒覺得此舉有何不妥,謹言卻是個板直的性子,當下就被嚇了一跳,連連后退,撞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中。#@$&
“沒事吧?”
謹言抬頭看見是月生,急忙推開了他的手站到一邊,輕輕搖搖頭。
月生皺了皺眉,看向葉歡:“怎么又是你?”
這人生著一副桃花眼,臉比女人還美,還整日里朝著于喬放電,怎么看怎么不爽。
他不著痕跡的將于喬擋在身后,盯著葉歡滿臉警惕。%&(&
葉歡愣了一下,進而揮揮扇子,露出玩味的笑容,目光在他和于喬臉上流連一圈,才道:“我是來接小娘子進宮的,皇上要見她。”
月生沒料到還真有正經事,看了于喬一眼。
于喬點點頭。
月生微曬,卻還是沒動,只對著謹言道:“你陪著姐姐先去換衣服,我在這里守著。”
反正是不會讓這個登徒子進來。
謹言卻沒有動。
她看著陽光下月生的臉,似在出神。
月生其實長得挺好看,不過和方長卿那種文弱書生以及葉歡面若桃花不同,月生的俊是剛毅的,這些年在鬼見愁身邊的磨練,還有小時候的經歷,讓他習慣了沉默寡言,更是散發出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古銅色的皮膚暴露在陽光下,就像是在燦燦發光。
看見謹言沒動,眾人詫異的看過來。
于喬注意到謹言的眼神,眸光閃了閃,過去拉住謹言的胳膊,才讓謹言回過神來,急忙垂下頭道:“夫人,我們進去換衣服吧。”
于喬嗯了一聲,帶著謹言暫且離開。
月生則守在門口,一眨不眨的盯著葉歡。
葉歡笑笑也不生氣,重新走到馬車前坐下,不知從哪摸出瓜果,愉快的吃了起來。
于喬帶著謹言回了房間,看著謹言幫她挑衣服,換上之后又坐在古銅鏡前梳頭。
于喬看著鏡子里謹言的臉,明明晃晃,即便是看不清楚,也煞是好看。
“你覺得月生如何?”
謹言的手驀的一晃,梳子竟是扯到了于喬的頭發!
于喬吃痛,啊了一聲,嚇得謹言摔了梳子就要跪下來,好在被于喬及時拉住:“行了,不過就扯了下頭發,犯不著跪來跪去的。”
謹言沒跪下去,但卻已是心亂如麻,拿起梳子卻是捏著沒動。
“怎么,不梳頭了?”于喬問道,才讓謹言反應過來。
她低垂著眼眸,繼續一下一下幫于喬梳頭,卻是比剛才輕了許多。
好一會,才聽謹言道:“月生公子是個好的,對夫人也好。”
“我記得月生比你大兩歲,今年也有二十了。”于喬似意有所指,“也還未婚配,就是不知道哪家姑娘能入得了他的眼。”
“月生公子德才兼備,定然會配一個知書達理的小姐。”
謹言的語氣已經聽不出什么情緒了,手也未曾在抖過,于喬說什么她就回什么,仿佛只是在閑話家常。
于喬自鏡中看她,見已經看不清楚她臉上表情,只能在心底嘆了口氣。
看來這兩人八字還沒一撇呢。
罷了,感情的事情,她這個外人也做不了主。
她也只能提點到此,以后的事情還是得看他們。
不過私心里,她是希望他們二人都可以幸福,畢竟在她心里,早已經把謹言還有月生當做親人了。
于喬收拾妥當,就出門跟著葉歡去了皇宮。
月生虎視眈眈的盯著馬車離開,一轉頭就看見謹言也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