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
孫婧雪愣了一下,笑的有點尷尬:“原來,師傅來信中提到的那個月生,是你?我還以為你一直沒有給自己取名字呢。”
原本冷漠的眸子在觸及到于喬時,不由自主的柔了幾分。
“是姐姐給我取的名字,我很喜歡。”
于喬的心臟忽然一緊,腦海里下意識浮現出在房頂時的那個吻。
這么多天過去了,她始終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和月生之間的關系。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原本有一肚子的話要說,要問,但是現在這么多人都在,孫婧雪忽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目光不停的在兩小只的身上打量來打量去,心里說不出來的酸澀。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早就知道方長卿和二丫倆人已經有了一雙兒女,家庭幸福美滿,但是當親眼證實他們的幸福,就像是有人在她心口上狠狠戳了一刀似的。
飯菜一點一點開始上桌,大家也都毫不客氣的開吃。
孫婧雪原本就不餓,如今看到方長卿一家四口幸福和睦的樣子,更加沒有胃口了。
放下筷子,她笑著開口道:“姐姐,師傅上次來信說,在洛陽多虧了你和方大哥的照顧,讓我找到機會,一定要好好感謝你們一番。碰巧,此次我從京城出來,遇到了兩個人,也是從洛陽方向來的,不知道你認識不?”
從洛陽方向去京城的人多了去了,她又不是神,怎么可能都認識?
“不確定!
于喬給文兒和幺兒一人夾了一塊鮮嫩的魚肉,不緊不慢道:“我和我夫君在洛陽的時間雖然很不短,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認識的。”
言下之意,你若問我什么張三李四的,我能認識才怪。
“那,洛陽左府呢?”
“左府?”
于喬眼神一緊:“你說的是哪個左府?”
洛陽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姓左的雖然不少,但是有名望并且還有府邸的,怕是只有那一家。
不過,這事兒還是得確認清楚。
孫婧雪又對洛陽不熟,她哪里會知道是哪個左府?
“那姐姐聽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左挽歌的大小姐,據說還是左府的嫡女!
“左挽歌?”
于喬激動的一下站了起來:“你見過她了?在哪里見得?她現在在哪兒?”
問題連珠炮似的砸下來。
方長卿無奈的笑著拉了拉她:“你那么激動干什么?先坐下來,慢慢聽孫姑娘說完,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嗎?”
于喬這才意識到有些失態。
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孫小姐,你繼續!
“哦,哦!睂O婧雪先是買了個關子,八卦道,“據說她身上背了一條人命,真的還是假的呀?”
“你聽誰說的?”
她們并沒有去知府報案,只是在密切關注著左挽歌的一舉一動,所以,在官府那里,她現在連個罪犯都不是,怎么可能會有傳言她背負著人命這個說法?
“難道沒有嗎?可是,告示都說的明明白白呀!”
說著,孫婧雪讓春草拿出那張告示,于喬認認真真看了一遍,覺得沒什么問題,但是又好像處處透漏著問題,很不對勁兒。
方長卿沒有細看,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就已經發現了什么。
“這個告示是假的!
“假的?”
孫婧雪滿臉的不可思議:“這上面明明還有官府的官印呢,怎么可能會是假的?”
“哪個府衙的?”
“這……”
一下就把孫婧雪問住了。
沒錯,上面雖然有官印,不過官印卻十分模糊,幾乎看不出來這封告示到底是由哪里張貼出來的。
“不過,既然有人貼,那最起碼能說明,她的手是不干凈的吧?”
要不然,她這一路讓人嚴密看守,不是白費心思了嗎?
“她干不干凈,也只有審問之后才知道。不過……”
于喬疑惑道:“這張莫名貼出來的告示是怎么回事兒?”
左挽歌派人刺殺幺兒這件事情,左府秘而不宣,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更何況,孫婧雪是從京城來的,距離洛陽那么遠,更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了。
那這個告示……
于喬越想越覺得脊背發涼,難道在她們不知道的暗處,還有其他的人在緊緊盯著他們嗎?
“我也不知道這告示是怎么回事兒,我遇見她的時候,這個告示就已經在墻上貼著了。”孫婧雪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姐姐,你剛才說要審問左挽歌?這個簡單啊,等下我帶你們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于喬更震驚了:“左挽歌也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