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離妃深深的看了于喬一眼,轉頭斥責清荷:“我平時怎么教你的,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怎能隨意去打擾人家?”
她對著于喬淡淡道:“抱歉。”
“沒關系。”
離妃這人生的太美了,饒是于喬因為清荷的話有些生氣,現在也氣不起來了。
她語氣緩和了幾分:“還是想想去哪兒治療安全吧。”
“我倒是有個地方。”離妃看向書架后。
清荷立刻反應過來:“可是那兒還關著殺手呢!”
“殺手提出來就是了。”離妃說完又兀自搖搖頭,“不過放哪兒呢。”
“我知道送去哪里。”
于喬嘴角微勾,眸中閃過一道光:“我保證在那里,沒有人可以帶走他。”
……
兩個時辰后,一輛馬車在一棟極為富麗堂皇的宅子前停下。
于喬跳下車,又揮手示意馬車邊上的侍衛將馬車里的人帶出來。
正確來說,是抬出來。
殺手已經被于喬用針昏迷了,此刻安靜的被人抬著站在于喬身后。
于喬上前敲了敲門。
門打開,下人看見外面站著一大群人,還抬著一個人,滿臉震驚:“這,這是……”
“麻煩通報一下葉天師,就說仁心醫館的二丫求見。”
于喬笑瞇瞇的說,這笑容怎么看都……瘆得慌。
下人咽了咽口水:“天師大人出門了,還沒有回來。”
“出門了,什么時候的事?”于喬詫異道。
“有好幾個月了。”下人算了算時間,“上次姑娘來過之后沒多久,天師就離開了。”
這么久了?
于喬好奇道:“去哪兒了?”
“小的也不知道,不過好像聽說是去京城了。”
于喬瞇了瞇眼。
京城,這葉歡還真是“忙”啊。
“那他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
下人搖搖頭:“不知道,天師沒有說。”
人不在,只能改日再來了。
于喬頗為失望,轉身揮揮手:“把人抬上去吧。”一邊說完就要上馬車。
噠噠噠。
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
于喬腳步頓了一下,就看見那個下人欣喜的朝著馬車迎過去:“大人!”
來的人正是葉歡。
他輕盈的跳下馬車,正和于喬兩兩對視。
他嘴角忽的揚起一抹笑意,燦爛的刺眼,走到于喬面前:“小娘子這是來看我的?”
“誰來看你!”
于喬翻了個白眼,不過對于這種久違的對話倒是有一絲懷念:“我聽下人說你離開了,是去哪兒了?”
“去京城辦點事。”葉歡簡單道,看了眼那幾個抬著殺手的侍衛,“你又給我找什么麻煩了?”
“什么叫做又!”于喬指了指那個殺手,“你最近不在京城,發生了很多事你不知道。總之這個人是想害離妃娘娘,被我們給抓住了,現在放在離妃娘娘那里不安全,我想到你這兒有個地牢,就送你這兒來了。”
“哦?刺殺離妃?”葉歡饒有興趣的看了那個昏睡的殺手一眼,“誰這么大膽子,敢動皇上心愛的女人?”
他語氣是調侃,但不知道為什么,于喬卻讀出了一絲顫抖。
但定睛看去,卻見葉歡滿臉笑意,深刻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她沒繼續糾結這件事,反而反問了一句:“你見多識廣,猜不出來嗎?”
葉歡一挑眉:“小娘子這是在考我?”
他往前一步,忽的彎腰湊到于喬耳邊,吐出兩個字來。
于喬往后退了一步,看葉歡的眼里多了一絲情緒。
他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那方長卿的身份呢,他是不是也很清楚?
想到之前他和方長卿打斗時他說的話,于喬幾乎是可以肯定,他知道方長卿的真實身份。
看著于喬警惕的神色,葉歡忽的哈哈大笑,一抬手道:“把人給我送進去吧,正好給那小子做個伴!”
“什么小子?”于喬眨巴眼,還沒反應過來。
“就是之前刺殺你那個小子啊!”葉歡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把扇子,扇啊扇,“你不記得了?”
于喬隱約有點印象:“我不是把他治好了嗎,他現在怎么樣了?”
“已經沒事了,該說的都說了,不過我要留他一段時間。”葉歡攤手,“如果現在放出去,他必死無疑。”
“那你讓他們關在一起,沒事嗎?”于喬好奇道,那刺客其實只是看起來小,年紀倒是真不小,也學了好多年武功,把兩人放在一起,還真不一定誰輸誰贏。
葉歡笑著搖搖頭:“不會。”
“為什么?”
于喬看葉歡如此肯定,忍不住問道。
葉歡神秘兮兮的看了周圍一圈,朝著她揮手:“你湊過來,我跟你說。”
于喬總覺得葉歡這人不靠譜,說話也只能信三分,但事關自己,確實是好奇,沒忍住把耳朵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