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喬在離妃處累了一天,回來連晚飯都沒吃,直接癱倒在了床上。
方長卿看著她這副困倦的模樣,心疼又無奈,只得上前去解她的衣衫。
夜深人靜,于喬正在夢鄉,忽聽外面傳來一聲大喝。
“誰!”
她猛然從夢中驚醒,還未動身,就見方長卿手指一動,一枚暗器已經射了出去!
與此同時,一抹暗影從窗框上掠了過去,緊接著,刀劍相交的脆響傳遍整個院子。
于喬打開門,方長卿跟在他身后。
被包裹在一身黑色夜行衣中的刺客一手捂著左肩的位置,血水洶涌中隱隱可見其中的銀點閃閃,正是方長卿剛才射出去的暗器。
而他另一只手腕翻飛,長劍在他手中被翻轉得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艱難抵擋著秦頌招招致命的攻擊。
方長卿了解秦頌的性子,吩咐道:“留活口。”
那方頓了一下,回復道:“是。”
話雖這么說,但他手中的長劍卻始終沒有絲毫慢下來,反倒比剛才更加大開大合。
于喬看不懂他的劍法劍術,方長卿卻知道,秦頌已經換了手下留情的劍法。
月生聽到院子里的動靜,趕過來的時候,刺客手中的劍已經被秦頌挑飛,翻身飛起一腳踢在了刺客傷口的位置,刺客被踢出幾米遠,連同被挑飛的劍,雙雙落在月生的面前。
“別動!”
月生沖上去,故意抓住他的左胳膊往后反剪。
光是秦頌那一腳就已經讓刺客疼的差點昏死過去,月生的這番舉動,更是讓他生不如死。
“咔”的一聲,刺客發出一聲慘叫,月生已經干脆利落的卸了他的下巴,然后扭送到于喬的房間里。
“姐姐,這個人要怎么處理?”月生一腳踢在刺客的骨節上,讓刺客直接在于喬的面前跪了下來。
于喬沒說話,而是繞著刺客轉了一圈,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我就想不明白了,睿王爺怎么說也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殺個祁青青都要猶豫思考三天,怎么就殺我這么干脆果斷呢!”
這才剛從離妃那里回到家,屁股還沒坐熱呢,刺客就已經刺殺過來了。
刺客下巴被卸了不能正常說話,只用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于喬,仿佛跟她有著血海深仇一般。
“是不是,覺得我是軟柿子,好捏,所以就先拿我開刀?”前面是跟刺客說的,說到最后一句話時,目光轉向方長卿。
她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綿綿情意瞬間刺痛了月生的眼睛,趕緊低下頭,擒著刺客的手不由得加大力道,直到刺客疼得發出一聲慘叫。
“許是他覺得,殺你比祁青青簡單一點吧?”方長卿握了她的手,不留痕跡的把于喬往身后拉了拉,目光寒涼的轉向刺客,“容玥派你來刺殺誰的?”
刺客不說話。
于喬瞪著他看了半天,才忽然想起來什么,讓月生把他藏在牙齒里的毒藥找出來。
月生卻干脆果斷的直接把他可能藏毒的牙齒全部打掉,然后把他的下巴按上,任由刺客滿嘴染血的如同剛吃過小孩一般。
“哼,這房間里就你們兩個,殺誰不是殺!”
“嘴還挺硬!沒想到容玥那個草包王爺竟然還能培養出這么衷心的死士,到讓我刮目相看了。只不過,我更想知道,你的嘴有沒有我手里的毒硬。”
說著,把一個瓷瓶拋給月生。
月生不由分說,掰開刺客的嘴塞了進去,不給他吐出來的機會,手肘在他背上有技巧性的一擊,就見刺客渾身一僵滿臉的驚慌失措。
“你給我吃了什么!”
“當然是毒藥了!只不過,我這毒可跟你們主子的毒性不同。它不會一下子讓你死透,只會讓你渾身上下就像有無數的蟲蟻在啃食一般,先是酥養,然后慢慢的開始疼,最后才是那種痛入骨髓生不如死的感覺。”
于喬故意把聲音壓的很低,語速也放慢了許多,看到刺客滿臉的驚駭之后,她才慢條斯理的在凳子上坐了下來:“說還是不說,自己考量。”
“秦頌,把他帶回去,嚴加審問!”
看于喬打了個哈欠,方長卿吩咐道。
“是!”
鬼魅般的影子飄然鉆入房間內,拎著被毒性入體渾身癱軟的刺客,一個閃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月生目光在于喬的臉上停留了一瞬,也關門退了出去。
于喬捂著嘴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自從容玥出現之后,你正大光明走路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你這是生怕他不去調查懷疑你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