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很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于喬瞪了他一眼,抽回手:“人家可是娘娘,如何會對你一介草民另眼相看?你還真以為你是個天仙般的人物啊!”
雖然確實長得不錯。
于喬看見他這張臉就生氣。
都是因為長得太好看了,才會招蜂引蝶,一個大男人,生的這般貌美做什么!
看于喬那眼神,方長卿就多少猜到了她的意思,頓時失笑道:“夫人是不是覺得,我若是丑上幾分就好了?”
“才不要!”
于喬沒好氣道:“你沒了這張臉還有什么?”
“那倒是,夫人當初看上我,不也是因為這張臉?”方長卿說的臉不紅心不跳,氣得于喬都不想和他說話了。
不過下一刻,方長卿倒是認真起來:“按照我們現在的速度,不出半月,應該就能見到故友了。”
“這么快?”于喬吃了一驚,“我還以為要快到京城才能見著呢。”
方長卿搖搖頭:“他原本是住在京城的,只是我們現在往那兒去,他便往這兒趕,所以行程便減了一半。”
“為什么?”于喬疑惑道,“既然家是京城的,為什么要特意來這兒見面?”
問出口,她心中便生出了一個想法,強烈到她無法忽略的地步。
“難不成是因為……”
因為不能在京城見面,因為身份太特殊。
后面的話她沒有說出口,但看方長卿的眼神,已經代表了一切。
于喬忽的有些心慌。
她下意識的雙手攪在了一起。
方長卿似看透她心中所想,輕輕抱住了她:“不必擔心,無論什么事,都有為夫在。”
他身上總是有股淡淡的書卷香,于喬忽的就安心了。
她反手抱住方長卿:“我不怕,我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小娘子,不需要你將我護在身后,我會站在你身邊,有什么事都陪你一起面對。”
方長卿怔了怔,進而輕笑出聲。
是啊,他的娘子從來都不需要他來保護,她會醫術,也懂武功,聰明又伶俐,有這樣的娘子,夫復何求啊。
一夜安眠。
第二天于喬起身,還有些懶洋洋的。
因要早起的緣故,昨夜方長卿只要了一回,可就這樣于喬還覺得累的慌,不知是不是最近趕路太著急的緣故。
兩人一出門,就撞上了對面的池玉。
池玉沖著她揚了揚下巴,冷哼一聲掉頭就走。
于喬無奈的看了方長卿一眼:“不就是拌幾句嘴嗎,怎么就記恨上了呢?”
這要是在現代,哪個孩子不打打鬧鬧的?
“她貴為右相嫡女,自是被捧慣了的,被一個草民如此訓斥,自然心中不忿,你不必理會。”
于喬哦了一聲,好奇的看著他:“你就不怕我得罪了這些權貴?”
方長卿淡淡一笑:“右相這官職聽起來雖大,但這幾年已無多少實權,皇上有意架空右相權力,也不知他在那右相的位置上能待上多久。”
于喬瞇了瞇眼。
方長卿對朝廷之事信手拈來,若說他與朝廷無關,她是打死都不會信的。
但她卻沒有多問。
既然方長卿選擇把這些告訴她,那么關于他的身份,定然也不會瞞她多久。現在不說,自有不說的理由,她可以等,等到他愿意說的那一天。
于喬心中已做好了一切準備,無論他是何等身份,她都愿意與他一同承受。
方長卿見她沒有多問,眸中卻閃動著自信的光芒,嘴角微微揚起。
他果真是沒有選錯人。
等了一會,離妃也出來了。
池玉此行倒是安靜了,只是中途休息時,似有意無意的去找離妃說話,比之前的態度不知好了多少倍。
倒是離妃,一副淡淡的樣子,頂多說上一兩句就說乏了,便不理會池玉,讓池玉連吃了好幾次閉門羹,也就不常去了。
看離妃這里走不同,池玉就打起了于喬的主意。
只是之前兩人已然鬧得很僵,現在池玉實在是拉不下臉來主動找她說話,所以一直過了數十日,在一天晚上,丫鬟芙蓉才忍不住來敲她的房門。
“我們家小姐讓你過去!”
于喬此刻正在吃飯,頭都沒抬一下:“不去!”
“我們家小姐是什么身份,請你過去是你的榮幸,你竟然敢不去!”
于喬聽聞,冷笑一聲放下碗筷,眸中射出凌厲的光芒,直看的芙蓉心驚:“你說請?我怎么從未看過有人用這種態度請人的?”
芙蓉噎了一下,眼里迸發出怒意,卻又想到主子的吩咐,硬生生忍了下去。
她微微低下頭:“姑娘,我們家小姐有請,煩勞同奴婢走一趟。”
“這還差不多。”
于喬拍拍手上沾著的碎屑,倒是對面前這個丫頭刮目相看。
能屈能伸,比她那個主子強多了。
“走吧,我跟你去看看。”
她倒要看看,池玉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