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清荷看著于喬笑,從柜子里取出一封信件交到她的手上。
于喬不明所以的接了過來:“娘娘,這是……?”
剛才還在討論護膚,怎么一下子就忽然給了她一封信件?
信件捏起來很薄,像是只有一張紙,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當著娘娘的面,她也不好意思直接拆開看,只好滿臉期待的看向離妃。
“年紀輕輕的,怎地忘性如此之大?”離妃眼神淡淡的,卻十分具有親和力,“這里是宋大人的地址,就是在朝中因病告假的那位大人,他現在還在洛陽,病情一直沒有好轉,具體什么病癥,本宮也沒有辦法給你描述,還是得你親自過去一趟,才會知道。”
于喬心頭一喜:“真的嗎?”
只要知道了地址,至于病癥,她親自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草民謝過娘娘!”
“快起來吧。”離妃娘娘抬了抬手,“不過有件事情,本宮得跟你交代一聲。”
她難得嚴肅,于喬也趕緊凝神細聽:“這位宋大人在朝為官時,脾氣就十分古怪,從來不喜與人溝通交流,性格孤僻冷傲。在朝為官時,就總是與其他官員不和,自成一派,若不是皇上欣賞他的這份心境,有意庇護,怕是早就被朝中那些豺狼虎豹生吞活剝了去。你的醫術本宮是十分信任的,不過,若想真的給他治療,怕是得耗費些心力了。”
孤僻冷傲?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悄無聲息的來洛陽治病休養,會不會跟他的性格有關系?
想到這些,于喬就直接問了出來:“那這位宋大人告假來洛陽治病休養,是不是跟他在朝為官時的狀態有關系?”
性格孤僻,郁郁不得志,抱負得不到實現,所以,年紀輕輕就選擇隱居洛陽,遠離高堂嗎?
離妃搖搖頭:“這個本宮就不知道了。跟你說這么多,也是想給你提個醒,讓你多少對他有些了解,千萬別到時候在他面前出什么岔子,被他直接趕出府門。到時候你就算報上本宮的名號,在那位大人面前,怕也是一點用處多沒有。”
“草民為宋大人診治,本就是靠的這身醫術,怎能打著離妃娘娘的名號,給您招惹是非?娘娘肯如此幫草民,草民已經感激不盡了。”
“恩。”離妃娘娘把目光從銅鏡上面移開,語氣中忽然多了份悲傷,“此次回京,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出來。若不是因為他,本宮倒真想永遠留在這里。隱世山林無憂無慮。”
“娘娘說什么傻話?”清荷垂首勸道,臉上始終掛著謙卑的笑,“既然入了宮,宮里才是您唯一的歸宿啊,這里再好,終究比不過皇宮的繁華富貴不是嗎?”
“繁華富貴與我何干?”
眼看著離妃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冷,于喬趕緊找話問:“娘娘可確定好了啟程的日期?若不嫌棄的話,草民到時候前來送別。”
“也就這幾天吧。”
她沒有透露準確日期,怕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于喬也就識趣的不再問。
從離妃的性宮中出來,她迫不及待的就打開了那封信件。
里面僅有的一張紙上面寫著的是一個地址。
雖然宋大人住的離洛陽城不算很遠,但是跟離妃的行宮卻是兩個截然相反的方向。
思考了一下,于喬直接回了醫館。
醫館里總算稀稀拉拉有幾個患者,月生和陳大夫在給人看診,祁青青和方長卿在幫忙抓藥。
看見她回來,方長卿迅速把手里的藥草打包好,遞給患者,操縱著著輪椅走了過來。
開門見山的問:“怎么樣?那富商可否把那位大人的地址告訴你?”
“恩,給了。”
于喬接過他遞來的水,輕輕抿了幾口,說:“不過,這位大人的性格有點孤僻古怪,所以我得準備的充足一些,下午再去。”
“性格孤僻古怪?”方長卿淡淡道:“那也難怪了。身居高位來到洛陽,卻能保持悄無聲息的,看來這位大人在朝中并不得志。”
頓了頓,繼續道:“那你打算去嗎?”
“恩。”于喬堅定道,“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病癥。這位宋大人怕是在洛陽城內唯一官位最高的了,如果能治好他的病,到時候消息再‘一不小心’的不脛而走,肯定能讓我們的醫館發展的越來越好。”
“好,那我陪你。”
按照離妃給的地址來到宋大人的府邸,紅瓦高墻,朱門緊閉。
于喬上去敲門,好半天,才從里面探出來一個腦袋,臉上寫滿了不耐煩:“你們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