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喬疑惑的看著他:“你平常不都是自己穿衣服的嗎?今天怎么忽然需要我幫忙了?”
“你替我選的新衣服,當然由你來幫我穿上!彼寄苛鲃娱g,溢滿了柔色。
于喬心念一動,哭笑不得,這是什么路數?
往日里穿衣什么的從來不需要幫忙,今天這是怎么了?
“走吧。”
方長卿牽著她的手離開了大堂,回了自己的房間。
于喬去床邊把新衣服拿過來,一扭頭就看見方長卿已經解開了衣服的半邊系帶,露出白皙誘人的鎖骨。
“你在干什么?”她哭笑不得。
方長卿一本正經的道:“當然要脫衣,試新衣服了!
于喬指了指外面陰沉的天氣:“這么冷的天,還脫什么?直接套外面試一下顏色大小合不合身就好了,你別再感冒了!
臨近年關了,這段時間的天氣陰沉濕冷,二丫這幅身體天生體寒,她都快把自己裹成一只球了,依然冷的不行。
“隔著衣服試不出來,還是脫了吧!
方長卿堅持要脫衣試,于喬無奈的扶額:“幺兒已經有受寒的跡象了,別明天醫館還沒有開門,你們一個個的都病倒了,我還開什么醫館?直接關門在家照顧你們得了!
“哪那么容易受寒?”
說話間,方長卿已經把上衣脫了個精光。
于喬見狀,趕忙把衣服裹在他身上。
方長卿天生高大,又生著一副禁欲系的俊臉,不管穿什么衣服,都給人一種與生俱來的距離感,少有親和力。
于喬選的這套也不例外,給他本就清冷的五官增添了一絲冷硬的感覺。
“怎么樣?”
聽他這么問,于喬才猶豫著點了點頭:“還行!
但就是有點太禁欲了,讓人看著都沒有辦法靠近。
拿著銅鏡讓方長卿自己看了看,他的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神色:“娘子的眼光果然不錯,這件衣服我很喜歡。”
于喬的心里多少有一些欣慰:“你喜歡就好。剛好前面還有很多藥材沒有整理好,我現在過去幫忙,你要在房間里休息嗎?”
“等下,我跟你一起去。”
方長卿換了之前舊的衣服,于喬不解的看著他:“為什么不穿新衣服?剛好穿著讓大家看看好不好看?”
他淡淡回應一句:“怕弄臟了!
這是實話,她送他的衣服,他舍不得弄臟,也舍不得讓她心疼。
“我們過去吧!
然后就牽著于喬的手去了前面的大堂。
月生已經把藥草都整理的差不多了,全部都分門別類的放好,并且還都在柜門上寫上了藥草的名字。
于喬看他的眼神里滿是贊賞:“不錯呀,看來鬼見愁都連認字識字都教你了!
一直以為他性格古怪,能教月生一些醫術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沒想到他這個師父當得還挺盡職盡責。
月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師父說如果不會寫這些藥草的名字,不配做一名醫者,雖然我學的是制毒,但是還是要會的!
“沒想到鬼見愁覺悟還挺高!
于喬四下環顧了一遍,發現月生把大堂整理的井井有序,該有的全部都有了,就連她看診坐的凳子上,都貼心的放著一個棉墊子。
她內心無比欣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今天想吃什么,跟姐說,姐去買了犒勞你們這幾天的辛苦!
月生目光緩緩落在肩膀的那只纖纖玉手上,只覺得那片皮膚像是燒起來了一樣,滾燙灼熱。
方長卿不留痕跡的把她的手牽了回來。
月生的神色一黯,低聲道:“不用浪費那個錢了,我們自己在家里做點就行。”他頓了頓說,“聽幺兒和文兒說,姐姐做的飯特別好吃,來洛陽這么久,還沒有吃過姐姐做的飯,要是姐姐不累的話,可不可以麻煩姐姐做一次?”
像是害怕她不答應似的,月生又趕緊補充了一句:“我們都可以去廚房幫你打下手的。”
話音一落,方長卿的臉色一下子就黑沉無比,直接冷硬道:“我娘子今天累了,改天吧!
雖然他也很想吃二丫做的疙瘩湯,但是這個要求讓別的男人提出來,他的心里就莫名的煩躁。
于喬尷尬道:“不是我不愿意做,是我只會做疙瘩湯!
但是沒想到,僅做了那兩次,就被孩子們記住了,還說好吃。
瞬間她的心里甜滋滋的,滿滿的都是滿足感。
“沒事兒,什么都行。”
方長卿什么都來不及阻止,他們倆就已經決定了,并且起身就要去廚房。
“月生!”方長卿忽然喊道,指了指一個柜子說:“你那個藥材名字寫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