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秦家竟然還有人活著!”
皇上激動的揮著袖子,面上浮現出震怒!
周圍的人皆瑟瑟發抖,于喬也感覺到一股壓力撲面而來,饒是她早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她聽到自己心臟怦怦直跳的聲音,壓低了聲音道:“是,但如今也只有他一人活著了。”
“這不可能……告訴朕,當年秦清蓮是如何脫逃的?”皇上的語氣已然聽不出喜怒,但卻更讓人心驚膽戰。
“回皇上,當年抄家之時,秦清蓮正在親戚家小住,并不在京城,而后得到消息,為了保住秦家最后一脈,秦清蓮不得已離開來到如今民女在的村子,后來與村長生了民女的友人魏康盛,之后離世。”
“也就是說,她已經死了?”皇上似是松了口氣,卻也有不易察覺的失落。
“是。”
于喬抿了抿唇:“皇上,民女之所以說出這些,是希望皇上可以為秦家做主。”
“做主?當年秦家通敵叛國,萬死難辭其咎,朕誅他們九族,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何來做主一說!”皇上冷笑一聲,“如今他們竟然敢瞞著朕,偷偷留下子嗣,看來朕當年還是太仁慈了!”
“若秦家當年真的通敵叛國,皇上做的當然沒錯,但事實上,這些都只是污蔑!”
于喬指著高軒:“所有通敵叛國的證據,都是這位高軒高大人捏造出來的!”
“胡說!”高軒急忙站出來,沖著皇上一鞠躬,“皇上莫要聽信這民女的話,此女子伶牙俐齒,顛倒黑白,請皇上明察!”
“明察,皇上確實是要明察!”于喬勾了勾唇,“不知皇上可否見過高大人府中的密室?”#@$&
“密室?”皇上疑惑道,看了冷汗連連的高軒一眼。
看來他并不知情。
于喬便有了幾分把握:“民女不敢欺瞞皇上,當日確實去了高大人的府邸,只是民女去的,卻是密室。”
她從懷中掏出那張地圖,雙手捧上,李公公接過交給皇上。
皇上拿起,細細掃了一眼,然后看向高軒:“高愛卿,這密室是怎么回事?”%&(&
“皇上,此事容臣慢慢和您解釋……”
“我看高大人是想拖時間,想必現在已經在轉移密室里的尸首了吧。”于喬話音剛落,便聽到外面傳來吵鬧聲。
過了一會便有官兵進來,半膝跪地道:“皇上,有個人自稱是秦家后人,帶了一個擔架來,非要見皇上,說是有要事稟告。”
“秦家后人?”皇上瞇了瞇眼,看向仍舊跪在地上的于喬,“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男人嗎?”
“是。”
皇上點點頭:“傳。”
“皇上!”高軒驚道。
皇上看了他一眼:“高愛卿不必驚慌,清者自清,朕相信,你不會做這些事的。”
高軒被扣了這么一頂大帽子,只能把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
李公公看了他一眼,喊道:“宣魏康盛覲見!”
于喬心中微驚。
她不過是隨口說出的名字,李公公在邊上竟是記住了。
難怪這李公公看上去不過三十歲剛出頭的年紀,就能成為皇上的貼身太監。
正思考間,魏康盛已經同宋懷書一眼,抬著擔架進來了。
這擔架上蓋著一塊白布,下面不知是什么,但看形狀,像是個人。
“草民魏康盛、宋懷書,見過皇上!”
他們將擔架放下,齊齊跪下行禮。
皇上的視線落在魏康盛臉上,帶著肅殺之意。
魏康盛身子一顫,好不容易才強撐著說出話:“草民,草民是來伸冤的!”
“伸冤?”皇上冷笑一聲,“你可知當年秦家被誅了九族,你的存在原本就是個錯誤,你老老實實躲著便也罷了,竟然敢來朕的面前,朕看你是活膩了!好,你要伸冤,朕倒要看看,你有何冤屈可伸!”
魏康盛看了于喬一眼,見她一直未曾回頭,但背脊挺直,看上去并無大礙,心中多了幾分鎮定。
他指著那擔架道:“草民想先給皇上看一個人。”
說話間,宋懷書配合的將白布掀開。
擔架上,躺著一具尸體。
周圍幾個人面色皆是一變,尤其是高軒,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垂在兩側的手驟然緊攥成拳。
皇上也是驚了一下。
“這是?”
“回皇上,這是在高大人的密室里找到的。”于喬說道,成功的將皇上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被壓的喘不過氣來的魏康盛這才松了口氣。
皇上皺了皺眉:“密室里放具尸體做什么?”
“皇上就不覺得此人很是眼熟嗎?”
于喬的話,讓皇上怔愣了幾秒,然后走了過去。
在看清那女尸的面貌后,他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