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卿的呼吸立刻變得濃重起來。
于喬嚇了一跳,迅速縮回手,結果因為失去力氣,又坐了回去……
“我的娘子這是迫不及待了?沒想到剛從牢獄里出來,還有這樣的雅興。”方長卿在她耳邊道,“為夫也只能勉為其難,順從娘子了。”
“你,大白天的,你竟敢!”
于喬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她什么事都能沉穩面對,就是生死面前也無所畏懼,唯獨對這種事總是無所適從。
方長卿是抓準了她的弱點,竟然直接打橫抱起了她,就朝著床上而去。
于喬又不敢大喊出聲,只能扭著身子掙扎,可這具身體實在是沒什么力氣,根本比不過方長卿,被他輕輕松松的壓住按在了床上。
于喬都沒看清他是怎么下的輪椅,人就已經壓在了她身上。
“你干什么,放開我!”于喬急的不斷揮手,卻又被他輕而易舉的壓到了頭頂。
“我想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嗎?”
于喬幾乎要吐出一口血。
明明看起來就是個文弱書生,怎么今天像是個餓狼似的!
于喬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等待被吃掉的小綿羊,身子瑟縮了一下,語氣軟下來:“現在是白天,我們別這樣……”
“那等晚上?”
于喬急忙點頭。
現在也顧不得什么了,先擺脫他再說。
方長卿的身子稍稍起了一些,但手還抓著她的手腕:“所以不趕我回去了?”
于喬一時腦子沒轉過來,愣住了。
“說好的送你回去……”
話音未落,方長卿就抵住了她:“既然如此,那還是白天吧。”
“不要!”
于喬此刻已經沒功夫思考了:“我答應你!”
她一說完,方長卿就起開了身,在她身邊躺下,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那睡一會吧,等晚上再趕路。”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于喬呆愣的盯著房頂。
她這是被……下套了?
于喬總算是反應過來,頓時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把身邊的人打一頓!
手都伸到他臉上了,可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時,于喬又將手緩緩縮了回來。
她翻了個身,看著方長卿。
這幾天他應該也沒睡好吧,為了救他,還特意找了宋懷書來,一定也花了不少氣力。
他這般真心待她,也是因為把她當成是他的娘子、孩子的母親吧,可惜,這顆真心她回報不起。
于喬嘆了口氣,也合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一直到傍晚來臨,兩人才起身,收拾了東西,喊上宋懷書和魏康盛一起離開。
不出他們所料的,一路趕到景城一個多月的功夫,都沒有在路上遇到王大人的人。
“前面就是城門了!”
宋懷書擦了把頭上的汗,欣喜道:“等進了京城,咱們就不用擔心了。”
這京城到處都是人,他們隨便裝扮一下,只要低調一點,想找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方長卿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城門,眸色微沉:“怕是沒有那么容易。”
于喬好奇看過去:“怎么城門口那么多官兵?”
“我先去看看。”
魏康盛說完就跳下了馬車,于喬喊都沒喊住他,眼睜睜的看著他沖了過去。
“你快去把他追回來。”方長卿冷聲道。
于喬來不及多想,急忙追了上去。
方長卿讓宋懷書把馬車牽到一邊去,隔著樹看向于喬那邊。
魏康盛都快走到城門了,被于喬一把拉了回來:“你就這么莽莽撞撞的去,萬一被抓了怎么辦?”
“怎么可能!”
魏康盛一邊說一邊走過去:“起碼先看看情況啊。”
話音未落,就瞧見一青年男子被抓住。
“你們干什么抓人!”青年男子喊道。
“別亂動!”
站在他面前拿著畫像的官兵吼,一邊打開畫像對著青年男子來來回回看了好幾眼,又拽了下他的臉,似乎在確定有沒有人皮面具,才一揮手:“不是他,放行!”
“他們好像是在抓什么人。”魏康盛膽戰心驚,“不會是我們吧?”
“有可能。”
于喬的話更讓他慌張了,她看向剛才那個離去的青年男子的背影:“你不覺得他很像你嗎?”
魏康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背影確實有幾分相似,就連身高都差不多。
“你站在這里別動,我去看看。”
于喬說完,低著頭走到了官兵附近。
她身著男裝,瘦瘦小小的,又假意跟在幾個進城的農戶身后,倒是不起眼。
她在靠近時,趁機掃了一眼畫像。
畫像上那一張臉,赫然是魏康盛!
她又看向那官兵手上另外三個卷成一團沒打開的畫像。
不用看,她也知道這畫像上畫的是誰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一直往上瞄的緣故,正好在這時,官兵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