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太累的原因,于喬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陷入了夢鄉(xiāng)。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把她抱進了懷里,在她耳邊低喃:“以后,我再也不會同意讓你孤身犯險了。”
溫暖的懷抱讓于喬覺得特別心安,腦袋蹭了蹭,下一秒就陷入了沉睡。
聽著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方長卿緊繃的身體怎么都放松不下來,尤其是懷抱里這個跟小貓一樣的女人,就像是一顆石子一樣,攪得他心底的那汪池水無法平靜。
一想到她被一群失去了自我意識的村民包圍在其中,用一張沒有睜開眼睛的臉直勾勾的對著時,他的心臟就狂跳不止。
那么遠,一旦那些人對她發(fā)起攻擊,他不敢想象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這一覺睡得很舒服,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落日余暉正灑金房間里,一片溫暖。
于喬側頭,方長卿就坐在圓桌前,手捧著一本書,十分沉默的閱讀著。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深邃的眸子望過來,聲音低沉磁性:“醒了?”
“恩。”
于喬如同往常一樣,伸了個懶腰,胳膊伸直的那一瞬間,疼得眉毛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還疼嗎?”
于喬不想讓他擔心,強裝鎮(zhèn)定的又伸了一下:“沒事兒,就是胳膊有些抽筋了,等下揉揉就好了。”
“我讓小二給你熬了粥,還送了一碟小菜過來,味道很好,你過來嘗嘗。”
說著,方長卿收起書,揭開蓋著的碗碟,下面的粥還冒著熱氣。
這個方法還是她教的,說這樣不僅保溫還干凈。
剛聽的時候,方長卿還一臉不屑,向來連澡都不常洗的女人,還會在乎飯菜是不是干凈的嗎?
不過,真的很實用。
“小米南瓜粥?”于喬的眼睛一亮,立馬趿著鞋子就來到了桌子旁邊,用勺子盛了點送進嘴里,一臉滿足的品味著,“太好喝了。”
小米的軟糯和南瓜的香甜融合在一起,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種搭配。
方長卿看著她,目光里是他自己都覺查不了的寵溺:“慢點喝,后廚還有許多。”
一連氣喝了兩碗,于喬才放下了碗筷。
心情似乎也因為這份鐘愛的小米南瓜粥變得輕松愉快起來:“說說吧,昨天你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方長卿搖搖頭:“我離得太遠,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覺得那個坑,很奇怪。”
“連你也都發(fā)現(xiàn)了。”于喬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天挖的那個坑,除了大一些,深一些,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情況。
不過,幕后操縱的人這么大費周章的讓人挖坑,肯定不是只挖個坑那么簡單的吧?
這么做,肯定有其他的意圖。
方長卿想了想,問:“那你昨天晚上有挖到什么嗎?”
“沒有。不過魏康盛昨天晚上也在,說不定他那里會有什么不一樣的收獲,我們等下去問問他。”
敲開魏康盛房間的門時,他還沒睡醒,頂著一頭亂糟糟的腦袋,睡眼朦朧的看了于喬好久:“你怎么醒的這么早?”
于喬別開臉,言簡意賅的道:“有事兒問你,趕緊整理一下,出來。”
“哦。”
魏康盛關上了門,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房門再次打開,整個人都變得精神抖擻了。
幫著于喬把方長卿從二樓弄到一樓,找了個位置坐下,給魏康盛點了晚飯。
客棧里面的臺子上正有人在說著評書,于喬四下看了看,果然,在一個角落里看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對老父女,無精打采的蹲在角落里,等著有客人點戲本子,他們隨時準備上臺表演。
“二丫,你的胳膊還好嗎?”
魏康盛活動著胳膊,眉毛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還好。你的如果實在疼,等下多揉揉。經(jīng)常不干活的人,忽然間長時間干活,都會受不了。”
“你說那些人也真奇怪。”魏康盛一邊揉著胳膊,一邊壓低了聲音說,“莫名其妙的挖那么大一個坑,到底想干什么?”
“據(jù)我推測,可能是要找什么東西。”于喬想了想,也覺得這個猜測似乎站不住腳跟,“如果真要找東西,這種地方,有什么值得人動這么大的干戈?”
店小二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把她們點的飯菜都擺好之后,笑的十分謙遜:“這位客官,可千萬別小瞧我們水洼鎮(zhèn),相傳,很多年前,這里可是方圓幾百公里,最富有的鎮(zhèn)子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于喬他們幾個都滿臉期待的搖搖頭。
店小二神秘兮兮的提了一口氣,正要開口說話,忽然被店老板從后面一個巴掌拍了下來:“不好好干活,湊在這里亂嚼什么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