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在這些刀氣都被反彈回去之后,一尊尊虛空大手印向著蘇真滅殺過去,手印上透著無盡的殺機。
一道宛若自亙古傳來的低吟之聲從那些虛空大手印之中傳出,念誦著古言,有如神佛大手印。
“是林供奉的千古佛手!”
當供奉殿的人看到虛空手印的時候,眼睛閃亮無比,在他們看來,蘇真是斷然抵擋不住林供奉此招的,畢竟此乃林供奉成名招式,也是憑著千古佛手,力壓眾人,這才有機會進入到供奉殿,成為眾多供奉中的一員。
千古佛手一旦施展起來,氣息可化成萬千巨手滅壓下來,就像是化成了無數的大山落下一樣。
蘇真不再猶豫,全力催動九十四枚生命符文。
在看到蘇真化出的生命符文之后,林供奉的反應和明供奉是一模一樣的,對他能夠擁有大帝傳人生命符文而感到驚訝。
就仿佛,蘇真就是不死大帝,而這些生命符文就掌控在他的手里,他想讓誰死,誰就得死。
想要誰活,誰就能活。
可怕的氣息波動,從生命符文上散發了出來,遍布在這片天地間,下一刻,時間就仿佛是停滯了一般,那些原本沖向蘇真的虛空大手印,此刻被生命符文盡數的鎮壓成了濃霧。
同時,那九十四枚生命符文融合成符劍,在空中輕輕的一劃,一道黑色的虛空口子登即出現,并且從里面伸出一只如同古獸一般的利爪來,將林供奉抓住之后,便狠狠的拽了進去。
林供奉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從利爪伸出,到將林供奉抓入到虛空內,期間過去了不足一個呼吸的時間。
就連遠處的那些供奉殿之人,也都沒能想到,林供奉方才居然都沒反抗,看起來很是老實的任由利爪將他抓走。
蘇真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如同一張白紙一般,丁點的血色都沒有。
而他神海之中,已是快要干涸。
連續動用如此威力強大的殺招,這對他自身的消耗是非常巨大的,而且此番動手,不比之前與明供奉交手的時候輕松。
畢竟雖說這同樣是領先了兩個小境界,可是玄仙和玄仙后期,那是無法相比的。
蘇真很清楚他目前所遇到的局面有多么危險,這同樣也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誰能想到,他從劍山秘境出來之后,就被明供奉給發現了?
誰又能想到,明供奉的招式居然有那么多人知道?
在他動用寂滅拳的時候,立刻就被人給看了出來?
一次敗露之后,所要面臨的,便是無盡的麻煩。
所以這一次,蘇真也是打算徹底的斬草除根,先將目前的人全部解決再說,免得這些人返回供奉殿,發布天庭追殺令,滿天下的追殺他。
正如林供奉說的,這么下去,他就再無安身之地了。
倒是荒劍宗老掌門那邊,著實是一個難題,看起來在這之前,他得想好應對的對策……而除卻荒劍宗老掌門之外,便再無人知曉,是他殺了明供奉。
所以蘇真才會拼盡了全力的動手,要的就是在今日做一個了解,殺了林供奉。
供奉殿的人見到林供奉被拉扯進了虛空之中便再也沒出來,然后又看到那一道黑色的虛空入口如同一只古獸大嘴一般,緩緩閉合上,臉色驟然變得驚恐起來。
林供奉堂堂一個玄仙后期的高手,居然連蘇真這個初入玄仙的人給擊殺了?
這中間,可是還隔著一個玄仙中期的小境界啊!對于修道之人來說,修煉到天仙境界之上,每隔一個小境界,便仿佛是隔著一道高山,更別說蘇真這相當于隔著兩座高山,將林供奉給殺了。
而供奉殿的人更加擔心的,是他們自己。
林供奉死了,失去了林供奉的保護,他們這些人便如同待宰的羔羊,蘇真想殺他們便殺他們,輕而易舉。
“還愣著做什么?
跑!”
供奉殿其中一人率先反應過來,沖著他們喊了一聲之后,轉頭就跑。
其余的人被那人喊的清醒過來,狼狽的逃竄。
蘇真早就已經鎖定了他們,身上圣光已經開始變得暗淡下來的神圣天使,已經是揮劍而出。
劍氣繚繞之間,眨眼之間便將那十幾名供奉殿之人殺死。
也就在供奉殿所有人都被殺之后,那巨大的圣光天使幻象便瞬間消失,鬼幡上閃耀的光芒,此刻也是盡數的消散,蘇真神海內最后一絲仙氣隨之消失。
蘇真頭暈目眩,腳下踉蹌,卻依舊強打精神,謹慎的環顧四周,見到四周再無一人之后,這才迅速的離開。
……又過了十幾日后,蘇真重新返回了太武宗。
蘇真一連多日都不在宗門內,遲太武和一眾長老也都知道,只不過都當作是不知道。
倒是林念語,每日都會跑到蘇真的閣樓去,看看他是否回來,不過每次都是黯然而歸。
之前蘇真是沒打算回太武宗的,畢竟荒劍宗進攻蛇族之事,蘇真不知道如今的情況如何,本想著去惡龍山脈。
可是在回來的半道上,蘇真也是聽說荒劍宗的人,早在五日之前就已經從惡龍山脈離開了,退回到了宗門。
蛇族和惡龍山脈之中的其他幾大獸族聯手,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這才將荒劍宗給擊退。
雖然知道蛇族付出的代價很大,但畢竟如今蛇族還在,荒劍宗的目的并沒有達到,蘇真便放棄了去惡龍山脈,轉而返回了太武宗。
更何況,他如今還尚未恢復到最佳狀態,準備等休養一段時日后,再去惡龍山脈看看。
蘇真擔心的,不是什么蛇族,而是芊芊。
他生怕芊芊拼了命去和荒劍宗交戰,若是此事當真發生,他就是不惜一切代價,都得讓荒劍宗吃一個大大的虧。
在宗門內又休養了五日,林念語外出歸來,第一件事就是直奔蘇真閣樓而去。
本以為這次依舊會找了個空,卻沒想到,蘇真居然已經回來了。
“蘇真師弟,這段時日你都去什么地方了?
可擔心死我了。”
林念語滿是嗔怪的對蘇真說道,她整日的掛念著蘇真,就連修行都是心不在焉的,這次外出,她的收獲是最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