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錢木霄問。
巫母眉頭皺成川字:“誰敢冒充冰州王府散播消息,還留下這些署名?前幾天院長大人不辭而別,就覺著有事情發生,沒想到竟跟蘇真有關,他的命也太硬了,道太真前輩下落不明,他居然先一步歸來。”
“真正天驕。”
圣堂第一的齊天吐出四字。
螳螂學長贊同的點點頭:“齊學長,你我稱霸圣堂數百載,現今都已是元嬰巔峰,為最后一步做沖刺,但跟那位相比天壤云泥之分,真想快點晉級道藏,去看看他的世界到底是怎樣的。”
“只怕我們晉級道藏時,對方已跟元神平起平坐。”
齊天感慨。
他們倆個在岳麓書院的地位,就像是丘太極在浩然書院,乃是圣堂第一跟第二,當年的玄飛,玄青面對他倆都弱一頭,否則也沒資格跟錢木霄等平起平坐,輔助古星河治理學院。
二者雖是學生,但已是學院高層。
“你們兩個別夸贊蘇真了,先談談這份邀請函的意思,蘇真就算活著回來跟朝廷派的仇不共戴天,三個世子署名便罷,院長大人也簽字,這怎么可能赴約?”朱侯導師搞不懂,跟他同樣想法的還有很多,覺著冰州王府搞了個天大的笑話。
問題是——
恒彥范也簽字了!
雪輕衣嘆息:“院長大人執念太深,蘇真肯定不會赴約,憑空落了面子,對岳麓書院來說是雪上加霜。”
“是啊。”
其他幾人贊同。
他們辛辛苦苦為岳麓書院重豎威信而努力,恒彥范簽的這三個字,讓他們努力瞬間付諸東流。
“星河副院長的意思呢?”
朱侯問。
錢木霄搖頭:“副院長不作評論。”
不作評論就代表著對此事失望透頂……跟他們同樣想法的,遍布九州各地,南海州,嵊州,瀛州,雷州等等,都聽到了此消息。
起先。
震驚蘇真歸來。
隨后。
看著冰州王府發出的邀請函,哄堂大笑,在愚昧的人都看出來這是鴻門宴,有很多人打賭,蘇真要是去的話把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
東海。
有一座巨型海島,上面有山脈,谷地,平原,更坐落著一片奢華的宮殿群,無數道身影在空中飛來遁去,有仙鶴,靈猿踏云奔走。
這是天篆神符宗的大本營。
旁門之首分別是:煉丹,煉符,煉器。
煉丹,以丹塔為尊。
煉符,就是東海的天篆神符宗,此地也是姜尼的出身地,自武道茶會匆匆一別,四十年渡過,姜尼修為突破至道藏境,成為天篆神符宗二號人物。
這一日。
姜尼正給一群女徒講課,突然收到消息,看后整個人愣在當場,那群小女徒嘰嘰喳喳的問:“師傅,發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不講課了?”
姜尼輕輕一笑:“沒什么,一位老朋友回來了。”
“師傅還有朋友?”
女徒們八卦之魂熊熊燃燒,托著腮幫,滿眼桃花似的問:“是哪家的公子哥,宗門的大少主,聽說宗主對師傅終身大事愁白了頭發,是不是我們要多一位師父啦?”
“你們這群小東西。”
姜尼輕輕拍了大女徒的腦袋下,訓斥道:“師傅的事情也是你們能過問的?快點煉符,今天誰煉不出十枚碧海松濤符,不允許吃晚飯。”
“師傅惱羞成怒啦。”
眾女徒起哄。
無盡大陸,宗門林立,大家族似繁星,不同的勢力有不同的治理方式,譬如學府以學術嚴謹著稱,丹塔是煉丹師自發匯聚,天道宗禮儀極重,古魔聯盟有實力就能欺師滅祖,而天篆神符宗屬于異類。由于地處東海,孤懸海外,基本不跟外界交流,頂多是販賣符咒,換取修煉資源,這里就像世外桃源,洞天福地,海島上的人無拘無束生活著,,哪怕面對姜尼這位道藏人祖,神宗二號人物,女徒弟們也不害怕,相互間的關系更像朋友。
“師傅,說下是什么唄?”
大徒弟追問。
姜尼嘴角含笑,發自肺腑的很開心道:“我有一位朋友,六年前據說已隕落,但他卻重新現世,現在有一群人明目張膽的邀請他赴龍潭虎穴。”
“那他會去嘛?”
“笨蛋,師傅都說是‘龍潭虎穴’了,怎么可能去?我倒是猜到了是誰,六年前隕落,難道是……蘇真前輩?”
眾女徒眼睛發亮。
“不可能,蘇真前輩流失外宇宙,永遠都不可能歸來的。”有女徒弟反駁道。
“那你說是誰?”
“我也不知道。”那名女徒弟故作可憐狀看向姜尼,問:“師傅,求求你說清楚吧,你都熬成老女人了,徒弟們心都操碎啦。”
“沒大沒小,胡說八道什么呢。”
姜尼故作嗔怒,但眼含的笑意,表明她一點都不生氣:“這樣吧,如果他同意赴約,我不禁告訴你們,還會帶你們去看。”
“那不是沒戲了?”
“不行,師傅太狡猾,你快直接說啦……”天篆神符宗一片歡聲笑語。
……
七天后。
中州,有一座高聳入云,似神劍刺蒼穹雄峰,這便是天下第一宗‘天道宗’的駐地,此峰為主峰,只有核心成員才能步足。
這日。
一名青年背劍踏云行走,山道上有穿執事服的元嬰境看到他,頷首施禮:“張長老。”
青年正是張御龍!
當年《潛龍榜》成員莫蒼穹是第一位突破者,第二位則是李墨軒,第三位是猿太子。作為沒有登榜,但天賦毫不弱于諸天驕的張御龍,也不負所望的第四個突破。
當然。
這其中不包含黃金獅子王。
張御龍晉級道藏后,便成為宗門長老。
跟那名執事頷首示意后,張御龍踏云來到一座修建在崖壁上,坐落竹海里的茅草屋前,抱拳道:“師弟張御龍,求見李師兄。”
這是李墨軒的住所。
位于崖壁,坐落竹海,可透過窗戶眺望茫茫云海,宛如仙宮一般,隨著他拜見聲落下,茅草屋里傳出熟悉的聲音:“張師弟今日找我,可是跟蘇真同意邀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