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有個特點。
一旦有人進入雷劫范圍,就會自動翻倍,這是天道防止多人渡劫。當初在無盡火域,蘇真被武凌天連累,雷劫就翻了一倍。
對面想趁勢偷襲?
那就如他們所愿,黃金獅子王以一敵四,四倍道藏雷劫就算岳麓院長也得死!當然,黃金獅子王也不可能活下來,但臨死前拉三個老古董墊背值了。
果不其然。
面對他的主動出擊,風信子立刻認慫。
“老七,回來!”
牛魔真尊想要拉回他來。
蘇真閃身過去,攔住他:“別沖動,雷劫已經開始,但凡進入他圈子里雷劫都會翻倍,先看情況。”
另一邊。
風信子攻擊停止,愣在半空中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面對黃金獅子王暴怒進攻,理智戰勝面子,遁回岳麓院長身邊。
“你!”
岳麓院長被他表現,氣的不輕。
風信子盯著劫云,滿臉駭色道:“據傳這家伙是某個古老存在的傳承,你看這天劫范圍,哪是普通道藏級?比當年我渡的那個強五倍都不止,絕不能被此劫籠罩。”
聞聽此言。
岳麓院長才從黃金獅子王身上收回目光,正式看起劫云,那遮天蔽日的黑云,宛如波瀾壯闊的巨海,雷霆在里面碰撞,似萬頭蛟龍翻騰,蘊含的毀滅力,真是他見過最強雷劫。
“的確很強。”
岳麓院長眼睛微微一瞇,隨后目光再看向上古聯盟,尤其是釘在蘇真的身上,沉思道:“此雷劫翻四倍,我必死無疑,翻一倍,我能抗住,只是……”硬抗雷劫斬殺黃金獅子王,對他而言不是問題,但勢必受傷,到時能否活著離開是兩碼事了。
思考片刻,決定放棄。
“先退。”
岳麓院長轉身離去。
褚石鱷沖黃金獅子王,咧嘴一笑,下達挑戰書:“小輩,能在絕境中突破算你運氣不錯,那頭獅子替你死了,有種就找我報仇。”
……
很快鷹愁澗只剩上古聯盟成員,蘇真立刻安排,由牛魔真尊,克魯贊那,幔扎,白太玄,慈航妖僧等所有人護送黃金獅子王返回大雪山,他獨自留下坐鎮。
“對方再攻,蘇副盟主擋得住?”
克魯贊那遲疑。
“擋不住就舍棄鷹愁澗,此地絕非渡劫場所,黃金獅子王暴怒下引動雷劫,已無壓制可能,快則半個時辰,必有雷霆砸落,你們馬上離開。”蘇真親歷過道藏雷劫,破壞范圍之廣,足以毀掉整個鷹愁澗,留在這里遠不如退回老巢。
“那就依副盟主所言。”
克魯贊那跟幔扎與七大圣匯合,在此過程中牛魔真尊收起蠻獅神尸骸,連一句告別都來不及,急匆匆朝光明圣教遁去。
看著離去身影。
羽皇擔憂:“他們這樣,會不會暴露圣教目標?”
“放心,到不了圣教雷劫就會降臨,你應該馬上通知圣女,讓她想辦法支援黃金獅子王,那三只老狐貍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蘇真道。
時間飛逝,一天很快過去。
翌日。
蘇真在臨時開鑿的洞府靜坐,羽皇找了上來,帶來一則消息——
如他所料,岳麓院長去而復返,帶著幾個金丹陰兵,追到黃金獅子王渡劫地,想擾亂雷劫。克魯贊那長老拼命阻擋,關鍵時刻圣教一名元老降臨,成功驅逐岳麓院長。不過黃金獅子王倉促渡劫,準備不善,以至于身受重創,差點死在劫雷下。
目前正在圣教療傷。
蘇真松了一口氣:“還好,成功渡劫。”然后他把情報焚毀,從懷里拿出一張圖紙,隨便標注著幾個簡陋地點,陰冷道:“來而不往非禮也,現在又輪到我出手了。”
出洞府,喊來羽皇。
“蘇院長,你要回圣教?”羽皇對蘇真的態度,每日都有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愈發恭敬。
“你看下這個。”
蘇真展開圖紙,片刻后,問:“記住了么?”
羽皇點頭。
蘇真掌心升騰佛焰,將其化作灰燼,吐出一個大消息:“這是我從巫媚嘴里拷問出來的陰界行軍通道,不把通道毀掉,陰兵就源源不斷,你帶話圣女,我從地圖南邊攻擊,讓她派人從北邊攻擊。”
“什么?”
羽皇眼睛要瞪出眼眶,甚至比看到黃金獅子王臨陣突破還震驚:“你真殺了巫媚,還從她嘴里拷問處陰界行軍通道?我剛看到是這種重要機密?”
“戰機稍縱即逝,別浪費時間。”
蘇真冷漠。
“啊……是!”羽皇反應過來,找來鷹愁澗駐守吩咐兩句,踉踉蹌蹌的朝光明圣教遁去,鷹愁澗駐守看著他緊張模樣,滿頭霧水,想不通什么事情,能讓圣教大長老如此失態。
……
朝廷派臨時駐地。
帳中。
風信子坐立不安,來回走動,踱步兩圈后沖岳麓院長問:“恒兄,還是聯系不上巫媚?”
岳麓院長搖頭。
風信子臉色微變,更加不安:“難道真被蘇真殺了?前有血萬鶴,后有巫媚,那小輩到底掌握什么底牌,能連斬道藏巔峰,豈非我等也有危險?”
“風兄,蘇真的實力昨天你看到了,雖然很強,遠達不到媲美我等程度,你別多想。”岳麓院長很不滿風信子表現,怪不得暴風學院,凌霄學院,北辰書院在九大學院里穩居倒數前三,無論師資力量,學生資源,甚至連膽魄都遠遠不如,看來常年面對三大反叛勢力,它仨已被磨得沒了脾氣。
“巫媚實力不算頂級,血萬鶴是死囚,死了都無所謂,只是巫媚一死,陰兵誰來統領?”李巖廷負手而立,眼神陰森:“更重要的是,只有巫媚知道陰界通道,她不在,怎么聚攏陰兵?”
“陰界應該會派新的人。”
岳麓院長道。
李巖廷望著莽莽雪原,眼睛瞇成一條縫:“陰界派誰我不知道,況且我還擔心通道坐標有沒有泄露,蘇真手段太多,就算是道藏巔峰,也難抗住他拷問。”
“不會吧?”
岳麓院長不相信。
李巖廷臉色顯得很陰沉:“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也許蘇真已經找到第一條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