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群情激奮,一個個南域修士面紅耳赤的站起來,一道淡漠的聲音再從玄飛嘴里傳出來:“南域今日局面來之不易,邀請蝠鲼大親王只為見證新院長將繼續(xù)遵守協(xié)議,還請諸位別做傻事,否則可能是新一場大戰(zhàn)。”
聲音很平淡,威脅現(xiàn)于表。
一些南域修士回想當(dāng)初慘烈心臟一抽搐,氣勢弱了一大半,他們恨不得把海族碎尸萬段,但絕不想再遭受一番生靈涂炭。
“那也不應(yīng)該邀請海族的人!”
“對,看著來氣!”
“也不能這么說,玄飛半祖的話很有道理,人族跟海族的協(xié)議很脆弱,老院長生前還能遵守,誰敢保證新院長上任不拿海族開刀?請海族見證是個明智選擇,咱們氣歸氣,但玄飛半祖這事上沒辦錯。”
有圍觀者客觀分析。
“那也不能是蝠鲼大親王!”
“就是,海族四大親王,偏偏請蝠鲼大親王做什么,老院長可就是死在他手上,玄飛半祖做事太不講究!”
有圍觀者不贊同。
那一個又問:“蝠鲼精能坐上去也是德高望重的領(lǐng)頭羊?”
另一個:“……”
這次他沒法解釋,甚至要不是怕元嬰半祖的手段,他都罵娘了。十幾年前他很多親朋好友隕落海族爪下,看到海族恨不得生啖其肉,見鬼的德高望重,甚至一下對玄飛的印象都降到冰點。
等蝠鲼大親王落座后……
虛空再震!
一名穿著深緋色官袍,胸前繡著文雁的橘皮老者,笑呵呵的踏出虛空,貴賓區(qū)除了蝠鲼大親王外,其他人都站了起來,施禮:“見過禮部侍郎張大人。”
“參見張大人!”
“參見張大人!”
“參見張大人!”
貴賓區(qū)后面的男女都俯身跪拜,三十萬圍觀者都明白是禮部侍郎降臨,面對皇都那邊的朝廷命官,縱然是藍(lán)螭等人也要做好表面功夫都跟著參拜。
“呵呵,都起來吧。”
張正和的聲音充滿親和力,象征性放出真氣托起玄飛跟玄青,降臨貴賓席第一排正中心,三十萬圍觀者才呼啦啦的站起來。
“眾所周知,前段時間發(fā)生了一個不幸的事情,上一任浩然院長舊疾復(fù)發(fā)隕落。國不可一日無君,院不可一日無長,消息傳到禮部后,黃尚書非常重視,命令我親自趕赴青州南域,幫助任命新院長,帶領(lǐng)這座南域第一學(xué)府重新走上正軌。”
張正和先簡單介紹下情況。
話音一轉(zhuǎn)……
“在經(jīng)過一系列準(zhǔn)備后,共有十五人參加了此次評選,愿意為浩然書院盡一份力。諸位能來觀禮,本官深感欣慰,也表明大家非常重視新院長的誕生。那么廢話不多少,現(xiàn)在就開始比賽……作為一院之長,需要諸多方面的考量,戰(zhàn)斗力是重中之重,第一階段就是比拼實力,誰先上場?”
“我,童若媚。”
話音落下,嵊州紫凰舫長老童若媚第一個站起來,隨著她動作,元嬰四重的氣息轟然展開,化作一艘奢華精致,雕刻著一頭展翅欲飛的紫色鳳凰的巨型畫舫虛影,出現(xiàn)在天空中。
轟!
每個圍觀者心都猛地一震,若非氣勢作用到天地每個角落,并無特定目標(biāo),三十萬圍觀者能被鎮(zhèn)暈二十萬。
考核是綜合評斷,戰(zhàn)斗力是其中之一。
童若媚很清楚戰(zhàn)斗方面她不擅長,早出場晚出場結(jié)果都一樣,不如第一個站出來,這樣她的對手肯定也是差不多水準(zhǔn),畢竟狐太藏那種贏了她也沒意義,還顯得特別投機取巧。
“久聞紫凰舫的《巡天舫》奧妙無窮,穆某愿意討教一二。”
一道朗笑灌入云霄。
緊跟著……
轟!
一股狂暴氣勢爆發(fā),像是一股颶風(fēng)快速變大,接入云霄,化作了一口通天巨鼎。鼎下面烈焰焚空,像是烹燒丹藥,陣陣丹香從鼎中飄出來,三十萬圍觀者聞到后,頓覺神清氣爽,跟吃了大補丹一樣。
穆玄鼎周身火焰繚繞踏步而出。
一則他是元嬰四重,跟童若媚境界相當(dāng)。二則大衍神教跟紫凰舫都是上宗,地位也一樣。
他倆打擂最合適不過。
“穆長老自創(chuàng)的《烈焰神鼎》,在嵊州都如雷貫耳,能夠親身感受一番自然是極好的。聽說穆長老還把《烈焰神鼎》跟一座太一秘境結(jié)合,號稱世間萬物,只要能收進(jìn)去就能煉成飛灰?”童若媚邁步走上高空,每走一步腳下都浮現(xiàn)一個縮小版的紫凰舫,載著她平步青云。
“虛名而已,不過童長老想看,穆某定不藏拙。”
穆玄鼎同樣升空而起。
第一場戰(zhàn)斗拉開序幕!
……
青州南域長生山脈上空,兩道身影風(fēng)馳電掣,細(xì)看下赫然是蘇真跟元嬋。
“南域傳送陣怎么突然維護起來,轉(zhuǎn)道西域浪費我數(shù)天時間。”
蘇真低罵一聲。
“距離‘一個半月’過去一倍還多,浩然書院若真有事,現(xiàn)在也塵埃落定,沒必要著急,剛好趁此時間多掌握血道。”元嬋叮囑:“你能利用血道,模仿出弱化般的‘氣血道’,乍一看跟元嬰沒區(qū)別,但畢竟缺失了太一秘境。何況,岳麓書院半祖團都是元嬰中后期,你不可用蠻力,只能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