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魄力,我看你能晉級金丹第……”剛想在原有境界上提一級夸贊,結果注意到蘇真是金丹十重修士,“呃”“呃”兩聲后,中氣不足的改口道:“此番奇遇不小,也許你能碎丹成嬰。”
“承你吉言。”
那名守護者從儲物戒指里扣了靈石后,將一枚令牌交給蘇真,注入真氣激活,一團綠色光罩包裹了他,跟蓬萊仙閣的守護巨陣碰觸后,猶如一顆石子沒入湖水,輕松的融入進去。
啵。
一聲輕響后,雜亂喧嘩中斷,變成了一個寂寥幽靜的人間仙境。
入目。
一座崖壁丹峰立在海邊,一座仙宮依山而建,茂密的植被跟濕滑的青苔,掩蓋了許多建筑與石階,墻體亦爬滿藤蔓,看起來古老而神秘。
嘩啦啦。
海浪翻滾,拍擊崖壁,濺起大量水花,隨著太陽照射而升騰,化作裊裊白霧,煙波浩淼,如云如霧,繚繞蓬萊仙閣,襯托的更似仙人問道長生之地。
在云海中還有一個模糊的巨大建筑。
細看下。
赫然是另一座蓬萊仙閣!
望著那一座猶如東海龍宮的甲胄出行,形成了隱藏在云海間,波濤翻滾的天地異象,蘇真深吸一口氣,眼神鑒定如鐵:“無論如何,必須找到寶藏,晉級元嬰境!”
開啟時間是明日午時。
蘇真接連趕路,精神疲憊不堪,便花了大價錢才唯一一家客棧住下。
客棧里都是明日要闖蓬萊仙閣者,有的是結伴而來,有的是獨行散修,也有部分修士相互攀談著,或交流信息,或拉幫結派。尤其是這次天牢開啟,諸多邪修出世,讓一些沒有組隊的修士都開始找團隊。
“有新人?”
“咦,金丹十重,原來是個高手!”
客棧分三層,上兩層是住房,第一層是吃飯地方,面積開闊,同時容納千人不成問題。此刻五百多修士都聚集于此,由于組隊意向很重,往常一人一桌的現象很少,都三五成群的坐著,占用面積反而更少。正門方向剛好沒幾桌,蘇真一進來就特別突兀,被所有人看到。
“閣下留步,我是雷州的雷焰,你可是獨自一人?”
一名身穿火焰大炮的光頭青年,一臉笑容的走過來:“蓬萊仙閣的天牢被打開,兩處各有三十六名邪修肆虐,每一尊邪修都是金丹后期,不乏金丹巔峰,上一批死傷四百,可想危險之大。閣下修為雖高,終歸不是三頭六臂,面對成群邪修,難以招架,不如加入雷某隊伍,共分奇遇?”
“我是嵊州的法江,也來邀請閣下。”
一名儒雅青年走過來。
“哈哈,雷道友,法道友的隊伍是強,可成員都兩位數的,咱們是找奇遇,又不是跟邪修廝殺,能有多少奇遇夠分?老朽古乘舟,南海州修士,邀請閣下加入隊伍,咱們成員都是金丹十重。”
一名拄著蛇杖的老者走來。
現在敢進入蓬萊仙閣的都是金丹后期,可金丹十重并不多,前后尚不足七十人,蘇真自然成了香餑餑,還有幾個氣息強橫者朝這邊走來。
一時間。
蘇真成為焦點。
尤其是幾個全金丹后期隊伍,一臉羨慕之色,他們費勁辛苦都鉆不進那群家伙的隊伍,沒想到蘇真一進門就拋出這么多橄欖枝。
“我是瀛州的穆夫人……”
“閣下是哪里人?我是青州西域的騎鰲客,感覺閣下有些眼熟啊。”一個赤裸上身的絡腮胡,盯著蘇真一臉疑惑,覺著在什么地方見過,可搜刮了腦海里所有金丹真人的資料都沒有這號人。
這很正常。
蘇真在青州名氣很大,但不代表所有人都認識他,尤其是騎鰲客這種老牌金丹,常年在九州歷練,對于‘小輩’關注很少。
蘇真金丹十重,所有人認為是老牌真人,都往記憶深處去找。
實際上。
蘇真晉級金丹沒多少年,越往深處想越不知道他是誰,騎鰲客之所以眼熟,是因為南域之戰時,蘇真畫像也傳到過西域,他曾經掃了一眼罷了,但那時蘇真才天罡境,當然不被他記心上。
很多人都在邀請蘇真,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身份。
“諸位好意心領了,我還是習慣獨自一人。”
蘇真拒絕道。
“能被關進瀛州王府的天牢,每一個都是窮兇極惡的滔天魔頭,閣下還是不要大意的好,加入雷某隊伍,起碼安全上有保證。”
雷焰勸說。
“閣下,考慮考慮吧。大家邀請你是對你實力的認可,此番蓬萊仙閣開啟,大家都認為有大奇遇出世,只有合作才能有希望奪下。”
其他修士也在說。
可惜,蘇真早有決斷,不可能跟任何人聯手,再次拒絕了邀請。
還有人繼續勸。
蘇真不想耽擱時間,語氣重了些:“諸位好意我心領了,但蓬萊仙閣的威脅我真沒放眼里,獨自處理足矣,在下還要休息,請恕不能奉陪。”
言罷。
朝著二樓走去。
選擇其一便罷,統統拒絕掃了很多修士面子。尤其是語氣略重,在場都是老牌金丹,有頭有臉的人物,像是雷焰,騎鰲客等脾氣好的就是笑了笑。有部分則沉了臉色,蛇杖老者猛地杵了下地面,發出“嘭”的一聲,扭頭走向隊伍,那一桌的幾個金丹十重修士臉色也不好看。
“十重初期而已,邀請他是給面子,還真把自己當成金丹境無敵存在了。”
“初出茅廬的小輩,晉級十重就張狂自大,目中無人。”
“算了,無須在意,明天有他苦頭吃,那群邪修被鎮壓多年,元氣大傷,最喜歡吸食高手精血補充能量,這家伙獨行,必然被盯上。”
一桌人不再關注蘇真。
“不知好歹。”穆夫人身為瀛州地頭蛇,人脈最廣,加之金丹十重后期的修為,在所有修士里話語權很重,蘇真不給她面子,就當場哼道:“上一批金丹十重隕落十七個,今次不知多少,想必某個金丹十重初期必是其中之一。”
她聲音很大,正在上樓的蘇真聽得清清楚楚。
然而蘇真沒有任何反應,仿佛跟沒聽到一樣走上樓梯,消失在了自己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