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玉虛子的影響力,蘇真成功轉(zhuǎn)移話題,饒是如此二女也心存不滿,藍(lán)螭是嫌棄他不肯言明,澹臺璇璣則是氣被彈腦門。
前者還好,終歸理智。
后者悶悶不樂的模樣,讓后者著實廢了番力氣,嘴笨的蘇真滿頭大汗討澹臺璇璣歡心的模樣,沒讓璇璣開心起來,藍(lán)螭緊繃的臉卻忍不住先笑出了聲。
她一笑。
璇璣就感覺不好意思,也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噗的一下笑出聲。
至此。
才算穩(wěn)住了二女。
而蘇真望著左右兩邊,一邊一個羨煞旁人的絕色美女,心里卻苦海翻滾,心生悲涼,只見人前風(fēng)光,不知背后無奈啊。
隨后。
三人御風(fēng)遁往落日山脈。
路上。
藍(lán)螭講解詳細(xì)情況:“太古虛龍遺跡位于落日山脈北邊,一個叫做‘伏龍嶺’的地方。從外面看,就是一座長滿荊棘雜草的荒嶺。嶺中有一條河,水勢滔滔,源頭是一個大水潭,有地下泉不斷冒出。從泉眼中進入,會發(fā)現(xiàn)下面四通八達(dá),其中有一條有人工開鑿的痕跡,那就是遺跡的入口。”
蘇真問:“潭低入口只是其中之一?”
藍(lán)螭點頭:“這是我進入的通道,玉虛子走的另一條,不過現(xiàn)在他困在這里面。”
“遺跡內(nèi)部你記得多少?”
“我直接演化一下。”
說著。
放出真氣,在面前凝聚出一座昏暗破舊的地下宮殿,宮殿很簡陋,斑駁的墻壁,腐朽的青銅器,風(fēng)化的木器等等,都證明年歲久遠(yuǎn)。
演化的只是一部分。
一條小道崎嶇拐彎,最終進入宮殿中央,而在接近潭底入口的地方,一段位置被特別放大,那是一個之字拐角。
之字中間走廊,用金光標(biāo)注。
藍(lán)螭指著道:“這就是玉虛子追到我的地方,走廊里有幾條隱藏陣法,他悍然攻擊觸發(fā)了機關(guān),陣法被激活,削弱了其九成掌勁,也因此,我才借助龍珠活了下來。然后他繼續(xù)攻擊,單出發(fā)的機關(guān)越來越多,一座座陣法罩住他,最終令他失去了行動力。”
蘇真問:“觸發(fā)的陣法有多少?”
藍(lán)螭想了想:“大約八個。”
“明白了。”
蘇真翻手取出四枚萬里傳音符掃了眼,然后又仍回儲物戒指,繼續(xù)朝前飛遁,為了兼顧藍(lán)螭重傷初愈,三人遁速并不快。
飛遁整整兩天,才進入落日山脈范圍。
計算距離。
離伏龍嶺還有八百多里,蘇真停止飛遁,說道:“接下來我自己去,如果玉虛子還在被困中,我拿他人頭回來,如果已經(jīng)脫困,我有把握全身而退。那時,我傳音通知你們,你們立刻去最近的傳送區(qū),坐陣法回浩然書院。”
不等藍(lán)螭說什么。
轉(zhuǎn)頭沖澹臺璇璣道:“你姐中了血斑咒,我估計距離太近,會被感應(yīng)到。只要聽到我消息,立刻帶你姐離開。”
澹臺璇璣信誓旦旦,道:“沒人能動藍(lán)螭姐姐!”
“等我消息!”
蘇真縱身離去,只剩他自己時,遁速施展到驚人程度,一路撞爆虛空而行,轟隆隆的雷音不絕于耳。
轉(zhuǎn)眼。
消失在天際間。
望著消失的身影,藍(lán)螭有些擔(dān)憂:“玉虛子是天罡修士,蘇真能打得過他?”
“放心吧,打不過也能逃掉。”
澹臺璇璣倒是自信:“前天說的故事是真的,既然敢挑釁金丹真人,就說明有逃脫的方法,金丹真人都不怕,天罡修士更不在話下,安啦,姐姐不用擔(dān)心,咱們找個地方落腳吧。”
“但愿如此。”
二女落腳休息……
另一邊。
蘇真急速飛遁的同時,又取出了四枚萬里傳音符,見還是一條消息都沒有,眉頭微微一皺,暗忖道:“追殺小隊三天不給回話,玉虛子也不問,不是陷入陣法中無法傳音,就是猜到不測。前者還好,一旦是后者的話,恐怕生變,我得快點趕過去看看。”
危險機遇并存。
饒是蘇真身經(jīng)百戰(zhàn),一想到去殺一名天罡修士,心跳也忍不住加快,一股不知是害怕還是興奮的情緒,縈繞心間,令他血液漸漸的沸騰起來。
天罡境!
哼。
一旦斬殺成功,就是突飛猛進的大跳板!
蘇真呼吸變粗……
同一時刻。
落日山脈,伏龍嶺,地下遺跡中。
一條‘之’字通道里。
刺目的金光充斥通道,一枚枚金色的符篆懸浮著,繞著金光不斷旋轉(zhuǎn),再朝里面看,一層雷光閃爍,一道道拇指粗的小雷龍,或咆哮,或飛騰,或翻滾,或張牙舞爪的不斷游動著,繼續(xù)朝里面看,則是一枚蛋殼似得透明光罩。
在光罩里,有一個人。
此人頭戴紫金冠,身穿道袍,手持拂塵,是一個道士打扮的中年人,唯一醒目的一點,就是其頭發(fā)是銀色的。
這就是玉虛子!
玉虛子盤膝地上,手托拂塵,念念有詞,隨著他掐訣念咒,拂塵的絲線根根激射而起,化作一口口飛劍般存在,戳向光罩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