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結束后,當天下午七處鎮魔地劇變的消息,便傳達九州各地,再由九州王府傳達下屬四域,各大侯府,學院都已知曉,九大兵團也悄然運作起來。
大乾王朝的頂級強者,人心惶惶,惴惴不安。皇家學院作為九州第一學府,自然也收到消息,念平生第一時間知曉把消息傳達蘇真:“黨魁,我剛剛進書庫翻閱典籍,發現鎮魔地來歷非同小可,每一尊妖魔都是上古大兇,最底都是元神巔峰,而且極為
難纏,斬殺不死,才選擇封印,它們的逃至升天,肯定會在九州引起新一場血雨腥風。”
“你知道七處具體在哪?”
蘇真問。
念平生搖頭:“朝廷命令是傳遞給學院負責人,官秋生,司空明鏡都已隕落,學院情報肯定落在院長大人手里,具體情況,咱們一時半會兒無法知曉。”
“好,我知道了。”蘇真說話過程中,一直在忙碌著事情。
念平生忍不住問:“你要出門?”蘇真:“有件事情我早該做了,恰巧任嬌需要生生造化丹,就趁現在做完。聽說玉玲瓏已護送澹臺家族前往光明圣教?你私下問問猿霸天他們,如果有害怕被連累的,可前往光明圣教避風頭,百日后,秦簡
最強法身降臨,萬一我擋不住,恐怕會有一場災難。”
“屬下明白。”
念平生嘴巴張了張,似有話要說,但顧忌某事,欲言又止。
“還有事?”
“沒事,等黨魁歸來再說吧。”
“有事就通知我,我會最短時間內回來。”蘇真說完御空遁走,朝著東南方向遁去,念平生看著他離去身影,眉頭緊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咯吱——”
房門推開,翟青鸞走了進來,看向他問:“黨魁怎么說的,咱們繼續留守皇家學院,還是……”“黨魁有急事處理,我沒有跟他說,等歸來后再議吧。”念平生隨手關閉窗戶,跟翟青鸞走出屋子:“七大災劫發生的也巧,朝廷內部肯定亂成一鍋粥,院長大人官職是‘國子監祭酒’,本就對學院事情很少干
涉,而今恐怕更抽不出時間,咱們暫時應該是安全的。萬一真發生變故,那就前往光明圣教。”
“嗯。”
翟青鸞沒有多說。
【葬天獄主】秦簡發誓,百日后斬殺蘇真,但院長書玄敬,還有朝廷那群高官會不會等百日?隨便降臨幾個元神境,都夠蘇真喝一壺,興許今天下午就有元神道祖現身。
本來他們焦頭爛額,心神不寧。
沒承想。
突然收到消息,昨夜子時七處鎮魔地劇變,災劫現世,九州風云再起,相比之下蘇真斬殺副院長官秋生,主任司空明鏡,好像是陳芝麻爛谷子的小事。
這也好,給他們拖延了時間。念平生走到門外,忍不住低喃一句:“黨魁真是有大氣運庇體,上次青州王隨圣上歸來,他就應該隕落,沒想到一句【大赦天下】赦免了他。而今前腳斬殺皇家學院副院長官秋生,第二天傳出消息,自朝廷
建立以來,從沒出過問題的鎮魔地,一口氣異變七處,搶走黨魁所有風頭。這一切真巧和,似冥冥中有無形大手在幫黨魁。”
……
不錯。
的確有一雙無形大手,藏在暗處操控全局,然而并非幫助蘇真,而是謀求更深層次的目標,只是這一切念平生想象不到。
……
丹塔,位于中州,皇家學院東南方向。
作為最富盛名的煉丹圣地,享受天下丹師敬仰崇拜,可隨著前塔主乾無極跟蘇真做對,萬丈霞光被踩在腳下,高高在上的榮譽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慘淡愁云。
萬幸。
他們的二祖宗還活著,面對新崛起煉丹勢力的挑釁,有二祖宗做靠山,依舊屹立不倒。只不過強者所剩寥寥無幾,現今塔主位空缺,負責掌管的是長老團,一群元嬰級煉丹師。
這日,丹塔收到消息。
現今最高負責人【谷元生】拿到情報,臉色驟變:“大事不妙,昨夜子時,七處鎮魔地劇變,上古時期魔頭逃至升天,其中就有一個就在中州黔南省,距離丹塔不足千里!”
“鎮魔地?”幾個長老滿頭霧水,聽的云山霧海。谷元生同樣不知道內情,區區一個元嬰半祖,怎么可能知道連圣學子都不知曉的事情?不過情報寫的很詳細,他展開給大家詳看:“鎮魔地是封印上古魔頭的地方,那些魔頭最差都是元神巔峰級,這些地方
藏匿九州各處,非常隱蔽,元神都無從找到。其中【乾坤鎖魔珠】鎮壓地,叫做‘黔南深淵’,坐標現世,距離丹塔不足千里,而鎮壓的是一尊叫‘陰陽老道’的魔頭,修為是元神巔峰級。”
“元神巔峰?”
“見鬼,那豈不是比二祖宗還強!”
“別說二祖宗,就算第一任塔主顛峰時期,也不如此魔頭強大,九州怎么會封印著這種怪物,還偏偏讓他逃掉?糟了,這下糟了,萬一碰到他,一個呼吸就能吹死咱們啊。”
幾個長老大驚失色。
“朝廷已派強者處理,咱們注意避開風頭,應該沒事。”谷元生緊張道。
“對!”
一名長老點頭:“傳令下去,這段時間丹塔成員,誰都不能惹是生非,最好是連塔都別出。”
……
黔南行省。
一片植被茂盛,層巒疊嶂的山脈中,在昨夜突傳巨響,某處偏僻的山谷塌陷,露出一個深不見得深淵,里面魔氣蒸騰,黑霧彌漫,煞氣沖天,周圍植被遭浸染,瞬間腐朽成枯枝。
有妖禽飛經山谷,從高空俯視,發現深淵中隱約有忽明忽暗之色,似異寶發光。
妖禽眼睛一亮,朝深淵遁去。結果剛碰到魔氣,從羽毛開始化膿血,連慘叫都沒發出便煙消云散于天地間,在妖禽死后不久,虛空裂開,三道身影破空降臨,散發著磅礴氣勢,大威惶惶,如神虹貫日,君臨天下,站在中間的為首青年,身穿儲君皇袍,赫然是太子‘君御真’,在他左右的則是內閣君御芊,一品武官李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