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法一脈五大秘術破其四,只剩下種蠱術。傳聞此術乃巫祖遨游星空時,捕捉各大星域異蟲怪豸,混養廝殺,強者生存,培養出不同蠱王,開辟出的秘術。不同蠱蟲有不用效果,然而虛空之陣是封閉環境,青衣顏雖得到巫術傳承,苦于沒有蟲卵,
唯獨沒修成的就是此術。
……
這時看向惡鬼。
在翟青鸞跟黑親王聯手下,它節節敗退,藍葫蘆,古銅鏡被打翻,鬼頭刀,攝魂鐘落到遠處,完全不是二者敵手。
“咔嚓。”
“咔嚓。”
惡鬼接連咬碎第五顆,第六顆念珠。
一口銅錘跟一柄黑傘出現。
銅錘砸向黑親王,后者直接用鋼叉頂飛,黑傘撐開,滴溜溜旋轉,傘面鑲嵌六顆寶石,紅,黃,紫,綠,黑,白六色,每顆封印著不同獸魂。
火鴉,黃獅,紫牛,綠猿,黑蛟,白蟒。六頭獸魂咆哮長空,噴吐光華,燒向翟青鸞。
青鸞神鳥噴出青焰——
六團光華跟青焰碰撞,在半空中消融。
“嗬。”
翟青鸞叱喝生,打出一道流星似飛劍貫虹,鐺的聲擊中黑傘,后者劇烈搖晃著倒飛出去,火鴉,黃獅,紫牛,綠猿,黑蛟,白蟒同時消散。
倆人打惡鬼,呈碾壓姿態。
蘇真收回目光,鎖定青衣顏:“你的招式都已被掉,還有什么手段,使出來吧。”
青衣顏那雙紅燈籠眼睛快速轉動,焦躁不安,他自忖巫術大成,尤其是‘驅鬼’,當年得到傳承時還有一福利,讓他魂通陰曹地府,從九幽冥獄攝來一頭頂級惡鬼。
憑這些手段,縱然碰到數名圣學子,都能一一斬殺之。
在他謀劃下,虛空之陣不可能降臨元神,圣學子就是最強戰力,沒想到冒出個蘇真,恐怖到這般田地,不是元神,勝似元神。
“是我掉以輕心了,早該料到此子跟外域邪魔勾結,一定會聯手對付我,還棲身血戰嶺守株待兔,沒想到我成了甕中之鱉。”青衣顏掃了眼黃金囚籠,能清晰感應到獨立位面,就算他想遁地都做不到。
一步走錯,身陷被動。
“本座有兩個絕招底牌,專門對付意外情況,可沒想到有這個陣法存在,想要施展都做不到,得想辦法先逃出去。”青衣顏大腦飛速轉動。
他躲藏虛空之陣,謀劃三千載,連此地都能挪移至此,不可能沒有底牌。
在他的準備中,哪怕操作產生失誤,讓某尊元神降臨,都有力量與之一戰。
可問題是,那些都在虛空之陣中。他困在黃金囚籠里,無法與外界溝通,空有底牌施展不出來,心情越來越差,當看到惡鬼咬碎第七顆,第八顆念珠,放出招魂幡跟烏云兜,依舊被翟青鸞跟黑親王擊碎后,一咬牙,決定不惜代價,離開此
地。
抬頭。
一雙紅燈籠般眼睛鎖定蘇真,語氣陰森道:“能逼本座用這招,你足以自傲,等我離開囚籠,再跟你慢慢算賬。”
“哦,還有絕招?”蘇真饒有興趣。
觸及旁門而道通。
武道如江河萬川,看似雜亂,實則一體,終須歸海,蘇真雖淬體魄,修法,練拳,甚至佛門,劍道,書道等也略有所知。隨著境界越來越高,他越發明白三千大道,同出一源的意思。
劍,箭不同。
一為持器,一為暗器,但飛劍貫虹,誰敢說跟飛箭落日不像?
槍,棍不同。
但槍法的橫掃千軍,與棍法的風卷殘云有何不同?
尤其是蘇真融合不同法則雛形,自創大道,更需借鑒,巫術在九州遺失,能在青衣顏身上見到是幸事,他有心目睹所有法術,借此做出新的突破。
青衣顏把雙手交叉,相互扳直,豎起右手伸進斗篷里,指甲自額頭,劃破眉心,直抵下顎,墨綠色的精血流出來。
他念動咒語。
這不是無盡大陸語言,晦澀難明,蘇真只能通過能量波動,判斷出這是一門極度陰邪的功法。
隨著咒語念動,青衣顏起變化。
斗篷像充氣,鼓脹起來,腳下冒出大量綠氣,背后虛空裂開一道縫隙,一個黑洞出現,周圍是褐,紅,黃色的紋路,似鎖鏈般以黑洞為中心,延伸到四面八方消失不見。
“那是什么?”
玉玲瓏,任嬌,龍蟠之疑惑不解。
“好強的邪氣!”斗篷泄露出來的綠氣,至陰至邪,相隔甚遠都脊背發麻,似乎沾染半點,真器都能腐蝕成凡鐵,縱是圣器器靈都將被污染墮落。
但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縫隙中宣泄出來的,這非無盡大陸所有,跟陰曹地府的邪氣,九州魔頭的邪氣有明顯區別,透露著永恒古老感,仿佛從一顆遙遠星球傳來。
那顆星球是邪惡家鄉。
“他不會溝通一處地獄吧?”
玉玲瓏聲音顫抖。龍蟠之環顧四周,斷然道:“黃金囚籠隔絕位面,自成空間,他要有能力溝通某位面,完全可抽身離開。退一步講,就算他能超越念平生學長的陣法,總不能連虛空之陣都能隨意撕裂?虛空之陣是戰場,非
地獄,不可能有如此陰邪存在,除非他……”仿佛想到了什么,龍蟠之臉色猛地一變,瞳孔驟縮,似被驚駭到。
他忙細看裂縫,感應著那永恒古老,似乎外域星空邪惡的氣息,眼中的驚駭越來越強。
“除非什么?”玉玲瓏追問。
“除非他雖能溝通,但沒力量前往,起碼以目前境界不行,得先晉級元神。”臉色發白任嬌,聲音虛弱道:“譬如裂縫不屬于無盡星域,而是巫術發揚地。”
“你說那是巫族星域?”
玉玲瓏巨震。
龍蟠之點頭,表情凝重:“不是疑問,而是肯定,裂縫溝通的肯定是巫族星域,青衣顏口口聲聲說晉級元神就橫渡星空前往,代表他知道坐標,只是沒能力去罷了。這裂縫,就是證據。”
發現這點后,玉玲瓏,任嬌,龍蟠之臉色都很凝重,操縱陣盤的念平生,激戰惡鬼的翟青鸞跟黑親王,比他們更早猜出來,同樣表情凝重,心中擔憂。
然而蘇真看著裂縫,眉頭皺起,似乎發現了新的情況。細看幾眼后,說出一個讓幾人更擔憂的話:“這是誰的眼睛,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