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學院三大負責人——
院長:書玄敬,朝廷官職為國子監祭酒,四品官銜。副院長:官秋生,朝廷官職為司業,從四品官銜。副院長:陳海,朝廷官職為司業,從四品官銜。
同時還有第一主任:司空明鏡,無朝廷職務。
書玄敬乃天下儒生之首,被譽為當世最接近圣賢的存在,雖掛職院長,主要職責卻是研究儒道,編撰典籍,統御科考,在皇帝欽點下住持各種祭奠禮儀等,真正花在學院里的時間并不多。
陳海,第二副院長,三號人物。
他便是前些日子上書請辭,得到批準,過些日子就歸隱田野的那名元神道祖,雖現在還掛著副院長頭銜,實則已交出所有權利,不再過問任何事情。
官秋生,第一副院長,二號人物。
在書玄敬不現身的前提下,他就是皇家學院最高領導人,實際首腦,司空明鏡也聽他吩咐,今日冊封蘇真為圣學子,他就是身份最高的見證者。“啟稟副院長,聞聽有新圣學子要冊封,學生從四面八方趕來觀禮,書圣學子與崔圣學子率領諸多學生前來恭賀,然而新生蘇真,無法無天,主動招惹是非,攻擊學生,鐵證如山!這一切我等盡收眼底,懇
請副院長撤銷其圣學子頭銜,并且嚴厲懲罰,以儆效尤!”圣學堂廢墟上,站著的那些導師里,中間那名橘皮老者向前一步,揖禮告狀,聲色俱厲,似乎真如他所言,是蘇真主動招惹是非,擊傷這群學生。
“副院長大人,事情并非如此,是書絳塵圣學子犯錯在先,我們愿意作證。”
橘皮老者話音落下的同時,鶴仙子立刻解釋起來。
“鶴學子,在場數萬雙眼睛,豈能看錯?你跟蘇真沆瀣一氣,學院沒有追責你們已是仁慈,竟顛倒黑白,還在這里狡辯!”橘皮老者重重一哼:“我看以你才德,沒資格創建組織,萬妖門該解散了!”
別看他在蘇真面前大氣不敢喘,可本身亦是道藏十重的老導師,在場很多學生都出自他門下,鶴仙子入學時,他已桃李滿園,自身底氣加上培養的學生,讓他不懼怕任何府光。
“副院長,圣學子乃是我院至高榮譽,對外的臉面,以新生蘇真的才德,我認為沒資格被冊封,請求罷黜其頭銜!”
左邊導師道。
“我是同樣的意思!”
“不錯,新生蘇真雖然戰力通天,可心狠手辣,目無法紀,攻擊同門,嗜血殘忍,行為與魔頭無異,這種人做了圣學子,傳出去有損皇家學院的名聲,懇請免去其頭銜。”
右邊的導師附和道。司空明鏡站在官秋生的身后,像是嘍啰,沒有平日里的神氣,他看著廢墟上的幾個心腹下屬,再把目光移到狼藉的廣場上。看到書絳塵,崔殷功氣息虛浮,臉色慘白,顧聞光等嘴角有血,其他學生更斷胳
膊斷腿,毀劍破盾,狼狽不堪,瞳孔不由自主的縮小,眼底露出一絲驚震之色。
很明顯。
他沒有想到書絳塵,崔殷功聯手學院半壁江山,會被蘇真一個人打趴下。“官副院長,我覺著他們幾個說的在理,蘇真名聲如何天下有目共睹,這種人真不適合做圣學子!即便圣上大赦天下,免了他罪責,以前事情不追究,就憑今天他的做法,我覺著授銜不妥,看看下面這些學
生,有的連胳膊腿都斷了,縱然用秘法接上,修為也受不可逆轉的損傷,他下手太狠!”
司空明鏡告狀。
官秋生凌空而立,冷眼看著下方,不說任何話。
圣學堂前發生的事情,官秋生雖未親至,卻了然于胸,書絳塵跟蘇真交手時,他一縷神念就藏匿虛空中,目睹整個過程,誰先動的手很清楚。
但猶如各大勢力跟蘇真不對付一樣,官秋生從心底也厭惡蘇真。
原因無他。
九大學府,皇家為尊。
岳麓,北辰,凌霄,暴風都是皇家學院的下屬勢力,用家族關系而言就是它的孩子,八個孩子結果被蘇真打死了四個,換成誰都不可能開心。
官秋生沒直接出手,都算好脾氣。
“學院規定,禁制同學相殘,你鑄下大錯,可有事要狡辯?”官秋生目光從狼藉地面掃過,最后落到蘇真身上,此刻蘇真已停止《乾坤震蕩訣》跟凈琉璃菩薩身,回歸本來形態。
面對元神,他自身手段都沒用,不如坦然面對之。
“呵,官副院長真是好口才,都給我用上‘狡辯’二字了,我說什么不都是廢話?”“我對皇家學院沒興趣的原因里,就包括來此之后,免不了還是老一套的勾心斗角,層層報復,天下烏鴉一般黑,在別人眼里皇家學院神圣無比,在我看來,無非就是強大一點的浩然書院,岳麓書院,甚至
說是萬象宗!”“三流門派里的勾心斗角,齷齷齪齪,拉幫結派,這里一樣都不少,還美其名曰各大學生組織,呵!你們有些自詡天驕,以入朝廷效力為榮,殊不知骨子里就培養出拉幫結派的念頭,進入朝廷就是最犯忌諱
的‘黨爭’。”
蘇真聲音平淡,毫不留情的揭開皇家學院各大學生組織的遮羞布,把它們本質赤裸裸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圣學子?”蘇真抬頭看向官秋生,面對元神沒有任何懼色,連敬畏也沒有,平靜的像是跟一個同境界修士說話:“這頭銜在你們看來是無上榮耀,我可從沒奢求過,邀請我參加總決賽,是你們做的,煉化邀請函就入學
,是你們決定的,冊封圣學子還是你們主動要給的,我從來沒說過想要。”
“罷黜我?”
“呵呵,官副院長請隨意,哪怕開除我也行,這地方對我沒任何用,本來就只是浪費我時間。”蘇真語氣很平淡,仿佛是在普通談話,元神道祖在他面前根本沒有威壓可言。
我自天下無敵,何須看人臉色行事?
成。
敗。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