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五十四章 袁東道之死!
“螢火豈能跟皓月相比,燕雀怎能追上鴻鵠之翱翔?”蘇真看著此生大敵之一,對方已成為他的階下囚,再過幾個呼吸,將永遠成為歷史的一部分。
今日——
斬此大敵!
“我袁東道是大乾王朝狀元,翰林學士,在上書房行走,迎娶當朝閣老女兒,現在還是陰界閻羅神朝的國師,我是這個時代的氣運之子,我不可能敗的,我一定能成就豐功偉業,我一定能站到最高峰欣賞這個時代的風景!”袁東道歇斯底里。
蘇真冷淡看著他。
任憑其面目猙獰,青筋暴露的嘶吼一番,才不急不緩的吐出一段話:“不可否認,在這個時代你鋒芒很盛,就算《潛龍榜》《雛鳳榜》的那群天驕,除了幾個外都沒法跟你相比。只是你做錯了一件事情……”看向袁東道,盯著他的眼睛,冷漠道:“你不該跟我為敵,你是這個時代的氣運之子,而我是這個時代的氣運之王,你的夢想是站到最高峰,而我的目標是超越高峰,再創巔峰!你永遠都不可能追上我,也永遠都不可能勝過我,跟我為敵,是你做的最大錯事,你自己斷了自己武道!”
他聲如洪鐘大呂,越說越大聲,中氣十足,就像是一條拔地而起的山脈,似巨龍從其他位面襲來,在大地上蔓延,成長,山脈所向,無可披靡,注定要改變大陸的地貌。
袁東道呆住。
說完。
蘇真看向他,倆人就這樣靜靜的相互對視著,最后——
抬手,屈指一彈。
咻!
一道氣勁激射,順著護罩裂痕鉆進去。
袁東道的眉心出現一個小孔,很秀氣,像是手藝人制作的精致圓圈,一道血溪噴涌出來,成完美的拋物線,射到護罩內壁上。
碧色護罩被染紅。
袁東道看著血溪,嘴巴張大,伸手去接,血溪在掌心匯集,很快就溢出來,沿著手掌邊緣滴滴答答落到地上。袁東道呆滯看著,就這樣,他眼中色彩開始變黯淡,最后失去所有彩色,瞳孔擴散,然后頭一耷拉,身子倒向了一邊。
死了。
曾大乾王朝狀元,原翰林學士,現閻羅神朝國師袁東道——
身死道消!
……
閻羅城,東宮。
書房。
一名奴才整理雜物,突然看到桌子上的長明燈熄滅,先是一愣,待看清燈盞刻畫的名字后,臉色驟變,瞳孔縮成針尖,手忙腳亂,連滾帶爬取出傳音符,通知了頂頭上司。
他頂頭上司就是洪龍鶴的心腹太監,此刻正在昆侖山脈通過蛛絲馬跡,判斷神秘道藏到底是誰,是不是殿下擔心的那個陽間武者。
還沒查出頭緒,就收到消息。
拿起來一聽,臉色驟變:“你看仔細了?此事千萬別外傳,再從你嘴里讓第三個人知道,我親手宰了你!你繼續看著書房,誰都別讓進,我馬上通知殿下。”
城東,大皇子府。
此府邸氣派繁華,更勝東宮,看得出來在建造上花費時間很多,動用了大量人力物力,相比之下,洪龍鶴這位空降太子,底蘊的確沒得比。
此刻。
洪龍鶴正坐鎮大皇子府,拜見他的哥哥。
洪龍鶴心中有譜,總感覺神秘道藏就是蘇真,但為以防萬一,要先把大皇子排除掉,這兩天他都在‘做客’。今日,他再拜訪大皇子,正走在走廊上,收到下屬消息,拿起來一聽,同樣臉色驟變,問:“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稟殿下,就剛才。”
洪龍鶴靈識放開,籠罩了整座大皇子府,每一寸角落都沒放過。他看到走廊盡頭那座宮殿里,一名身穿常服,氣息隨和,但擁有綿延上位者氣息的青年,正擺放一套茶具,等待客人到來。
這是在等他。
感受到他的靈識籠罩,那名青年抬起頭,平靜的雙眼,似透視墻壁,直接跟他對視,隨和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太子為何籠罩我府?”
“大皇子好意心領了,但我突然想起還有要是要做,先告辭。”
洪龍鶴隔空抱拳,直接遁走。
大皇子就坐在殿里,整個府邸也沒異象,說明袁東道絕不是在這里死的,而擁有膽量,同時還具備能力斬殺袁東道的大皇子一脈,也只有皇后吧?皇后居于后宮,那是閻羅王的地盤,給她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在皇宮殺國師。大皇子的嫌疑,頓時下降很多。
“該死,真是那小雜種?”洪龍鶴飛遁同時,聯系上帝霸。
“帝霸將軍,把剛才閻羅城有強烈能量波動的地方,全部標記出來,一個個去查,一定要快,神秘道藏就在其中。”
洪龍鶴吩咐。
……
同一時刻。
陽間。
無盡大陸,中州,皇都,天下城。
紀府。
一名身穿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的女子,正在焚香祈愿。
她便是紀芷梅。
紀芷梅身材纖細,皮膚白皙,未施粉黛而面容淡雅,像是古典畫中走出來的江南女子,有種大家閨秀的靈氣。自從袁東道前往陰界,她每日祈禱,后來聽說袁東道成了閻羅神朝的國師,掌握陰界佛門,便開始誦經念佛,焚香祈愿,十分虔誠的祈求夫君平安。這已成為她每日生活的一部分,小院里每天都能聽到長達一個時辰的敲擊木魚聲。
今天她像往常那樣,跪在蒲團上默誦經文。
前面是供奉著菩薩像,案臺上擺放著水果,香爐,同時還有一盞長明燈,上面的‘袁’,表明了它主人的身份。
突然——
啵。
一聲輕響,讓紀芷梅停止誦經,她身體一僵硬,尚未睜開眼,就感覺手中念珠串一松,然后就聽到‘噼里啪啦’的聲音,串珠線斷開,珠子滾了一地。
紀芷梅感覺如墜冰窟,五臟六腑一下就涼了。
她顫抖的睜開眼,朝著案臺看去,一下就看到熄滅的長明燈,頓時如遭雷殛,跟瞬間抽掉了魂魄一樣,癱軟在蒲團上,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夫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