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沈清若的母親陸芷媛是陸家的人,但是自從沈清若有記憶以來,根本沒有跟陸家的人接觸過,連南風翊都不同意自己去接觸到永安侯府的人,那就證明這件事情真的不簡單了。
而且自己的身份,十分危險。
當年的事情,她只能說簡單的了解,因為不能解釋的事情實在太多,就像是沈清若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真的能力去對付貴妃一樣,沈清若想到這些事情,腦海里面不止一次有點別的想法。
她想要找南風翊問清楚的時候,卻也想要南風翊給自己一個十分明確的答案。
可是這種答案,真的很困難。
總之,現在不進則退。
“你放心,既然我答應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不管用什么樣子的方式,這是我內心堅定的事情,完全沒有一點余地!”
她的聲音,鏗鏘有力,十分堅決。
那人八成也因為沈清若的這一句話微微的發愣。
“公子有這樣的心,太子殿下有這樣的魄力,在我看來還真的是百姓的福氣了,若不然的話……朝廷的人只想要爭權奪利,但是不想要作為的話,很容易就危險了!”
這個時候,那郎中的語氣,仿佛經歷過什么一樣。沈清若自然沒心情去研究一個鄉野郎中后面,隱藏著什么事情,便隨便的聊了幾句,便就匆匆離開了!離開之后,沈清若的心情,頗為沉重。
她先是拿了自己新配的藥,去給那婦人送了過去,他的兒子醒來之后狀態也不是很好,說實話,他們都擔心著來來回回的反復,沈清若也只是想要試驗一下關于這件事情的重重,僅此而已。
那婦人走出來,似乎有些愁眉苦臉。
“公子,我之前聽人家說過,郎中明明說好轉了,但是依舊……這孩子還那么小,我真的不想要看到他……”#@$&
人就是這樣,給了希望的話,你若是讓他失望了,那么這樣的落差,顯然是會讓人更加難受,對于這種事情沈清若還真的是解釋不出來的有點無奈。
“有些事情,我這里也算是盡力了,若是說自己能做多少,也只有勉強這么多了。我知道你關心你的兒子,但是這種事情,我與那郎中也只能夠盡力而為了,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生死的事情,沈清若真的沒有辦法做出更多的安慰。
“這是今天的藥,我已經做出了相應的調試和改變了,若是今日他能夠好一點,明日我也放心給更多人去用了!”
沈清若說完之后,那婦人臉色勉強的很,接過了沈清若手中的藥碗,明知道沈清若是好意,只不過聽著這關于生死的東西,這婦人的臉上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勉強來,沈清若卻什么都不跟婦人說了,看著婦人淡定的扶著孩子喝完了藥。%&(&
晚上的時候,她回去了南風翊的住處,若有所思,以至于南風翊回來的時候,沈清若都沒有發現什么,一直到南風翊站在沈清若面前,沈清若這才后知后覺的開口:“太子殿下什么時候進來的,不是聽聞這村子里面空置的房屋多了嗎?暫時還沒有新人住進來,太子殿下也不需要……”
畢竟是男女有別吧。
南風翊微微揚起嘴角:“若兒怎么開始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如此心事重重的,可是有什么心事?”
沈清若嘆氣:“還不是為了城內的事情,原本找到了治療方法,我應該高興才對,殊不知這個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說自己的心情了!”
她的語氣淡淡的,絲毫不摻雜什么別的情緒,只是單純的抒發一下自己的想法。
“那么明天不就可以看見分曉了嗎?這件事情到底行不行,若兒也應該是心中有數了吧。若兒你出去了一下午,也是很累了,若不然早點休息,明日一早就能夠看見……”
“今日那郎中說的事情,便是臣女一直以來都在擔心的事情,怕是藥方始終會找到,但是藥材……若是貴妃想要對付太子殿下,這朝中的爭斗,苦了百姓在這里也是難受,雖然臣女不知道如何形容這件事情,只是覺得太不值得了。但是這事情偏偏是相連的,恐怕臣女最終能夠找到方子,找不到的也是這些能救命的藥材!”
“若兒別慌,船到橋頭自然直!”
沈清若抿抿嘴:“永安侯陸家的事情,臣女考慮的清楚,他是臣女的外祖父,如今也是朝臣,實在是應該為了這一方安寧,來做些什么事情,現在也只有他能夠完成這件事情。太子殿下忌憚的人,貴妃那邊定然更加忌憚,想來太子殿下相許做不到,沒準我們可以鋌而走險!”
再一次提起永安侯的事情,南風翊的臉色還是一樣難看。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沈清若壓根就不清楚。雖然一個是自己未來夫君,另外一個是自己的外祖父,但是自古男尊女卑,唯有南風翊不會那么想罷了。說實話若是這些事情死活都不讓沈清若知道,沈清若可能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她笑了笑,臉色甚是勉強的。
南風翊也是走到了沈清若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本太子是實在不想要,你為了這件事情委屈。要知道永安侯對于本太子,對于朝廷的心思,沒人能夠琢磨的透。有時候趴在那里的不是受傷的貓,而是養精蓄銳的老虎也說不定!”
“太子殿下說的是戰王蘇權?”
沈清若順勢就是那么一說,這樣的形容,沈清若想起蘇權,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幾乎就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問題。
南風翊干咳了兩聲,緩解尷尬。
“你外祖父,也是其中高人。若兒你剛剛安穩下來,這永安侯府,若兒還是不要去的好!”
南風翊又是一句好言相勸,然而沈清若卻一句都聽不進去。如今面對南風翊的話,也只能輕輕的揚起嘴角:“到底是昔日疼愛臣女母親的人,怎么可能是個壞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