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說,沈清若都不是池中物。
這杜參軍的事情到底不光彩,南風禮還怕被沈清若聽了去,之后到處宣揚起來呢,這樣的話一件事情可就真的到了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殿下!”
“本殿下命令你,馬上離開這里。”
南風禮一聲令下,就算是沈清書再堅決,這個時候定然也不敢任意妄為了。如今再次抬頭看了南風禮和沈清若,值得拂袖而去了。
在沈清書看來,這一次的衷心程度與死諫沒有什么意義了,自己如此忠心耿耿,但是事實上似乎不被采納。
沈清書那個難受啊。
“臣告退!”
沈清書最后看了沈清若一眼,內(nèi)心之中仍舊還有疑慮。
這個時候沈清若轉(zhuǎn)過身來:“二皇子,是否臣女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大哥說的什么尸體,什么陷害,臣女待字閨中一概不知啊。”
南風禮握緊了那紙條,目光看向沈清若那人畜無害的面孔。
她小心翼翼,目光閃躲,如何都不像是沈清書說的,陰險狡詐,目光狠辣的人吧。正是因為如此,南風禮的面色顯得更加難看了,一直等到沈依瀾匆匆過來,沈清若才隨便說了兩句自行離去。
語氣說離去,不如說自己躲在暗處呢。
沈依瀾過來的時候,沈清書已經(jīng)不見了,看起來該說的都說完的樣子。她心中小有成就,站在了南風禮的身邊:“殿下,臣女拾到了殿下的東西想要還回來。”
“嗯?”
方才的事情,南風禮有些心煩意亂,勉強低垂著眸子看了自己面前的物件一眼,臉色略顯凝重的開口:“本殿下都不知道自己掉了什么東西。”
沈依瀾拿出那玉佩,上次可是特地從沈清若腰間搶來的。
“這玉佩臣女在二皇子那邊看過,如今在尚書府發(fā)現(xiàn)的,特地拿給殿下……”
“在尚書府哪里?”
南風禮看這玉佩有些熟悉,一開始心想著可能是沈清若掉的。
哪里知道,沈依瀾不僅僅是不想要沈清若留了南風禮的東西,還想要倒打一耙。
“在二妹妹那邊,只是她口口聲聲說是殿下所贈,自從她回到京城對殿下的事情一直特別關(guān)注。臣女只是怕她有所圖謀,壞了殿下的名聲,所以便將那玉佩拿了回來,物歸原主。”
南風禮的臉色瞬間沉下來。
“依瀾,如今你即將要為本殿下正妃,有些事情原本可以不必太過執(zhí)著的。沒人能影響到你的地位,任何人都不會!”
沈依瀾一開始還竊喜了一下呢。
“臣女自然知道二皇子的一片心思,只不過這玉佩……”
“玉佩確實本殿下所贈,感謝二小姐的幫助,只不過這區(qū)區(qū)小事倒是不值得依瀾你如此勞師動眾,竟然將東西要了回來。哪怕是被二小姐拾到,她覺得好看,這不過是個物件而已,皇家可不是那么小家子氣的地方。”
沈依瀾自從拿到這玉佩,見到玉佩色澤通透,自己也喜歡許久呢。哪里知道拿來找南風禮討賞的時候,他竟然對這件事情只字不提,反而教訓起自己來。
沈依瀾的心中,終究不平衡。
“二皇子早前與臣女的妹妹好歹是有過婚約盟誓的,雖然如今貴妃娘娘退了那一門婚事,但是二妹妹對于這件事情仍舊還有癡念,二皇子行為磊落依瀾是明白的,但是多了這念想,似乎……”
沈依瀾有些擔心,干脆說出來。
這恰好是南風禮今日最不想要聽到的。
剛剛結(jié)束了沈清書為了沈依瀾婚事,處處冤枉沈清若,甚至差點連自己吩咐的事情和杜參軍的秘密都直接說出去,南風禮已經(jīng)是壓著脾氣不想要當著眾皇子的面爆發(fā)出來,但是沈依瀾這樣說的話……
南風禮的臉色,越發(fā)難看。
“依瀾,本殿下看來,這顯得小氣的似乎是你!”
“二皇子……”
沈依瀾被說了一句,立馬露出馬上哭出來的模樣,南風禮似乎并不在意,然后低下頭說道:“做本殿下的皇子妃,這點小事兒都不能容納,你母親在府中,可是沒有教過你做當家主母的道理。本殿下與你二妹充其量只是多說了兩句話,就得你如此這般針對,倘若日后府中來了旁人,豈不是家宅不寧。”
南風禮見慣了宮中風雨,但是包括他母親在內(nèi),倒是沒有一個人將這后宮的瑣事攤開了給他父皇看看。
沈依瀾對沈清若的排擠,也不止一次了。作為一個皇子,甚至未來可能會成為皇上的人來說,若是后宮如此不安寧,南風禮還真的是要覺得太過狹義。
以前,南風禮與沈依瀾青梅竹馬,看的見沈依瀾名聲清高,落落大方,便也就有了這意圖。加上母妃的關(guān)系就從未去想過,一個尚書之女與他是否匹配。男人愛面子之極,都是想要給心愛的女子最好的保護。
曾經(jīng)是這樣,現(xiàn)在也是如此。
“殿下這樣說,臣女可是冤枉。那沈清若是臣女二妹,與旁人不同。若然殿下三妻四妾,臣女都會做好本分,難道眼看著府中妹妹勾搭我未來父君,臣女能不理不睬,任由她任意妄為嗎?”
此時此刻,沈依瀾委屈之極。
然而南風禮卻轉(zhuǎn)身,一句話都不曾說,拂袖而去。
今日本就是來看沈依瀾的,她原本臉上榮光,但是現(xiàn)在好似一點都不在了。
沈依瀾低垂著眸子,走到假山后面,竟然好巧不巧的,遇上了沈清若。她好似在散步,也好似隨便走走,甚至可能聽到了自己方才說的話。
沈依瀾大步走過去,手中緊緊的捏著那塊玉佩:“沈清若,你到底對二皇子下了什么咒術(shù),得二皇子如此護著你。”
見到沈依瀾過來拉扯,沈清若只是第一時間將她徹底甩開,那沈依瀾手中寶貝一樣的玉佩,就這樣跌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你……你竟然把二皇子的東西……”
“如今,二皇子也知道玉佩在姐姐那里,摔了傷了,那都是姐姐的過錯,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