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晉國,說起戰王誰都帶著尊敬來的,誰能夠想到,沈清若面對這戰王竟然一點都不緊張。
淡然的模樣,連戰王都感覺有些驚訝吧。
此時此刻,這蘇權的面色嚴峻起來,自然也是知道沈清若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于是乎走到了沈清若的面前:“本王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尚書府的二小姐竟然這樣厲害,本王的女兒都敗給你了,而且是一敗涂地。”
沈清若自顧自的淡然的笑了笑:“哦,戰王可不要這樣說,臣女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意思,臣女一直都沒有將那靈蓉郡主當成過自己的敵人,一切的一切,不過是靈蓉郡主自己所想的,與臣女可以說一點關系都沒有。”
她皺了皺眉,語氣也算是風輕云淡了。
這個時候,蘇權卻笑不出來了:“你不要仗著自己有點本事,便無視本王的存在,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你想要接近太子殿下的事情都是不可能的。太子怎么可能會娶你這種女人,哪怕你有點本事。跟本王的女兒爭,怕是最后你會難以收場吧。”
他這樣的話,十分認真。
沈清若這個時候卻淡然的很,仿佛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樣。
“戰王如今親自幫靈蓉郡主出頭了,臣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勢。戰王的德高望重誰能質疑啊,被如此威脅一次臣女便感覺就算是死也是甘愿的。”
她的聲音淡淡的。
她那語氣里面,帶著一種不由掙扎的堅定。
“可是,這娶與不娶,從來都不是臣女能夠說的算的。太子殿下想要如何,臣女只有順從的份兒,不然戰王覺得臣女的本事,能夠將太子殿下想要做的事情拒絕了嗎?”
“沈清若,你休要放肆,我知道你有點本事,平時也伶牙俐齒。這靈蓉是一早定好的太子妃人選,在太子面前本王尚且給你留個顏面,若是之后你聽話的話,本王考慮讓太子殿下納你為側妃。”
“臣女試問一句,在這晉國到底是太子殿下的身份尊貴,還是戰王的?”
這問題,真的是問到了蘇權。
要知道蘇權之前自己總是以為,他能夠建功立業,自然本事。關于南風翊,盡管是這晉國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但是他可能也沒有放在眼里。
一個自己想要納為女婿的人,他何嘗會尊重什么。說到底之前憑借的不過是南風翊的尊重而已。
但是這件事情說回來,南風翊的城府,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帶著自己去了寒都的路上,估摸著就是想著如何打破如今的局面。
現在沈清若知道這樣的利害關系,自己當然也是知道這件事情興許是有點危險。
于是乎她也跟著笑了笑:“側妃?”
她抬起眸子,難以置信的模樣。
“一個尚書之女,能夠成為太子側妃,已經算是造化了,算是本王對你的恩賜了,哪怕是你父親現在也應該感恩戴德的。”
“戰王不要以自己的心思,卻猜想別人的心思。你是覺得臣女到底多想要攀龍附鳳,區區側妃的位置如何看得上呢。雖然尚書府門第不算是高貴,但是臣女卻也有自己的葉心,非這太子妃不換。”
她的語氣輕輕松松,卻帶著一份自信,和一份跋扈。
真正的官家之女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態度,她面對的可是戰王啊,高高在上的戰王。哪怕是外面的七尺男兒,在朝為官都不一定有這樣的陣勢去對付蘇權,但是沈清若偏偏就這樣做了。
她似乎,很得意的模樣!
“你……你可知道你在跟本王說什么。以本王的身份,捏死你哪怕是整個尚書府,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的簡單。你如此的狂妄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蘇權真的怒了,因為沈清若的態度,不知道如何形容。
沈清若笑了笑,眸子里面帶著一抹淡淡的自信:“戰王還沒有回到臣女方才的問題呢,在這晉國到底是戰王的地位尊貴,還是太子殿下的地位尊貴。”
沈清若這樣問,這蘇權自然有所防備,大逆不道的話是不能說的,不管如今蘇權的地位到底多尊貴,怎么說就只是一個外姓的封王而已,怎么可能跟未來的儲君有什么爭執呢。
這個時候,他清了清嗓子,雙手作揖,仿佛十分尊敬的模樣:“當然是當今太子了。皇上側立太子,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說不定就是日后的君上,這整個晉國何人會不尊敬這身份呢?”
沈清若笑了笑。
“戰王不是說了嗎?在這晉國除了皇上便是太子殿下身份最為尊貴。那么太子殿下親自說了,要臣女成為未來的太子妃,臣女又是如何想不開,想要去做這側妃的,難道說戰王的身份,比太子還要尊貴。說正妃就正妃,說側妃就側妃,還是說戰王將自己放在一個不應該站著的高臺上面了。”
沈清若的話鏗鏘有力,每一個字都何其的高傲。如今這個時候,南風翊的身份地位明明是擺在面前的,這蘇權也不能說什么。應該一開始來找沈清若的時候,沒有想到發生如此的事情吧。這一次的事情,還真的是讓蘇權得到了從未有過的質疑了。
這蘇權真的因為沈清若的伶牙俐齒,恨得死死的。
此時此刻,沈清若的臉上帶著一抹漫不經心來。
“戰王現在了解了臣女的想法嗎?若不是太子殿下說了那番話,臣女也不必誠惶誠恐了,關于這正妃側妃的事情,臣女也不想要重復了,還有就是哪怕戰王如今愿意紆尊降貴將靈蓉郡主送到太子府當側妃,都要先問問我這邊是否答應呢。”
“沈清若,本王看你是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戰王冷聲提醒一句,沈清若的臉色變得漸漸的難看了。
此時此刻,沈清若的眸子閃過一抹淡然,她知道自己的危險,卻還是依舊不為所動的模樣。想到這里,沈清若笑了笑,淡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