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老爺在里面等您了!”
這沈恒身邊的人走出來請沈清若進門。
沈清若看著站在身后的芙蓉,臉上一抹意味深長。這事情被沈恒聽說了,不知道是悲是喜呢,沈清若也是知道這些日子鄭氏一直都想要給沈志陽攀談一門好的親事。
畢竟他連科舉都考不了,前途自然是沒指望了,如果能夠先有子嗣的話,至少還是有點勝算的。
沈清若就連鄭氏這最后的想法,也要輕易的斷送了去,畢竟沈清若在他們眼里面,原本就對這一家人都“不安好心”。既然如此,沈清若也不需要狡辯什么,只需要繼續(xù)的不安好心就對了。
沈清若走進去,今日沈恒似乎神清氣爽,只要是見了沈清書,得知他在二皇子那邊一切都好,沈恒的心里面,就滿意的很。
大兒子大女兒的前途都已經(jīng)定下來了,現(xiàn)在的沈恒內(nèi)心里面,真的是老懷安慰。
而且這沈清若看著也是不錯,沒說有多不中用。頂著嫡出名號沒用的,不過是最小的那姐妹兩個了。
沈清若進來,像模像樣的給沈恒行了個禮,微微笑的站在了沈恒的身邊來:“父親這幾日過的可好。”
“你才剛剛回來,有什么事情急著找過來。”
沈恒漫不經(jīng)心,或許想著也覺得不可能有點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沈清若的臉色好似突然凝重起來,一下子跪在了沈恒面前,沈恒原本很好的心情,突然沉下來了。
“清若,你這是做什么!”
沈恒心里面也有些害怕沈清若的,畢竟婚事的事情,是犧牲了沈清若的幸福,換取了沈依瀾的幸福。雖然這都是他的女兒,如今沈清若若是鬧起來,沈恒那邊臉色也不好看的。
想著這件事情,沈恒似乎感覺有些不安,虛扶了一下沈清若,然后凝重的開口:“你有什么事情,便直接對父親說便可了,畢竟我們還是一家人,父親都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沈清若似乎思考了一下:“父親,今日女兒過來可不是為了自己的事情。都說家丑不可外揚,盡管這也不是女兒院子里面的丑事,但是既然看到了,便不可能不管了,還請父親為這件事情做主。女兒生怕鬧大了,府中的人會就此議論紛紛,到時候就麻煩了。”
聽著沈清若這樣的概述,這沈恒的臉色更加凝重了:“何事弄得如此慎重!”
“這女兒獻計的事情,父親之前已經(jīng)說過女兒了。此事原本就算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所以女兒也不敢去多想什么。只不過現(xiàn)下發(fā)生的事情,由不得女兒如此的平靜了。這本就是三弟與大姐錯了,女兒也不想要白白的為他們背負(fù)那么多的事情。”
沈清若這一字一句,讓沈恒感覺更加凝重。
如今,沈恒走過來,一只手拍了拍沈清若的肩膀:“這都是尚書府關(guān)上門處理的事情,你不會還是覺得為父當(dāng)初的處置你不滿意吧。你大姐哪怕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你若是鬧到了圣上面前,只能夠害了尚書府,對于旁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有一點影響,這樣的事情,清若難道你還想不清楚?”
沈清若點點頭:“女兒……女兒自然清楚的很。”
她微微為難的皺了皺眉:“女兒想說的絕對不是此事。”
“你說!”
“女兒身邊有母親送來的二等丫鬟芙蓉,那會兒幫著大姐做了什么雞鳴狗盜的事情,事后女兒就不便留在身邊了。母親那邊也不要她,女兒便讓她去了雜役房。這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月余,女兒再次見到芙蓉,芙蓉的身子不好。像是……懷孕了。”
沈恒聽到這事情,立馬火冒三丈。
“這該死的丫頭,不僅僅做了這樣的事情,還敗壞尚書府的門風(fēng),便就應(yīng)該直接打一頓之后攆出去。清若你好歹也是嫡小姐,如此的處置自己私下里面解決了便就好了。拿不定主意的便去問問你母親如何處置,犯不著為了一個賤婢的事情,來到為父這里。”
沈清若搖搖頭:“若是芙蓉敗壞了尚書府的風(fēng)氣,處置了便就處置了。但是女兒聞言,這芙蓉腹中骨肉可是三弟的。當(dāng)時三弟受傷,女兒派了芙蓉照顧,后來三弟的手已經(jīng)痊愈,芙蓉也沒有告訴女兒。女兒猜想那時候三弟也收買了芙蓉,兩人確實是有往來的,所以芙蓉這樣說,似乎有點信服力的。這府中丫鬟,也不可能那么大膽將這樣有損門風(fēng)的事情賴在主子身上吧。”
沈清若的眼底,一抹看不出的擔(dān)憂。
“只怕將芙蓉趕出去之后,芙蓉會亂說話。她腹中若真的是三弟的孩子,日后這孩子長大了……女兒也想過其他的事情,但是殺人犯法,哪怕父親在朝中有些地位,女兒也不敢,那畢竟是兩條性命。要知道母親素來看不起府中侍女,生怕母親動怒小事化大,所以女兒這里還是要慎重一些的好。”
沈清若的眼角眉梢,都是為尚書府著想。
這幾句話說完,沈恒已經(jīng)控制不住心中怒火:“來人,將老三那逆子給我叫過來。”
沈志陽不學(xué)無術(shù),如今鬧出如此事情,這一次怕是不簡單了。
單純碰了府中丫鬟,沈恒的個性都不會輕易放過了他。這事情若是鬧大了,鄭氏這兩日撮合的婚事恐怕也要失敗了,沈清若想想,他似乎就這樣贏了。
想著,沈清若抿抿嘴,目光淡然的笑了笑。
沈清若就這樣站在沈恒身側(cè):“母親房中事情,可需女兒回避一下。女兒吃了上次的教訓(xùn),不管什么事情都想著私下解決,生怕母親以為女兒是故意針對,所以……”
“倘若你說的是真的,為父饒不了沈志陽這逆子。上次得罪了太子,已經(jīng)可以說是死罪,如今卻又做出如此無恥的事情,當(dāng)真是不把這尚書府當(dāng)回事兒了。”
沈志陽本就沒有做過一件好事兒,如今看著,似乎正好。
這沈清書剛回來,沈恒的喜悅這下子全部沖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