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參見貴妃娘娘!”
這事情,是她沖動才有的麻煩,原本沈清若的性格,倒是不至于如此。
跟南風翊走的太近了,脾氣上面也學像了幾分。如今跪在這里,沈清若思緒萬千的,心想著不管怎么說昨日自己親自教訓了南裕,也應該有這樣的結果。
可是南裕欺男霸女,都已經欺負到自己頭上去了,沈清若并不是好欺負的主兒,做這件事情,完全不意外。
她的乖覺,只是表現在沈家而已,若不是回來就帶著目的的話,她也不至于要隱藏到這個地步,畢竟綾姑姑跟她說的,大把都是猜測的事情,謀害嫡母的事情,鄭氏可是做的干干凈凈。
一日拿不到證據吧,沈清若便也不知道,那時候母親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
她低下頭,任由淑貴妃奚落。
“本宮好心賜婚與你,你倒是借此行兇了,沈清若到底誰給你如此大的膽量!”
剛才沈清若還好好的,這會兒轉身看了南裕一眼,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貴妃娘娘,這怎么會!梁王世子身份高貴,臣女與之匹配都知道自己身份不配,承蒙梁王世子不嫌棄,才愿意答應這婚事,臣女如今高興都來不及呢,怎么可能做出失禮的事情?”
話是這樣說沒錯啊,沈清若也只是嘴上說的乖巧而已。
現如今見到了南裕如此慘樣,沈清若掩嘴笑了笑:“那梁王世子摔下樓的事情,實在就是一個誤會。那日梁王世子不是在杏花樓遇上臣女,說了兩句見到太子殿下,也不知道如何緊張,就直接摔下去了,這杏花樓的人都可以作證,梁王世子怎么可以冤枉臣女這樣的弱女。就算是世子嫌棄臣女曾經被二皇子悔婚,不愿意將就,但是事情也不必做的如此過分吧。”
經過沈清若這一說,倒像是沈清若自己才是受害者一樣,那委屈的小模樣啊,真的是我見猶憐的感覺。
淑貴妃坐在這主位上面,臉色逐漸的難看。
沈清若自貶了身價,說的自己誰都看不上一樣。看著南裕昂藏七尺,平白無故的被沈清若推下樓去,也是需要前因后果的,但是這會兒偏偏只有南裕一面之詞,便也不好處置沈清若。
若是不處置,梁王如今還在這里呢。
這一語,說的梁王也開始尷尬,沈清若的話不多,但是字字珠璣還是有的。
“娘娘,二皇子來了。”
這前庭正是熱鬧,卻沒想到南風禮突然過來。現在這個節骨眼,淑貴妃也不好不讓人進來吧。
南風禮進門,先是朝著淑貴妃作揖:“母妃!”
這才轉身朝著梁王:“見過梁皇叔!”
這禮行完了,望了望跪在地上的沈清若,皺了皺眉,分不清楚內心到底是有點關心則亂還是因為昨天的事情開始記恨了南裕,總而言之,不是那么好看。
“禮兒怎么過來了。”
淑貴妃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這個時辰南風禮應該剛剛下朝才對。因為南風翊的出現,她這些日子都督促南風禮勤奮一點,畢竟之前朝中大小事情他已經能協助圣上處理的井井有條了。
“兒臣方才回來看看母妃,聽見了這門口議論紛紛,便進來看看。提起昨日的事情,兒臣與依瀾也是在場的,這沈家二小姐并沒有做什么,反而是他們摘星樓相遇,南裕他因為婚事對沈二小姐百般調戲,這才嚇壞了人家!”
南風禮這樣一句,淑貴妃臉上就更加難看了,沒想到南風禮會在這個時候給了南裕致命一擊。
此時,南裕的臉色特別難看:“二皇子說的這是什么話,鐵心要幫助這女人了是不是!”
“南裕!”
梁王臉色稍微難看,看得出南裕對于南風禮都不是那么尊重。
“注意一下你說話的語氣,這還是在皇宮內院。”
南風禮的臉色冷漠,自然也不是那么好說話的,這氣氛僵持了許久,淑貴妃不知道如何調停。
“禮兒你公務纏身,這樣的小事兒本宮自會處理,不需要你出面說話。然這沈清若本宮畢竟有意賜婚給梁王世子,出現小小摩擦也是人之常事……”
“母妃!”
這南裕什么性格,旁人都知道的清楚,淑貴妃這個時候似乎是鐵了心想要給梁王一個交代。
沈清若是要嫁的,不嫁也得嫁,這事情似乎就像是鐵了心一樣,改變不了的。
“太子殿下到!”
空蕩蕩的前庭,再次傳來太監的聲音,淑貴妃的臉色凝重,緊緊的抓著手邊的貴妃椅。
卻沒想到,太子自從獨立門戶,再也不曾踏進這里一步。也一直到她松口允許太子自建府第那時候,才明白之前多時她受騙了。本想著找個機會徹底除掉太子,就像是先皇后一樣,她有這樣的本事也有這樣的機會。
之前的病弱不假,卻沒想到哪里出了問題,難道這沈清若看著文弱,真的有如此的本事。
正想著,南風翊已經站在殿前。
“貴妃,梁王!”
他十分慵懶的簡單的雙手作揖,似乎都不愿意過多理會。
“今兒是什么風,將太子殿下都吹過來了。”
南風翊隨便找了一處坐下,跟之前的謙遜真的不一樣,以前南風翊對淑貴妃好歹還有點禮數,現在淑貴妃還來不及給自己找個臺階這就……
“本太子不是來看貴妃的,而是來拿梁王世子回去收拾的。”
這一句話,乖戾十足。
“太子可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話,你與這梁王世子,本就是同姓兄弟,何事要鬧得如此難堪?”
淑貴妃看了梁王一眼!
“敢問淑貴妃,在晉國對太子無禮,是什么罪呢?”
淑貴妃的臉色發白,這話原本說的可就是他們沒有錯了。淑貴妃手握了六宮大權那么久,從來沒有把太子放在心上半分。如今明知道南風翊說的是南裕,卻總是感覺這是再含沙射影。
“太子,到底是何人讓你如此不悅,這其中是否有所誤會呢!”
她卻還是陪著笑臉,不敢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