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走在這樣的地方,我感覺到一陣十分無助的孤獨感,就好像這天地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存在。
哪怕我清楚,這是我的夢中,還是讓我的心中,忍不住生出了一種凄涼的感覺。
“汪!汪!”
就在我漫無目的沿著河水往上游走的時候,兩聲虛弱的叫喊聲,從草叢里傳了出來,我朝著那個方向看去,這是一條巴掌大小的金毛犬,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了。
“小金?”
不知道為什么,見到這條小狗的一剎那,我就覺得它很像那條小金毛,難道,我們兩的傳送出了什么問題,讓它被打回了原型?
我沒有多想,趕緊跑了過去查看。
當我把它捧在手里的時候,我發現,它的身體都變得有些淡化了,彷佛隨時都能夠徹底消失。
“小金,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我將它捧在手心,發現它的身體非常冰冷,可我,卻根本不懂怎么救它。
它的呼吸,在逐漸的減弱,身體散發出淡淡的白色光芒,一點點朝著天空中飄散開來。
尼瑪,究竟發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小金毛就變成了這樣。
我心中焦急無比,飛速思索著能有什么辦法。
“不管了,死馬當成活馬醫!”
我咬咬牙,用力將自己的手臂咬出了一個傷口,將自己的血液,朝著小金毛的身體上滴了下去。
我記得,冥虛之前說過,我吞噬了那顆六百年的陰氣丹,我想,我的血液,應該有些幫助吧。
還好,奇跡真的發生了。
我的血液一滴滴落在它的身上,被它的身體吞噬進去,原本就要徹底消散的身體,也逐漸凝實。
就在一陣耀眼的白光閃爍過后,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它用力從我的手中跳開。
它歡快的跳到了我的肩膀上,沖著我的腦袋撓個不停,撓的我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小金,別鬧了,快下來!”我撲騰著雙手,想要將它弄下來。
“我鬧你大爺,趕緊給老子起來!“
一聲粗魯的吼叫聲,我感覺,一排鋒利的狗牙,咬在了我的肩膀上,疼的我趕緊睜開了雙眼。
當我看清了四周的時候,這才發現,原來我還躺在一口棺材的里面,不過這里有些破破爛爛的,就連四周,都能看出是在一個破舊的木屋子里面。
在我的身旁,還有四五口棺材,里面什么人都沒有,看起來也有些破爛了。
而小金,就蹲在我這口棺材的邊沿上。
“誒,小金你怎么又恢復了,你剛才不是快死了嗎?”我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做夢了。
“呸!你小子才快死了呢,趕緊起來,老子都喊了你這么久了。”小金十分不耐煩的說道,“趕緊走,不要浪費時間。”
“哦。“
我立刻點了點頭,現在腦子清醒了,我便想要從棺材里面爬出來。
對于這湘西鬼城,雖然說心里有些害怕,不過我卻充滿了激動的感覺,這是一種對未知領域探索的興奮感。
“叮鈴鈴!“
就在我剛剛爬出來一只腳的時候,從門外,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鈴響,這響聲,將人的注意力,不自覺的拉了過去。
想不到,這么快就遇見人了。
“湘西趕尸,陰人上路,陽人回避!“
一聲吆喝,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從門外走了進來,在他的背后,站了一拍尸體,每一具尸體的頭上,都貼著一道黃紙符。
你大爺的,剛到這里就遇到同行了,居然是湘西趕尸匠。
我們抬棺匠,是把尸體用棺材給運走,他們趕尸匠,則是直接將尸體給帶走,咱們這兩種職業之間,并沒有太大的區別。
這大漢,皮膚黝黑,胡子也邋里邋遢,上半身還什么都不穿,就背了一把大鐵劍在身后。
“喲,這里還有一個剛死的小可愛呀。“這大漢見了我,立刻走進來打招呼說道,”小兄弟,遇著就是緣分,我看你年紀輕輕就死了,給你一個折上折的套餐,一百萬,送你去陰間轉世投胎,陽間給你風光大葬,怎么樣?“
一百萬?
我差點懷疑我的耳朵出問題了。
這尼瑪也太黑了點吧,我們抬棺匠抬一口棺材,那也就是個幾萬塊,就算要風光大葬,一套下來二十萬以內肯定沒問題。
這老兄,一開口就是一百萬,簡直比搶銀行還要來的快啊。
“兄弟,看你的神色,應該是手頭有點緊吧,不過不要緊,我這里還有其他的辦法。”這趕尸匠將臉湊過來說道,“只要你愿意將三魂七魄抽那么一小點點給我,這些費用都可以免了。”
“嘿嘿嘿,你還真打的一手好算盤呀,真以為我們來著湘西鬼城,是好玩的嗎?還是說,你想給老子當晚餐呢?”
我還沒說話呢,小金毛卻是從棺材沿上轉過身去,它的眼睛里,散發出冰冷的綠光,如同兩團鬼火,在不斷的燃燒。
這趕尸匠,如同看見什么兇神惡煞的東西一樣,迅速倒退出了屋子外面。
“抱歉抱歉,是在下打擾了,我馬上就離開!”
他在外面慌慌張張的說了一句,趕緊搖著鈴鐺,操控著那一排尸體離開了此地,差一點,他都要摔倒在地上了。
我傻傻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為啥那人這么害怕。
“小子,趕緊出發吧,你記住,這地方,千萬不要隨便相信人,更不要,用自己的靈魂來做交易。”
小金毛叮囑了一句,從棺材上跳了下去。
我也趕緊追在它的后面,一路跑了出去。
來到小屋的外面回頭一看,這里還真的就像是電影里的荒野停尸房一樣,看著就讓人慎得慌。
頭頂的天空,是漫天的星辰,不過卻有一層灰蒙蒙的霧氣籠罩,看起來沒那么清晰。
四周的景色,倒是和平日里見到的沒太大區別,就是荒郊野外的無人山區,不過,這里的空氣,倒是非常的清新,吸入一口,感覺整個人都要升仙了。
就這么深呼吸了兩下,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輕松了許多,看著四周的景色,我竟然沒有了絲毫的奇怪之感,彷佛一切,就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