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婚房里,我剛卸了妝,還沒來得及換下婚紗,屋里的燈光忽然滅了。
還沒回過神來,黑暗中,腰上忽然多了一只手,我心下一驚,正要喊人,嘴也迅速被身后的男人捂上。
耳邊是男人邪氣的笑聲:“今天可真美。”
再沒多余的廢話,男人撩開我的婚紗,一個挺身進入。
我頓時慌了:“蕭長卿,我是你堂嫂。”
“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蕭長卿聲音暗啞,帶著酒氣的熱氣噴薄在我的耳頸,雙手禁錮著我的腰,動作野蠻粗暴,如他的人一般。
“你瘋了,外面的宴席還沒散,隨時都會有人沖進來,而且是你將我送給你堂哥的,現在你這算是什么,蕭長卿,我是你的狗嗎。”我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屈辱如潮水涌來,我試圖掙扎,可越是犯倔,受到的懲罰越重。
蕭長卿一聲嗤笑:“今天酒喝的有點多,正好日條狗冷靜冷靜。”
他似乎失去了一些理智,雙手將我扳過來,手托著我豐腴的臀稍稍一用力將我抱在梳妝臺上,肆虐。
我聽到交合處歡愉的聲音,身體不爭氣的起了反應,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與屈辱。
他從來都是在黑暗中要我,是不是關了燈看不清臉,不管身下的人是誰都一樣,只是他發泄的對象?
心里一片悲涼。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嘻嘻哈哈的吵鬧聲。
是新郎帶著親朋好友來鬧洞房。
我心驟然一緊,魂都快嚇沒了,雙手抵著蕭長卿的胸口:“你堂哥他來了,你快走。”
“這樣才刺激。”蕭長卿的動作刻意一下快一下慢,這樣一點點折磨著我,手捏著我的下巴,在我耳邊邪冷一笑:“我的好堂嫂,爽不爽?”
我緊緊的咬著齒貝,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新娘子,快開門啊,新郎官來了。”
“剛才宴席上就見新娘子漂亮得緊,蕭兄這次艷福不淺啊,待會一定好好鬧鬧這洞房,千載難逢啊。”
“新娘子,你的新郎官可來了,再不開門,我們可直接進去了。”
外面拍門的聲音越來越急,每一下,仿佛都砸在我的心尖上,緊張的心臟仿佛要跳出胸膛。
我試圖扳開蕭長卿的手,逃離他的桎梏,又氣又急:“你別鬧了,若是你堂哥進來,我們都完了。”
蕭長卿不但沒有放開,反而速度更快。
我聽到門把扭動的聲音,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低怒道:“蕭長卿,你是要害死我嗎?”
“你不是喜歡這樣嗎?”
就在銷魂的一刻來臨,那伙人即將進來時,外面響起一道清麗的聲音:“堂哥,你這么急做什么,這婚都結了,人還不是你的,若水剛才說有點不舒服,可能在里面休息,你們這么多男人就這樣闖進去,像什么話。”
這是黎夏桑的聲音。
比起那群要鬧洞房的人,我更恐懼的人是黎夏桑。
我的姐姐,蕭長卿的未婚妻。
新郎蕭倫擔憂的聲音也響起:“若水不舒服嗎?我進去看看。”
“堂哥,若水可能只是有點累了,休息一會兒就好,大家還是先下樓去喝酒,洞房晚點鬧也不遲,讓新娘子多休息休息。”黎夏桑攔在門口,沒讓任何人進去。
早適應了黑暗的我偏頭看向門口,一門之隔,那時我的心里既希望蕭倫進來,也恐懼那扇門被推開。
外面的人因黎夏桑的話已經散了,我能聽得到腳步聲遠去的聲音。
蕭倫也被黎夏桑給勸走了。
蕭長卿在我體內釋放,慢慢地退出。
我狼狽的躺在梳妝臺上,而蕭長卿皮帶一扣,衣冠整齊。
他拍了拍我的臉,清冷的語氣里滿是警告:“記住,你是我的狗,若是讓我知道你被蕭倫碰了,有你好看的。”
我雙臂緊緊的抱著自己,心如死灰。
若不是……
手伏在尚且平坦的小腹。
心里又是一陣悲戚。
蕭長卿離開后,我慢慢的坐了起來,整理婚紗,哪怕我現在有想死的心,卻必須將剛才的事掩蓋過去。
我開了燈,將凌亂的頭發,婚紗理了一番,臉上的淚痕也擦拭掉,仿佛剛才在天堂與地獄掙扎的只是一場夢。
嘭……
房門被人踹開。
黎夏桑上前就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黎若水,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長卿他是你姐夫,你再勾引他,我一定饒不了你。”
我生生受了這巴掌,從進黎家那天起,我不知道挨了黎夏桑多少耳光
摸了摸被打的臉,我自嘲一笑:“姐,解氣了嗎?沒有的話,這還有一半臉。”
我是黎明為了博得慈善家的美名贊助的山區貧困生,后來黎明將我認作干女兒,就連今天的婚禮,也是他為我操辦。
黎家兩位千金,我嫁給蕭倫,黎夏桑即將嫁給蕭長卿,從姊妹成妯娌,還真是一段佳話。
“不要臉。”黎夏桑氣得不輕,又是一耳光扇過來,捏著我的下巴,惡狠狠的逼視我,指著窗戶冷聲道:“你真可悲,先不說長卿是你的姐夫,蕭倫跟蕭長卿那可是堂兄弟,你做出這種亂倫的事,若我是你,就從這里跳下去,免得污染了空氣。”
我靜靜地看著黎夏桑,笑容燦爛:“我也想過死啊。”
只有我自己知道,在那笑容下藏著的是生不如死。
黎夏桑咬牙切齒:“那你怎么不去死……”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黎夏桑適可而止,很快將臉上的陰毒都撤了,換上甜美的笑,整個過程不到兩秒。
在蕭倫推門進來時,她捏著我下巴的手改為輕輕撫摸著我有些紅腫的臉頰,心疼道:“若水,這怎么傷的,看這好好的臉,怎么回事啊。”
我心里冷笑,演戲,我比不過黎夏桑啊。
一聽我受傷了,蕭倫立即沖了過來:“若水,怎么回事。”
我輕描淡寫的說:“沒事,不小心磕到了。”
黎夏桑笑得無害:“既然妹夫來了,也就不打擾你們親熱了,我先出去了。”
蕭倫他又不傻,怎么看不出這傷怎么來的,他等黎夏桑走了,這才坐到我的身邊,滿眼疼惜:“是她打的?她一直都這樣欺負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