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頭的汗水,不斷喘著粗氣我就對秦冉雪說道。
“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
秦冉雪慌張的從我褲兜里面摸出打火機,她把我衣服拉下來,我忍著疼痛并沒有動。
“弄……弄吧……我扛得住……”
秦冉雪急忙打燃火機,她拿著火機就用上面的火焰對著我肩膀上的傷口燒著。
我臉上又布滿了猙獰的表情,臉上的青筋全部高高騰起,我雙手緊緊抓著地上的樹干,咬緊牙齒就承受著這股劇烈的痛苦。
這就跟有人拿刀在我身上一刀刀割肉一樣,這股劇痛比殺了我還要痛苦。
感覺過了一個世紀(jì)一般,秦冉雪哭著就摸出煙叼在我嘴上,然后顫抖著手給我點燃煙。
我緊咬著煙頭就大口抽了起來,秦冉雪用自己的衣服把我肩膀死死的綁了起來。
躺在她大腿上,我叼著煙就望著地洞上面的黑色夜空。
“你……你真的好傻啊,你為什么要找我啊!我不想見你,我不想讓我們所有人都痛苦!我想一個人躲起來,我不想再回去了!”秦冉雪緊緊抱著我的頭就滿臉痛苦的哭著,眼淚不斷的滴到了我的額頭上。
“那你……你想去哪兒啊?帶我……帶我一起好嘛?”我面色蒼白,強撐起笑容就說道。
秦冉雪瞪著通紅的眼睛就望著我,“我就是要躲著你這個無賴,我才不帶你去呢。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啊,我都說了我想一個人躲起來,你跟著我干嘛啊,我要你跟了嘛。”
我叼著煙抽了兩口,撐著笑容就說道,“沒……沒事……你走吧……我看你現(xiàn)在能去哪里……如果康子他們找不到……找不到我們,那我們就會都死在這兒……”
“誰要跟你這個無賴一起死啊,我不想看見你,你不要跟著我好不好!我現(xiàn)在只想你沒事,你死了,我也不會活著!”秦冉雪哭著就抱著我頭悲泣道。
我叼著煙臉色蒼白的笑了笑,忍著痛抬著手就想將秦冉雪左邊臉的頭發(fā)撩來,她沒有躲開,而是抓住了我手,讓我手撩開她頭發(fā)。
將她頭發(fā),伸手摸著她左臉的疤痕,我微笑道,“很美。”
秦冉雪眼中的淚水滴下,不斷濺到了我的臉上。
“記……記住……如果那天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這次換我……換我在后面支持你……鼓勵你……”
“不行!不行!我不想失去你,我真的好愛你!你起來好不好!你快起來!”
夜晚的原始叢林非常的冷,我仿佛看到了火光,仿佛回到了我二十多歲的時候,那時候我,曹康,阿壯,耗子,大口,大飛,秦冉雪,幕思雅,我們所有人都還在一起。
那時我們青春,那時我們年少,那時的我們可以釋意的揮灑我們的青春,那時的我們活的無憂無慮。
但一切,似乎都已經(jīng)朝我在遠(yuǎn)去……
耗子,大口,弟弟下來看你們了……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夢到耗子還有大口他們都結(jié)婚了,而且他們還都有了自己的孩子。耗子生了一個女人,大口生了一對龍鳳胎。
他們跟自己的妻子兒女過的非常的幸福。雖然耗子在工地支木,而大口在一個高中校當(dāng)生物老師,平凡但他們卻過的非常的幸福,生活也非常的美好。
我們在一起喝酒,在一起聊工作,聊生活。
我們叼著煙坐在樓頂上一起看滿是繁星的夜空,我們一起在夜空下述說自己對未來的想法與期盼。
但這,或許只是夢。
我慢慢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很大很豪華房間里面的chuang上,而一個柔軟的手一直緊緊的拉著我的手。
看了一眼睡在邊上的秦冉雪,我無奈笑了笑,忍著痛撐起身我就將邊上一件大衣披到了她的身上。
她身體動了動,急忙抬頭就望著我。她見我醒了,當(dāng)即就雙眼通紅的撲到了我的懷里面。
我笑著緊緊抱住了她身體,然后說道,“都是三十多歲的成熟少.婦了,怎么還跟一個小女孩一樣動不動就哭啊。”
秦冉雪緊緊抱著我并沒有說話。
我呼了一口氣,這種活著的感覺真好。
不用想,救我們上來的人一定是曹康他們。帶去的人那么多,想找到我們也不是太困難的事。
“在哭,我就把你扔大街上,然后讓撿破爛的把你給撿走。”我笑著說道。
而此時曹康他們一群人也急忙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他們見我沒事當(dāng)即就呼了一口大氣,然后緊張的心當(dāng)即也放松了下來。
“喂,有人啊。”我對秦冉雪說道。
秦冉雪松開我看了看后面,當(dāng)即就坐到了椅子上,然后狠狠瞪了我一眼。
“哈哈,我們沒看見,沒看見,你們繼續(xù)。”阿壯當(dāng)即笑著說道。
“對,我們沒看見。不過原子你最好注意一點,你現(xiàn)在這身體可不敢大量輸出啊。”曹康說道。
“曹康!你是不是想死!”秦冉雪一臉憤怒的望著曹康。
“喲喲,大美女生氣了。我說的不是你心里面最想的事嘛。別急啊,等原子身體好了,你們可以大戰(zhàn)幾天幾夜,到時候給我生個侄子侄女的就更好了。”曹康笑著說道。
“我們贊同啊,康子這次說了句大家都想說的大實話。”阿壯也說道。
“去你們的。”我當(dāng)即白了他們一眼。
秦冉雪低著頭偷偷看了看我。
“明著看啊,偷看算什么,他們都是我兄弟,又不是啥外人。”我說道。
秦冉雪走過來,然后撲到了我懷里面。
“哦喲喲!國產(chǎn)大片呢!”
被秦冉雪扶下chuang,我去吃了一些東西,然后叼著煙就坐在了沙發(fā)上,曹康他們所有人都坐在沙發(fā)上。
“原子你昏迷這幾天的情況就是這樣,那個女人那邊,市警察局那邊已經(jīng)有了一些線索。他們還沒有行動,潘局長說他知道你性格,他們動手跟我們動手的性質(zhì)都是一樣的,但我們自己動手你心里面要舒服很多,所以他把這次機會交給了我們。說就當(dāng)換上次他欠你的人情了。”
我叼著煙看了曹康一眼,然后笑著說,“屁人情。你不說我也能猜到,那女人肯定跟組織的人聯(lián)系上了,她現(xiàn)在肯定是想組織的人把她帶走。她知道我沒死,肯定會想盡各種辦法弄死她跟她手下那群人,所以她為了保命一定會找組織尋求幫助。”
“我雖然不知道潘陳鋼是怎么找到那女人的線索的,但他想借我的手去刨這個火坑。一是,他知道我肯定很想搞死那女人的,畢竟她偷襲了冉雪跟黑煞他們,憑這點,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搞死你。二是,警察局肯定還沒查到接應(yīng)那女人的那幫人的身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他們需要人去探探他們底。還有最后一點,但對這點我只是猜測。我估計組織要有什么大動作了,國內(nèi)局勢現(xiàn)在越來越復(fù)雜了,說不定組織也會像當(dāng)初羅宇一般,要開始大收縮了。這點我只是猜測,可有一點我沒有想明白,那就是組織的人當(dāng)初為什么不救錢融發(fā),要冒著暴露的風(fēng)險來救那個女人。按理說那女人只是錢融發(fā)的一個手下,連錢融發(fā)這樣的人都可以放棄,不可能會專門派人來救她啊。”
阿壯叼著煙抽著就低頭想了起來,“原子,如果你這個猜想成立,那是不是組織的人不是想救那個女人呢?”
聽阿壯這么說,我猛地瞪大了眼睛,“阿壯,你說的對。我懂了,我明白這是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