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康一臉嫌棄的將趙暮陽扔到了地上,可他抱著曹康的腿,就喊著什么涵涵,我們繼續喝,喝完你就可以陪我睡覺了。
哎喲我滴媽,這玩意兒可真幾把現。
我們一直喝到半夜,大家伙兒都有些整高了。
找了一個房間,我就抱著喝醉的張若涵進去,把她放到了chuang上。
望著張若涵紅彤彤的俏臉,她確實挺漂亮的。
將被子蓋到她身上,我就朝外面走了出去。
“還出來了,怎么不睡在里面啊。張老爺子不是就這么打算的嘛?”孫冒男站在門口靠著墻就對我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你也沒喝多?”
孫冒男笑了笑,“真正喝多的人都已經躺下了。你不是也沒喝多少嘛?”
我笑了笑。
在酒吧外面找了一個燒烤攤,我們兩個找位置坐下就點了一些羊肉串跟豬腰子什么的。
沒要酒,點了幾瓶加多寶。
“原子,你覺得靠你們幾個弄得過帝王嘛?”孫冒男吃著羊肉串就對我問道。
我拿著加多寶喝了一口,就對他問道,“你什么意思?”
“曹康,耗子,趙暮陽。他們三個都是你這個集合里面最中心的成員。但無論是趙暮陽管理公司,還是曹康跟耗子,他們真的行嘛?先說趙暮陽,他就不是一個管理公司的料兒。這段時間趙氏集團一直在虧錢,而你也一直在往里面填錢。還有曹康跟耗子,今天你也看到了,他們兩個打一個龍鱗都打不過,他們還都是帝王那邊三四線級別的手下,你覺得他們能幫你什么?”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
“原子,你也別生氣。我知道他們是你的兄弟,但他們的確不是這塊料。我覺得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讓他們平平安安的度過后半生,不要再走這條路了。就算有你擋在前面,他們也是走不通的。”
我叼著煙抽了幾口,然后笑著對孫冒男說道,“其實你說的都對。我以前也的確這樣做過。我想他們過平淡的生活,無論是阿壯回去做村大隊長也好,還是之前大口去做警察也好,我都是想讓他們過平淡無憂的生活。當初我被帝王從這里逼走的時候,我就想一個人走,把他們全部留在蓉城。帝王想搞的人是我,說到底他對曹康還有耗子他們是有感情的,如果他們威脅不到帝王,他也會好好待他們,讓他們衣食無憂。”
“但我沒想到當初曹康會跟我走,他跟我聊了一晚上。說他已經沒有親人了,我是他唯一的親人,如果我一個人走了,那他后半生也過的沒有意思了。”
“所以我現在不這么想了,或許他們在一些能力上的確是有所不足,但他們是我的兄弟。只要我張遠在一天,我就好好守著他們,讓他們輝煌。孫冒男,在我張遠心中,兄弟勝過一切,就算讓我放棄現在的一切,我都愿意,這就是我張遠做人的原則。”
“可大口還是死了不是嘛?你并沒有守住他們。今天或許有個帝王,明天也許還會遇到無數個比帝王更厲害的人。他們在走下去,一定是死路一條。”孫冒男又說道。
說到大口,我眼睛不由的紅了。
“其實,我張遠也是一個人。有太多的事我決定不了,這條路是錯是對,我不知道。但知道我兄弟們覺得開心就足夠了。”我抽著煙,就說道。
孫冒男嘆了一口氣,“原子,其實你是一個內心特別掙扎的人。你想守護一切,但又想他們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這本來就很矛盾,走這條路,死傷是很正常的事。你想成為梟雄,站到頂端,最后必定會失去一切。有失才有得嘛。”
我抬頭望著孫冒男,并沒有說話。
沒想到他這么了解我,但了解又能怎么樣,我的路,我兄弟的路,我會陪他們一起走下去。
吃完,我洗了一個澡,躺在chuang上就想著孫冒男之前說的那些話。
走這條路,誰最后又能獨善其身呢。
但我們現在這條路上,已經都下不去了。
也只能繼續往前。
或許我從出生,這一切就已經注定了。
第二天一早張若涵就回去了,我讓手下的一個人開車送的她。
“孫冒男,你確定他今天去了賭場嘛?”
坐在包間里面,我抽著煙就對孫冒男問道。
孫冒男點了點頭,“他每天都會去賭場賭博,而且一賭就是一天。”
我叼著煙抽了幾口,站起身就對曹康他們說道,“走,我們去找他。”
孫冒男并沒有去,因為他去了反而不好。
“原子,我昨天喝多了,今天能不能不去,我想留下來睡覺。”耗子喝著一罐冰鎮汽水就有氣無力的對我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曹康當即給了他一巴掌,“廢幾把什么話,趕緊走了。”
“麻痹,我就是一個勞累的命。”耗子吐槽了一下,直接就站起了身。
我們三個直接上了車,尿伢子他們在后面上了另外一輛車。
“麻痹,昨晚那個娘們兒真幾把猛喝,老子現在頭都還痛的要死。她到幾把一臉沒事的坐車回去了。”
耗子抽著煙躺在后面就說道。
“臥槽,你是沒看見她那個房間吐成了啥樣子。昨天你們幾個畜牲灌了人家不少,吐的房間里面到處都是。”曹康開著車就說道。
我當即望著曹康,“康子,你是咋知道的?”
聽我這么一說,耗子也當即來了精神,立馬坐起來問道,“你個狗幾把是不是摸到她的房間去了?”
曹康當即知道自己說漏嘴了,嘆了一口氣說道,“這能怪我嘛?她長的那么漂亮,誰特么不想上她啊。可她房間里面吐那么多,老子當即就沒興趣了。”
“老子咋沒碰到你呢?”耗子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當即轉頭望著耗子,“你也摸到她房間里面去了?”
耗子見我望著他,他也索性什么都說了,“又不特么只是老子一個。趙暮陽那個傻逼也進去了。我特么閑臟,蹲在外面沒有進去。可趙暮陽那個傻逼可好,他不僅不嫌棄,進去還爬上chuang直接抱著張若涵睡覺,不然你以為他今天眼睛怎么弄的,不就被張若涵打的嘛。昨晚她打的那個激烈啊,我在外面聽到趙暮陽的慘叫聲都為他狗日的叫疼。”
麻痹,今早上我看見趙暮陽的眼睛,問他,他還說是自己不小心撞的。
原來是特么被張若涵揍的啊。
“真是一幫禽.獸!”我抽著煙就說了一句。
“趙暮陽的確是個禽.獸,不僅沒睡到不說,還別人家狠狠揍了一頓。麻痹,昨晚光看戲了,弄得老子覺都沒睡好。”耗子當即打了一個哈欠。
“我不是說他,我是說你們三個。都是禽.獸!”我直接說道。
“切,說的你幾把就是好人一樣。至少我們三個還敢去為了愛付出。可你呢,她喝那么多酒就是想將自己灌醉,然后給你機會。可你特么連上她的勇氣都沒有。臥槽,你是沒看見她走時那幽怨的眼神。原子你以后小心一點吧,我估計她殺了你的心都有。”
我不想談這個話題,她就是利益的犧牲品而已。
將車停在一家賭場外面,我拿著手機讓曹康跟耗子認了認照片。
“原子,你說我們是直接進去找人,還是就在這里等他?”曹康對我問道。
我朝那個賭場看了看,“這很可能又是帝王手下的產業,我們進去必然會引起他們的主意。就在這里等他狗日的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