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現(xiàn)在剛來這個城市,我很迷茫,一點方向都沒有。之前也對這個城市一點都不了解。我趁著這次來看你跟媽,就想讓你給我給我指引一下方向,告訴我,我到底該怎么做才能在這座城市混下去。”
“兒子,你送你一句話。這個社會,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只有你自己強大了,才不會被別人所左右。”
“其實當初警察對我們大圍剿那次,我是可以跑的。但我沒有,你知道這是為什么?”我爸對我問道。
我望著我爸說道,“是因為最后華叔出賣了你。”
我爸當即笑了笑,“這是他給你說的?其實并不是這樣。在我們被大批警察包圍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華叔是警察是臥底。而且當時我也是故意帶著他逃出去的。我準備拿他做威脅,用他向警察交換你媽。可他卻用你威脅我,那時候你還小,我不想你受到任何的傷害,所以我才放了他。我想他后來會回蓉城照顧你,這里面也有一定因素是他覺得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媽吧。他這個人就是這樣,雖然重感情,但也嫉惡如仇,他為了抓住我跟你媽可是廢了不少腦筋的。”
“兒子,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你與其去求別人的保護,還不如自己強大起來。我跟你媽剛來這邊的時候,也比你大不了多少。我們能做到的事,我相信我張世陽的兒子也肯定能做到,因為你身體里面流著我們兩個人的血液,你天生就不是一個能夠過安定生活的人。”
“對了,你認識這個紋身嘛?”我說著就將身上襯衫的扣子解開,然后露出了我胸口上的血蟒。
他望著我胸口上的血蟒,臉上當即露出了憤怒的表情,“兒子,你告訴我,這紋身是誰給你紋的?是特么誰要這樣害我張世陽的兒子,老子要特么殺了他全家。”
望著一臉憤怒的我爸,我急忙對他問道,“你看見這個紋身為什么會這么激動?”
“兒子,你先告訴我這紋身是誰給你紋的?”我爸眼睛緊盯著我。
“就在蓉城的一個紋身館紋的,當時我們幾兄弟就覺得好玩兒,所以就讓那個紋身館的老板給我們紋了這個紋身。這紋身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急忙對他問道。
“七龍抗身,天下黑道大一統(tǒng)。”我爸嘆了一口氣,嘴里面又喃喃說著這句我聽過幾次的話,他又望著我問道,“你們當時有幾個人紋了這個紋身?”
“六個。”
“六個,怪不得反噬還沒那么大。”我爸嘴里面喃喃說道,又望著我,“兒子,之前有人給你說過這血蟒的事嘛?”
我點了點頭,將我之前遇到的那個瘋和尚給我說的全部講了出來。
“他倒是將這血蟒的傳說給你說了,但他卻沒有將最后的解決辦法跟你說。”
“那你知道應付這血蟒紋身的辦法嘛?”我急忙望著他。
我爸望著我,“兒子,你知道他當時為什么沒有告訴你這血蟒的解決辦法嘛?是因為這血蟒兇性極強,紋上之后除了讓它反噬,其它別無辦法,所以他才沒有跟你說。之前那些跟你有關系的人之所以會一一遇難,我想很可能就是因為這血蟒的反噬。血蟒化龍,必嗜血。或許大多數(shù)人都認為這血蟒只是一個紋身,而七龍抗身,天下黑道一統(tǒng)也只是一個傳說。但我知道這血蟒紋身不止是一個傳說,它是真實存在的。或許這其中也有一些迷信的說法吧,但我見過那些只要紋過這血蟒紋身的,最后都因為沒有抗住這血蟒的反噬而送了命。看樣子,你胸口的血蟒在很久之前就開始在反噬了,現(xiàn)在也沒辦法阻止了。
兒子,如果你想徹底的抗住這血蟒的反噬,那你就必須在找一個人紋上這血蟒,以后你們七個人抗住這條血蟒。另外你這條血蟒還沒有點明,等化龍以后,你就去找之前讓你們紋血蟒那個人,讓他給你們身上的血蟒點睛。只要你們七個人最后抗住了,那說不定最后真能像傳說中傳的那樣,七龍抗身,天下黑道大一統(tǒng)。”
現(xiàn)在也沒其他的辦法了,只能按照他說的做了。
畢竟這種事,擔心跟怕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對了,兒子,我給你說一個人。他以前也是我的一個兄弟,他判刑輕,前兩年剛出獄。我知道他住在那里,你過去找他,他會幫你的。”他又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等時間一到,他就被獄警帶了進去。
我等了沒多久,我就看見了我媽。我媽說的最多的就是她對不起我,對不起我的外公外婆。
其實這么多年過去,我對他們的恨已經慢慢消散了。
更多的是我對他們的失戀。
從監(jiān)獄里面出來,我就又趕去了茂山烈士陵園。在陵園,我見到了我叔跟我嬸嬸的墓碑。
我直接跪在我叔墓碑面前,拿起手中的白酒就倒在了地上。
我跪在墓碑前面,一邊喝著酒一邊就跟我叔嘮嗑。
以前我還很恨我叔,但沒想到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他卻躺在了這里。
“叔,我知道是誰害死你跟嬸嬸的,我一定會幫你報仇,最后讓他們血債血償。”
望著墓碑上我叔穿警服的照片,我大灌了一口白酒就表情堅決的說道。
將一瓶白酒陪我叔喝完,我跪在地上給我叔磕了三個頭,然后我就叼著煙朝墓園外面走了出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給曹康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先不要找房子了。我們直接搬到我叔家里面去住。
反正我叔也不在了,那個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我們搬進去住還可以剩下一大筆錢,而且我住在我叔的房子里面也會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感受到一些親切。
回去幫幕思雅還有秦冉雪他們搬東西,我們找了一個出租車,直接搬去了我叔的房子。
我跟曹康一個房間,幕思雅還有秦冉雪她們住另外一個房間。
房子里面鍋碗瓢盆等一切生活用品都有,洗漱用品我們之前也買了,現(xiàn)在也不用我們在出去買什么。
晚飯是幕思雅還有秦冉雪做得,我們吃了飯,然后洗了一個澡就回了房間。
坐在床上,我就跟曹康抽著煙。
“原子,我覺得我們明天得先去找一份工作來做,不然我們卡里面的錢堅持不了多久的。”曹康抽了兩口煙就對我說道。
我抽著煙沒有說話,工作我還不準備找,明天我要去見一個人。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曹康出了門。
按照我爸說的一個地址,我就找了過去。
來到一個賣小面的小攤前面,我跟曹康坐在木凳子上我就喊了一聲,“老板,來兩碗面。”
這個面攤的老板是一個瘸子,看起來四十歲左右。
“馬上就來。”他應了一聲,拿起一團面就熟練的拉起了面條。
我跟曹康抽著煙等了一會兒,他就瘸著腿端了兩碗面過來放到了我們面前,“請慢用。”
我拿起筷子吃了兩口,然后笑著說道,“嗯,好吃,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大叔,你這揉面的手藝是不是李芬香教你的啊?”
他本來要過去繼續(xù)和面的,但當他聽見李芬香三個字,當即就轉頭望著我,然后冷冰冰的對我問道,“你是誰?”
我拿著筷子又吃了幾口面,他走上前,眼神陰冷的盯著我就又問道,“回答我的問題!”
我笑著望著他,“是我爸讓我來找你的,他說你會幫我。而且他還給我說了你的地址,還說你這扯拉面的手藝是我媽交給你的。”
“你說大嫂是你媽?那你是……張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