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梟焰氣的想殺人,他的手青筋暴起,可惡的丫頭片子,膽子真大,開始說的還挺好,越說越不上道,回去收拾她,竟然敢含沙射影說自己是歪脖子樹。
楚梟澈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也只有筱雨敢說容王為歪脖子樹。
“皇上,鳳熙為了兩國的邦交不惜遠嫁,可是王妃善嫉,容不下鳳熙,破壞兩國感情,如此自私自利只考慮自己的女人,鳳熙懇請皇上為鳳熙做主!”眼看筱雨似乎油鹽不進,鳳熙只能改變策略。
“呃”眼看戰火又燒到了自己這里,楚梟澈裝作很為難的樣子。
筱雨聞言,眸中含笑,這帽子扣的有些大,她不緊不慢沖鳳熙道,“公主,別轉移注意力,不好使,本王妃是王爺八抬大轎娶進門的正妃,還是太皇太后親自賜的婚,這種恩澤筱雨怎不去維護?”
筱雨頓一下,繼續道,“至于公主說的邦交,筱雨有些不明白,既然知道容王已經娶妻,為何公主還要插上一腳,這跟土匪有什么區別,自己目的達不成還說別人自私?再說,你不嫁給王爺,就是本王妃破壞兩國感情?在公主眼中,邦交是建立在你自己私人的感情中?你不覺得很好笑嗎?”
話畢,鳳熙的臉色驟變,被筱雨堵的一句話說不上來,目光卻投向鳳銳澤,似乎在向他求救。
鳳銳澤的目光一沉,這個筱雨不是說花癡無腦嗎?為何句句滴水不漏,堵的自己的妹妹啞口無言。
他抬腿上前,“王妃言重了,宜國跟祈國一直交好,不過是想通過聯姻錦上添花,還望王妃不要誤會。”
筱雨淡淡道,“這樣甚好,尊重是相互的。”
安銳澤咬牙,完全沒想到這個筱雨這么難纏,他沖筱雨一笑,“王妹一直仰慕容王殿下,這次來祈國,她才可以表明心跡,王妃念在鳳熙一片癡情的份上,給鳳熙一個機會可好?”
筱雨的眼眸微閃,“機會?”
“是,在宜國,如果兩個女子喜歡同一個男子,可以用腳下功夫定結果。”
這是要跟自己打架呀!可惜穿越過來的這個筱雨可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自己在現代那幾手跆拳道的功夫,說起來丟人,不用動手,被打趴趴的絕對是自己。
在座的所有人,包括筱雨身邊的楚梟焰都是神色各異,明擺著想欺負人!
筱雨嘴角一撇,“貴國的風俗喜人,是不是本王妃的武功天下第一,能把全天下的男子都占為己有?”
這話真是大膽忤逆,似乎把皇上都算進去了,但是為何此刻聽這話感覺如此的喜感,連楚梟澈也忍不住“噗”了一聲。
“王妃,為何扭曲事實,本王說的是未婚女子。”鳳銳澤的磨牙聲格外清晰。
“你們還知道是未婚女子呀!本王妃已婚,不奉陪。”筱雨嘲諷道。
鳳銳澤的額頭有些冒汗,從沒有一個女子讓他如此頭疼,他努力將自己情緒放穩,“祈國這邊有什么規矩,我們也可以按照祈國的規矩來。”
筱雨冷笑,“祈國沒有規矩,祈國都是以仁義治天下,沒有強取豪奪破壞別人姻緣的強盜。”
筱雨還順便拍了楚梟澈的馬屁,楚梟澈失笑,只能說懟的好!
鳳銳澤臉上溢出惱怒,“王妃說笑了吧!祈國男子沒有三妻四妾?”
筱雨抬眸,笑容依舊燦爛如花,“當然有,但是雙方得自愿,你們這是逼婚!最不要臉的做法。”
很多祈國的官員垂眸,這世上還沒有眼前的王妃最會逼婚了,她曾一度成為整個祈國京城大多數名門閨秀的天敵。
但是這個時候,他們清楚他們是祈國的人,只能一致對外。
鳳銳澤沉默半響,“王妃,鳳熙的癡情還望王妃成全,王妃劃出道,鳳熙奉陪,如果鳳熙贏了,希望給容王做個側妃,王妃還是你的,如果鳳熙輸了,此事到此為止,宜國永不再提,你看怎樣?”
楚梟焰的手上把玩著酒杯,眸中隱晦未明,筱雨垂眸沉默。
自己除了會醫,還有一個拿手的,就是過了古箏的十級,但是她有段時間沒彈了,想起往事她的眸子泛紅,人為了感情真是什么極端的事情都會做,最后被傷的體無完膚,要不她也不會那么草率答應跟渣男交往,又落得個失敗的收場。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筱雨的身上,一直風輕云淡的楚梟焰不自主向筱雨看去,眉頭微微一蹙。
她似乎陷入了某些情緒中,雖然從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變化,但是似乎從她的身體中迸發出強烈的悲傷,感染到每個人。
楚梟焰垂眸思忖,這個筱雨還真是不一樣了,神秘的讓人想去挖掘。
場上靜逸,很快筱雨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再次揚眉,笑道,“好,本王妃就給公主一個機會,我們比賽彈琴,你贏過本王妃,本王妃就答應你進王府做王爺的側妃。”
楚梟焰的眸子一沉,沒聽說筱雨會彈琴,再說萬一輸了
他再次把玩起手里的酒杯,楚梟澈的手開始輕敲著桌子,一下一下,筱梅的臉有些發白。
鳳熙的臉上出現狂喜,她的琴藝在宜國可是數的著的,幾乎沒有對手,她努力壓下臉上的興奮,“好,王妃我們就比試彈琴。”
話說到這個份上,楚梟澈只能點頭,沖自己身邊的太監道,“寶七,讓人準備琴。”
楚梟澈說完,很有深意地看了寶七一眼,寶七是楚梟澈肚子里的蛔蟲,瞬間明白皇上的意思,不能讓鳳熙贏,不讓贏的話就在琴上動手腳,他一躬身領命下去。
很快有人搬上來兩把琴,小太監因為心里有鬼,所以將琴放到鳳熙桌子上的時候,腳底一滑,差點摔倒。
鳳銳澤的眼神一瞇,小太監更緊張了,趕緊將琴放下,甚至連躬身施禮都忘了。
楚梟澈蹙眉,這是哪個宮的小太監,就差在臉上寫上,鳳熙公主你用的這個琴是做過手腳的,萬一傳出來,堂堂祈國的皇上豈不讓人說成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