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看著稀奇,筱雨看著這個孩子,由衷地憐惜,她心里嘆了一口氣,蹲下,將手里的糖人遞給小毅,“小毅,這個給你。”
小毅先是一怔,小小的臉上閃出歡樂的光,“這個是給我的嗎?”
他問的是筱雨,但是眼睛已經看向自己的爹爹。
裴浪似乎微乎其微地嘆了一口氣,“夫人給的,拿著吧!快謝謝夫人。”
小毅的臉閃出幸福的光芒,“謝謝夫人。”
筱雨失笑,“都是鄰居,別叫的這么見外,小毅你以后就叫我姨吧!”
“可以嗎?”
小毅的眼睛又去看自己的父親,裴浪的眸子閃出寵溺的光,“夫人既然讓你叫姨,你就叫吧!”
“姨姨好。”
“小毅真乖。”筱雨撫著小毅的頭道。
“姨姨,小毅跟爹爹走了。”
“去吧!”
聽到門口有聲音,大打出手的某兩位都出了門,楚梟焰看見是他們父子,眸中閃過惱怒,小毅嚇了一跳,往自己的父親身邊靠了靠。
“楚大爺,打攪了,在下告辭。”裴浪十分有禮道。
楚梟焰繼續沒有哼聲,裴浪拉著小毅離開,小毅手里拿著糖人似乎不舍得吃,回頭又看了筱雨一眼,露出天真般燦爛的笑容,筱雨不自覺嘴角溢出一抹笑容。
半天筱雨卻沉默,他倆會復雜嗎?
“楚大爺,隔壁什么來歷?”嚴謹蹙眉問道。
楚梟焰已經派大龍去打探了,其實大龍有說,這個鄰居已經來了三年多,男人老實本分,每個日的雙日會在鎮上的私塾給孩童講課,口碑不錯。
有人見他只身一人帶著一個孩子,也有人給他說媒的,但是都被他推辭了。
“不清楚,聽雨閣的尊主本事這么大,可以查查。”楚梟焰嘲諷地道。
筱雨蹙眉,“想打還可以打,夜鶯我們進去。”
“雨兒,哥不打了,明日跟哥走好不好?”
筱雨懶懶地看了一眼嚴謹,“可以哥,前提是你給容王要休書,要不你妹妹走不了,回家。”
楚梟焰挑眉,一副挑釁的模樣。
嚴謹一怔,“他不是給你和離書了嗎?”
“假的。我們都被他騙了,你妹妹我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哪怕住這么破的房子我都不敢有任何的怨言。”筱雨故意打趣道。
“楚梟焰。”嚴謹竟然連名帶姓地叫道。
大龍臉色一變,手下意識地握緊成拳,敢叫主子名諱的人應該都死了吧!這個嚴謹膽子太大了,一再地挑釁主子。
“嚴謹,不是看在雨兒的份上,你認為你還能站在這里跟本大爺說話?別太放肆?”
“楚大爺。”嚴謹妥協道,“那日你怎么跟在下說的,你說你已經跟雨兒和離,讓我將她帶出京城,保護她的性命,沒想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容王竟然是個說話不算話的無賴,今天在下是長見識了。”
楚梟焰冷哼了一聲,“本王當時不過是怕隔墻有耳,為了麻痹有些人,才做的權宜之計,楚梟焰的娘子一輩子就是雨兒,和離,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想了。”
楚梟焰當然知道嚴謹的心思,以前他就對筱雨格外好,那個時候礙著是筱雨的親哥不敢有任何的逾越,現在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嚴謹的心肯定是活了,他現在也許還沒有那個心,但是只要筱雨到了他的身邊,他肯定慢慢的滲透,要不現在一直要筱雨跟他走,這個動機不純的家伙。
“你”嚴謹氣的一噎,聽到她沒死的消息,真把他激動壞了,幾乎把聽雨閣的人全部打發去找筱雨,現在終于有信了,找到了,卻聽到這樣一個消息,特么的不甘心。
眼看把嚴謹氣的夠嗆,楚梟焰滿足了,跟自己搶老婆都要掂量掂量,他楚梟焰不會給任何人機會。
“哥,你在這多住幾天,夜鶯就不跟你回去了。”
嚴謹感覺自己滿嘴的苦澀,本來以為只要人在自己身邊就好,他可以看著她,但是看到人了,內心瘋長的綺念就會往外冒,壓都壓不下去。
“哥也隨你們回京。”嚴謹淡淡道,然后挑釁地看了楚梟焰一眼。
“哦!也好。”筱雨不明所以,楚梟焰的臉綠了。
“嚴尊主,本大爺聽說聽雨閣現在的重心已經不在京城了,尊主大人為何要回京呀!”
筱雨不知道這兩個人為何劍拔弩張,他們怎么了這是?
嚴謹低低一笑,“聽雨閣的尊主不好意思是在下,所以說去哪都是在下一句話,在下現在只有一個心思,誰敢欺負我妹妹,管他是什么牛鬼蛇神,嚴謹定不會輕饒。”
楚梟焰的眸子凝住了,里面的冰碴慢慢往外溢出,“嚴謹,你有種!”
“在下不是有種,而是告誡某人,敢對她不好,她有大把的機會選擇。”
這算是就差要捅開那層窗戶紙了,楚梟焰氣樂了,“嚴謹,本大爺告訴你,沒有任何如果,誰也別想有機會,別消耗雨兒,總有一天自食惡果。”
兩個人說的都有些高深,筱雨有些不解,這兩個人怎么這么奇怪,“別說了,哥是不是沒吃飯,我給捎了幾個包子。”
“尊主,進屋去吧!”夜鶯低聲道,主子好不容易找到了,打什么嘴仗,他們兩個不合,為難的還是主子,既然王爺不是給的和離書,說明主子還是王妃,這個消息夜鶯是喜歡的,因為女人在她的眼中,還是從一而終為好。
幾個人進了屋子,嚴謹將包子吃完,他沉思了一會兒道,“這個鄰居不簡單,真要好好打聽一下。”
楚梟焰并沒有接話,一副不屑的表情,筱雨點頭,“是有些古怪,不過孩子是無辜的,總讓人不落忍的。”
看著楚梟焰的態度真不咋地,嚴謹突然低笑道,“雨兒,你家夫君這是怎么了?外人傳言說不行,正在給你張羅親事呢?倒叫哥十分的不解。”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筱雨的臉一白,楚梟焰正在為這事不爽,臉色一變,眸子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