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筱茉離開,楚梟焰的眸子越發冰冷,諸加給他身上的痛苦,他要讓那些人加倍賠償。
泠云回來,看著楚梟焰凝著鳳眸發呆,叫了一聲“主子。”
楚梟焰回神,“怎么了?”
“主子,泠楓的信。”
楚梟焰整個人似乎被打了雞血,“拿過來。”
泠云偷笑,只要是有關于王妃的一切,主子就會失控,現在是完全不加掩飾了。
泠云雙手將信封奉上,楚梟焰迫不及待撕開信封,拿出信紙,一邊看,嘴角勾出笑意。
泠楓不知道說什么了,讓王爺這么開心,他多久沒笑了,眼看主子笑的十分的燦爛,泠云也將頭湊了過去。
“越來越放肆了!”楚梟焰低斥道,卻并沒有阻止泠云,信中的內容,讓泠云的嘴角也勾笑。
泠楓的經歷真是豐富,現在天天晚上待在小伶館,可笑的是那個叫蘭昱的暗衛,撒潑打滾死也不去,泠楓是恐嚇威逼什么法都使了,好不容易讓他進了小伶館。
第一天就踢廢了一個恩客,不是筱雨求情就被老鴇打了,泠楓簡直汗都出來了,打蘭昱,他能把這個小伶館給掀了,筱雨說這個人很對自己的脾氣就收他在身邊,每日付出一成的銀子給老鴇,這件事才作罷。
王妃應該是知道蘭昱是自己的人了。
還有王妃每天賺的銀子非常多,雖然王妃每天只彈一曲,但是架不住聽的人多,甚至對男人沒有嗜好的人都因為這里出了個會彈琴的蓮哥紛紛前來,聽說妓院的生意都被小伶館的生意搶了,火爆地想象不出。
最后泠楓來了一句,主子,屬下以為您不當王爺了也餓不死,王妃會養您的。
泠云感覺可能就是最后這句話讓主子笑了。
泠楓的膽子真是大了,泠云替他捏了一把汗,他是過癮了,被主子惦記的人一般是沒有好下場的,他在心里默默給冷楓燒了一炷香。
“泠楓的火氣不小,還敢調侃本王了!”楚梟焰淡淡道,然后把信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每次泠楓寫給楚梟焰的信,只要是有關王妃的一切,王爺都不舍得丟,都成習慣了。
“主子,那個地方,您得允許泠楓有點小情緒不是!”泠云低聲道。
楚梟焰冷哼一聲,“情緒?他還敢有情緒?要不你去陪他一起。”
“主子,京城需要屬下,您放心,只要泠楓回來,屬下幫您教訓他。”泠云趕緊見風使舵。
“行了,別貧了,下去吧!”難得楚梟焰沒有發火,應該是心情不錯。
泠云趕緊退下,楚梟焰的嘴角微勾,還挺會賺錢的,養他?想起自己說的話,嘴邊的笑愈發明顯,“自己一晚上十萬兩銀子,他的王妃能睡的起?”
又想起她在生死一瞬自己答應她的條件,微微出神,等她回來,一定拿出半個月陪她游玩,這個承諾一定要做到,至于那個讓她睡,楚梟焰薄唇一勾,鳳眸露出狐貍的狡詐,得看她的表現。
成王府一片的肅穆,暗衛統輝,也就是在暖春樓跟許興昌一起出現的年輕公子,他走到了許恒的眼前,僅僅一天,許恒似乎老了二十歲,鬢角的白發看著刺眼,統輝低聲道,“主子,聽到這個消息您一定不能著急,我們會有辦法應付的。”
許恒一怔,“什么消息?”
統輝把京城的傳言說了出來,許恒差點沒背過氣去,“你說什么?筱承宏是替天行道,吾兒是死有余辜?筱震你個老雜毛,本王跟你勢不兩立。”
“王爺,您千萬不能著急,屬下有對策!”統輝壓低了聲音道。
“什么對策,趕緊說!”
“王爺,筱家利用流言,我們也是可以的,您想想筱茉是什么人?差點成了成王府的世子妃,但是她的那些劣跡說出來讓人唾棄,世子不過是知道了她的那些不堪才被筱承宏殺人滅口的。”
許恒怔了一下,半天卻搖了搖頭,“不可,雖然這么一傳,輿論可能會倒向我們,但是卻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容王,他若出手就是要放了筱承宏,本王也無可奈何。”
“主子,這件事誰能怪到我們的頭上?這個筱茉的事情人盡皆知,只要是稍微添油加醋,我們就不會這么被動了,您不想讓世子瞑目了嗎?”
這句話說到了許恒的痛楚,自己唯一的兒子都死了,還有什么可顧慮的,他的眸子一寒,發狠道,“好,統輝這件事全部交給你。”
統輝一躬身,“屬下遵命。”
剛過了一天,這流言大有倒過來的跡象,筱家也有些像熱鍋上的螞蟻,筱震也有些措手不及,他不認為許恒會有這個心眼,只能說有人給他提醒了,男女的八卦總是于高于兇殺,所以說筱家的筱茉,一時間成了全京城的紅人,甚至風頭蓋過了曾經的筱雨。
長公主自是氣的要命,不讓任何人給筱茉提及,唯一的欣慰的是,大理寺來信了,說筱承宏是誤殺許興昌,不日就放了。
這個不日大理寺也給了明確的時間,兩天之后,也就是楚梟焰說的三天之后吻合,楚洛嫻叫了一聲“阿彌托佛”喜極而泣。
所以這個消息一出,筱茉的名聲就沒那么重要了,畢竟筱家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救筱承宏。
今日,許興昌下葬,許恒老淚縱橫,成王妃更是幾次昏厥,好不容易將許興昌的喪事辦完了,皇上還御賜了很多物品,還封了許興昌為忠王,但是都無法平息許恒的悲傷。
但是突然而來的消息更是讓他懵了。
“你說什么?明天筱承宏就要放了!”許恒抖著唇道,自己的兒子剛下葬,殺他的兇手卻要逍遙法外,這不是要逼死他嗎?他根本無法接受。
“是的,這件事是容王的親信親口給屬下說的,他跟小人是至交,不會出錯的。大理寺定的案子也是誤殺,會罰俸祿,會對我們成王府有所補償,這件事似乎就過去了。”統輝壓低了聲音道,已經感覺到自家主子處于崩潰的邊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