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嫻這個時候卻打起了退堂鼓,“駙馬,你先去面圣,本宮先去看看承宏,先去探探鄭大人的口風(fēng),看看這件事可有回旋的余地。”
筱震只能說楚洛嫻變聰明了,這個時候她去皇宮,皇上肯定不會給她好臉,事情還會更棘手,現(xiàn)在成王肯定也在皇宮,而且現(xiàn)在的心情是崩潰的,現(xiàn)在這個時候去皇宮肯定是自討沒趣,先打發(fā)自己探探口風(fēng),私下再找皇上哭訴。
筱震再也不去管楚洛嫻,然后穿上官服叫了小廝,準(zhǔn)備了馬車,直接進(jìn)了皇宮。
容王府。
泠云在楚梟焰的耳邊低低把筱承宏殺許興昌的事情說了一遍,楚梟焰半天沒說話,然后低低冷哼了一聲,“沒想到事情會這么順利,那就看看我們的成王會怎么做吧!我們不用去管,現(xiàn)在我們把重點(diǎn)依舊放在那個可疑的人身上,這件事你怎么看?”
今天泠云跟楚梟焰趕到了別院,也見到了那個二十幾歲的大漢,隨便問了幾句,那人當(dāng)然不會說,楚梟焰卻并沒有動刑,而是問了別院的護(hù)衛(wèi)幾句,然后跟假筱雨吃了飯,又回到了王府,連泠云都有些不解,王爺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現(xiàn)在聽到楚梟焰問他,他趕緊道,“想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暗中截殺王妃的人,我們用刑不就問出來了嗎?”
楚梟焰搖頭,“這個人太可疑了,按理說他們死了兩個人能慎重一點(diǎn),為何又派人來了?還在別院探頭探腦,造成他要打探別院的假象,本王怎么覺得這個人似乎就是自己要進(jìn)來的。”
“主子,不會吧!”泠云似乎有些不信,誰不知道容王的手段,進(jìn)來不褪層皮能出去嗎?誰腦子不好進(jìn)來送死。
“本王也是懷疑,你知道為什么懷疑嗎?那個人看本王的眼神全是仇恨,這個是裝不出來的,他跟本王有仇,越是這樣他不是越要保存實(shí)力來陰的嗎?為何要在別院徘徊?不來真格的?而且我們的人是好手,那個人身手也不凡,為何會如此容易就被捉?這次本王決定關(guān)他幾天,然后將他放了。”
“主子?為何?”泠云十分的震驚,好不容易抓住一個人,只要是動刑,沒人能熬的住的,這樣幕后的黑手就會暴露出來,然后一網(wǎng)打盡,不僅為王妃報了仇,而且完全解決了王妃的后顧之憂,就不怕那伙人隨時來陰的對王妃不利。
楚梟焰一臉的算計(jì),“因?yàn)楸就醪恍潘脑挘窍胍约郝冻鲴R腳。”
“主子,您的意思是?”
“放了那個人,找人跟蹤,本王就不相信,他不回他主子那里報到,那么他是誰的人?他的主子是誰也會一清二楚,到時候再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主子英明。”泠云十分的佩服,是的,關(guān)兩天不用審,放了那人,他一定十分的不解,著急想告訴他家的主子王爺是什么意思,然后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中,這樣的話,主動權(quán)就在他們的手中了。
“這件事一定要找個好手去做,那人武功不俗,一旦察覺被人跟蹤,事情就棘手了,我們又會回到原點(diǎn),所以說一定要謹(jǐn)慎。”
“主子放心吧!要不屬下親自去走一趟,你就稱病在家養(yǎng)病就好。”
“呵呵”楚梟焰點(diǎn)了點(diǎn)泠云,“你也聰明了,就按泠云侍衛(wèi)所說,現(xiàn)在找人通知皇上。”
“屬下遵命。”泠云的嘴角露笑,主子多久沒有笑了,似乎從太皇太后走了,王妃不在他的身邊,他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冷酷,他希望主子多笑笑,因?yàn)橹髯痈蹂谝黄鸬臅r候,他記得很清楚,經(jīng)常莫名的發(fā)笑,那時候的主子雖然變的讓人認(rèn)不出來,但不得不說,他有了人氣味,不在是冷冰冰的物件,他希望主子可以有屬于普通人的喜怒哀樂。
筱震一進(jìn)御書房,就剛覺鋪天蓋地的低氣壓,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成王,心里一冷。
他垂首跪地,“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長久的沉默,然后竟然是破口大罵,“筱震!還吾兒命來!本王今天跟你拼了!”
成王突然站起整個人往筱震身上撞去。
筱震跪著,成王這一撞,他肯定會跌地很慘,他清楚失去唯一兒子的心情,所以覺得接受成王的火氣,皇上一看急道,“寶七,攔住成王。”
在御書房,一個王爺、一個駙馬,上演大打出手,這有多難看,更何況兩個人加起來有八十多歲的人,像什么樣子?
寶七一把抱住成王,“王爺,息怒,萬歲爺會給您做主的,您先不要沖動。”
成王是馬上王爺,但是現(xiàn)在早依舊心力憔悴,自己的兒子是瘸子,但是瘸子也是人,現(xiàn)在人沒了,他感覺自己什么希望都沒有了,整兒成王府剩下他一個光桿司令,五六個閨女有什么用?這個家最后給誰?
隨也無法接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心都木了,所以幾乎是癱在了寶七的懷里。
“趕緊攙扶王爺坐下休息。”楚梟澈吩咐道。
寶七一個人扶不住許恒,來了兩個小丫頭扶著許恒讓他坐在椅子上。
許恒瞬間老淚縱橫,身體顫抖的厲害。
筱震看著心里唏噓,“成王爺節(jié)哀!”
“節(jié)哀?死的不是你兒子!”許恒捂著胸口罵道。
筱震苦笑一聲,“本宮的兒子也不是快要死了!”
許恒冷笑一聲,“自古都是殺人償命,駙馬爺怎么還不想讓你的兒子償命?”
筱震沖楚梟澈磕了一個頭,“皇上,這個殺人自古都分為故意殺人還有失誤殺人,這個罪責(zé),我們南詔國的律法有明文規(guī)定,故意殺人是死刑,失誤殺人罪不至死,還望皇上明鑒。”
許恒怒道,“筱震,本王就知道殺人償命,再說你的兒子就是故意殺人!”
楚梟澈擺手,“成王,你先稍安勿躁,其實(shí)這件事朕已經(jīng)交給大理寺了,鄭澤的為人你們都清楚,絕對會公事公辦,定會給許世子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