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后顧之憂,筱雨還活著,別的突然都微不足道了,很好,該是他楚梟焰算賬的時候了。
楚梟焰剛回到王府,泠楓就上前,一臉的嚴肅,楚梟焰眉心一跳,難道是筱雨又出事了。
現在他是屬于草木皆兵,真的是嚇到了。
“主子是關于刺殺王妃的事情!便鰲鞯吐暤。
“我們的人不是說筱家做的嗎?還有什么事情?”楚梟焰放了心,淡淡問道,為了他的王妃以后高枕無憂,他需要做很多的事情。
“我們的人還有嚴謹的人都查了,留下的蛛絲馬跡指向的就是筱家,加上筱家一直想要王妃的命,所以我們的沒有再次好好證實,但是屬下卻發現一件很蹊蹺的事情!
楚梟焰挑眉,“什么蹊蹺的事情?”
“筱家的人跟大理寺的大人有接觸,似乎一直再查那天晚上的事情,問的很是仔細明白,說尸體在哪?畢竟養了王妃十六年,讓她暴尸荒野心中不安。”
楚梟焰的眉頭緊緊鎖住,半天才道,“是欲蓋彌彰打馬虎眼?還是真的想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
“主子,如果是裝裝樣子,他們不會一次一次派人去查王妃出逃的那天,而且還問王府的眼線王妃出事那天您為什么會出府?如果是筱家的人做的,他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畢竟事情已然清楚,他們該關心的是王妃到底摔下懸崖是生是死?而不是一直在查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楚梟焰的鳳眸危險的一縮,“泠楓,你說的非常有道理,這番話的意思本王也懂,就是說筱家并不知情雨兒那天晚上逃了,更不清楚有人想殺雨兒,而真正劫殺雨兒的人是另外的一幫的人,這些人的勢力不比筱家弱,因為手已經伸到了大理寺,不僅如此,能避開嚴謹還有我們的人跟蹤到雨兒到達的地方,不是一般的人能有這個能耐的,所以說京城還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存在,而本王跟本王的下屬竟然一無所知。”
泠楓跪地,“屬下該死!
楚梟焰沉默,半天沒有說話,良久開口,“起來吧!這件事連本王都沒察覺,怎么可能怪你,現在全力去追查。這樣,用我們的人易容成雨兒,將她放在岐山的偏宅,多派人手保護,然后找人放出風聲,本王已經將王妃找到并藏于此,本王將京城的事情辦完就會將王妃接回來,這樣的話,那些想要雨兒命的人不會不露出馬腳的,所以讓所有人把眼睛瞪大了,不能放過一絲的嫌疑。”
泠楓點頭,半天才道,“王妃的模樣跟氣質都是絕佳的,一般的人裝的不會太像,主子可有人選?”
“笨,不用很像,差不多就行,給她臉上弄點疤痕,然后輕紗拂面,把事情做全了,找大夫診治,一個落下山崖的人,臉上有疤很正常,那伙人更會深信不疑,多派人手知道嗎?時時刻刻處于緊張的戒嚴狀態,本王就不相信那些跳梁小丑不出現。”
“屬下這就去辦!”
泠楓領命出去,楚梟焰微微出神,伸手掏出袖口里的珍珠,珍珠從鳳釵上已經拆了下來,圓圓潤潤依舊十分的美麗,他低低嘆了一口氣,“你好好的,回來的時候,為夫就把王府的一切錢財都讓你管,你愛買什么買什么,愛怎么花怎么花,雨兒,別再嚇我了!”
腳步不停,竟然去的是蘭閣,楚梟焰猛然一怔,卻想起彩梅那個丫頭,去看看也好。
蘭閣現在看起來十分的冷清,把筱雨從蘭閣搬到他的軒閣,這里就沒人住了,現在聽說只有彩梅跟王嬤嬤在此住。
從這里就能看出筱雨在筱家過的并不好,沒人關心過她,偌大的一個筱府,就給筱雨陪嫁了一個丫頭,一個嬤嬤,這也是打筱雨的臉,也是自己縱容的。
雖然現在的筱雨并不是之前的筱雨,但是跟筱雨有了聯系,如果不是之前筱雨的弊端太多,又怎么能讓她一個王妃在王府或者筱家過的如此的凄慘,自己也算是罪魁禍首。
“王嬤嬤,您有什么打算?”彩梅的聲音,楚梟焰本能地頓住了腳。
“我們能有什么打算?現在已經是王府的人了,出去也是個死?彩梅你呢?”
“這些天我在整理小姐的東西,有些銀釵、金釵,不少都是太皇太后打賞給王妃的,這些東西王妃說給奴婢,不知道王爺會不會同意,其實奴婢就是想找找王妃的尸身,給她好好葬了,然后彩梅就沒別的心思了!辈拭愤@些天很平靜,除了前些日子哭的快崩潰了,現在好多了,似乎是想明白了。
“彩梅別固執了,你想想,你出去王府,你怎么生存?”
“小姐說了,求別人不如求自己,彩梅知道沒有小姐那么多的本事,但是還是希望做到小姐說的那樣的人,凡事都靠自己,自己能養活自己。”彩梅突然十分堅定地道。
楚梟焰突然笑了,然后推門而進。
彩梅沒想到楚梟焰會來,嚇了一跳,她雖然恨楚梟焰害了自家小姐,但是常年的余威也不是一時一刻能消除的,彩梅跟王嬤嬤趕緊跪地,“參見王爺。”
楚梟焰卻越過了兩個人,看著筱雨的首飾,作為一個王妃真的不算多,而且都是艷俗的可以,他的手慢慢撫摸這些首飾,彩梅的心提了起來。
王爺不會是要跟自己搶王妃的這個首飾吧!他一個王爺什么沒有,這些是小姐在大理寺的監獄親口許給自己的,她不是貪念這些東西,一方面想留個念想,另一個方面她想典當點銀子,就是跋山涉水歷盡千辛萬苦也要找到小姐的尸身。
如果王爺把這些東西都沒收了,她還怎么去做?
楚梟焰擺弄這些首飾,半天他才大發慈悲道,“起來吧!彩梅你過來。”
彩梅有些緊張,但還是走了過去。
“這些東西王妃可是喜歡?”
彩梅咬唇,王妃都被王爺休了,還落得個尸骨無存的下場,他還叫“王妃”這個詞,是膈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