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爺半信半疑,什么樣的大夫都請了,這個瘦小的老頭能救自己的兒子?
“老人家,您是做什么的?”聽大奎一說,吳老爺客氣道,自己的兒子屬于死馬當成活馬醫,反正都這樣了,有點希望總比沒有強。
“老夫游戲人間,因為排行老八,你們叫一聲老八就好。”筱雨捋著胡須道。
“老八,您是怎么看出犬子染病的?”
“這個屬于天機不可泄露!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吳公子吧!”
“好!”
跟著吳老爺跟吳夫人來到了吳旺的寢室,老遠就聽到他的慘叫聲,筱雨嘴角一勾,這一天一夜夠他受的。
走進去一看,吳旺已經被人綁起來了,因為他總是用手去撓,有大夫說,只要吳少爺忍住兩天不要撓到患處,有可能就好了,但是吳旺渾身癢的厲害,怎么可能不去撓,吳老爺跟吳夫人沒有辦法只能讓人把吳旺的手綁了起來。
吳旺渾身癢的難受,能好受了嗎?正在慘叫喊癢,大罵奴才給他解開。
下人們哪里敢給他松開,吳老爺家就這么一根獨苗自是溺愛的厲害,但是為了他的病只能忍痛如此,聽他叫的慘,自是不敢跟在眼前,正在想辦法看看有沒有能給自己兒子看病的,現在還有送上門的。
筱雨在吳旺的眼前轉了兩圈,突然問到,“公子這些日子可有做過不妥的事情!
吳老爺跟吳夫人面面相覷,他們不是不知道吳旺在外面為非作歹,但是也沒覺得是什么大惡,畢竟有這個縣太爺的舅舅罩著,也沒當回事,但此刻被筱雨問出來,他們怎么回答,畢竟這可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
“你們不回答,老夫也沒辦法,這就告辭!斌阌暄鹧b要走,吳老爺高聲叫道,“老八留步。”
筱雨慢慢回頭,“吳老爺還是實話實說的好,公子也不是什么大病,不過是有路神仙看不慣給他一個小小的懲戒,說出來,改了,病就會好。”
古代人十分的迷信,筱雨就是認準了這一點,果然吳老爺只能道,“小兒比較頑劣,平常會收點稅什么的,沒有大的劣跡!
還真能說?筱雨的嘴唇勾起,慢慢道,“把收的不屬于自己的稅趕緊還回去,老夫現在就給吳公子治病。”
“多謝老八神仙!
“不用。”淡淡撂出兩個字,筱雨從身上掏出銀針,哪個穴道最疼往哪扎,眼看著兒子身上的血珠冒出,吳老爺跟吳夫人的臉都白了,但是自己兒子叫癢的聲音卻停了,半天似乎是好了。
真是太神奇了,吳老爺激動的老淚眾橫,“快,快給少爺松綁。”
吳旺本來是怒瞪著筱雨,現在自己身上真不癢了,他也十分的驚奇,有人給他松了綁,他冷眼瞅了筱雨一眼,“老頭,謝了!”
吳老爺跟吳夫人的臉上有些尷尬,筱雨卻沒有任何的不快,她笑道,“吳老爺,吳公子身上的疾病如果想徹底的根除一定要聽老夫的,把收上的銀子現在去還給集市上賣東西的人,如若不然,今晚吳少爺還會發熱,以后還要收的話,就會舊病復發,切記切記,老夫告辭了!
“老八,您等等。”吳老夫人送上五十兩的紋銀答謝,筱雨也不推辭,讓衣浩接過,翩然離開。
“旺兒,你趕緊派人將銀子送還給那些人。”吳夫人急道。
身上真的不癢了,吳旺的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母親,這個老頭就是瞎貓碰個死耗子,這種話也信,明日本少爺還是要收的,要不我拿什么養活這么多的下人!
“你”吳夫人氣的不輕,吳老爺也是半信半疑,“先這樣吧!他說不去送晚上旺兒要發熱,老夫真有些不信,暫時不用去送還!
“還是爹爹明理!
吳老爺沒有說話,自己又沒說吳旺給縣城的集市收稅,這個老頭是怎么知道的?難道說他本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他可以自己不去做,但是被別人脅迫就有些不爽,他倒要看看他兒子晚上真會發熱嗎?
筱雨拉著衣浩回到了酒樓,衣浩這才擦了擦汗道,“長姐”
筱雨敲了敲他的頭,“長兄。”
衣浩吐了吐舌頭,“長兄,銀子就這么到手了,娘看見這么多的銀子不會嚇瘋了吧!”
“一個牛車多少錢?”筱雨突然問道。
“長兄,你要買牛車?”
“以后村里的東西我們可以批發,然后再統一拿到市集去賣,賺些差價,以后村里的人不用為了一點的東西還要走這么遠的路到縣城,既節省了時間又很快能拿到錢,肯定很多人愿意賣!
“差不多得十五兩銀子!
“那就買輛,這錢放我們身上不放心,等下兌換成銀票,以后可以用于各種開銷!
“長兄,您真厲害,不過,你說那個吳老爺會去還銀子嗎?”
“不會。”筱雨回答的很干脆。
衣浩十分的吃驚,“那么那個吳公子身上會發熱嗎?”
“當然!這個是正常的發熱,轉天會慢慢變好,但是吳老爺發現長兄說的話完全正確,他肯定會去還銀子的,然后吳旺也會慢慢好起來,你說他還敢再去收保護費嗎?”
“長兄,你怎么這么厲害!币潞瞥绨莸牟恍。
“好了,回去了。”
兩個人回到得意樓的包廂,剛坐好,就聽到龍逸的聲音,“嚴小公子。”
龍逸直接闖進,看見筱雨猛然一怔。
衣浩臉紅的跟蘋果一般,捂著臉,“長兄,我先洗臉了!
筱雨失笑,這是人家的地盤,你也不能埋怨人家隨便闖入,筱雨只能把胡須一摘,拱手,“龍公子。”
龍逸溫潤的眸子閃著笑意,沒想到她還有這個手藝,看看臉上的皺紋,他一個十六歲的少女,打扮成六七十歲的老人還真沒違和感,這個王妃真的挺有意思。
“嚴小公子,乍一看,本公子還沒人出來,你這是?”龍逸含笑問道。
“看看自己有沒有演戲的天賦。”筱雨調皮地道。
看她不愿意多說,龍逸也不多問,只覺得她這個女人挺令人費解的,應該說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就算心情不好,但也不會這么開懷,堂堂王妃不當,四處辛苦賺錢,讓他對她的身份突然有些懷疑,難道自己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