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咸不淡,似乎恢復了正軌,皇宮里的事情似乎也銷聲匿跡,楚梟澈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算是將筱梅的事情壓下,皇后依舊是她,不過聽說也不管后宮事事了。
武家的武戴發配充軍,武家革職,事情算是告一段落,連筱家似乎都安靜了很多,不知道是真的安靜,還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筱雨要跑的心卻越演越烈,楚梟焰對她越好,她越想跑,絕對不能讓楚梟焰的溫水煮青蛙的計策得逞,那么她就困死在這里了,女人依附男人的生活她不要做,而且她發現在這里,她似乎一分的力氣使不出來,甚至說,她現在的功能就是容大王爺的專用廚子跟侍妾,就剩這兩種作用了。
自己做的好,容爺吃的香,晚上就格外折騰地狠,筱雨無語問蒼天,她穿越過來的人生就是給容王做牛做馬嗎?她不甘心!
夏侯凡送的蜂蜜看著礙眼,讓她送給太皇太后了,不過筱雨多了個心眼,讓彩梅送去的時候,實現驗了驗毒,夏侯凡看著一副不壞的樣子,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下毒那可慘啦!
顯然筱雨的擔心是多余的,筱雨這才讓彩梅送過去,特別囑咐必須是用溫水服用。
楚梟焰忙了起來,京城又發生了幾件大事,戶部尚書傅家抄家、兵部侍郎尹家隨即倒臺,還牽扯出不少的地方官,人人自危。
京城氣氛低沉,也攔不住仁王楚梟瀾跟筱晴大婚的到來。
今天天氣晴朗,其實做個米蟲也不錯,筱雨正想著要給楚梟焰做什么飯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喪鐘,聲音幽遠,震懾人心。
在筱雨的認知里,皇宮敲喪鐘就是死了身份及其尊貴的人,不是太后就是
筱雨的臉皮一緊,心跳驟然加快,楚梟焰還在皇宮,誰能告訴她誰死了?不會的,前天太皇太后還拉著她的手問了很多有關楚梟焰的事情,還給她講解了怎么拴住男人的心,絕對不會。
彩梅跟夜鶯也白著臉走到筱雨的眼前,因為喪鐘一直敲,根本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正在幾個人心驚肉跳的時候,王府突然闖進來了很多的御林軍,手中利刃對準的就是筱雨。
筱雨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彩梅怒斥道,“放肆,你們知道你們對的是誰嗎?放下武器。”
但是沒有一個人聽。
筱雨的心頭有很不好的預感,一種她無力扭轉乾坤,甚至說是死路的一種絕望。
這里是容王府,連皇上那天都不敢讓御林軍進,現在就這樣闖了進來,王府的侍衛是死人嗎?沒人阻止,沒人稟報,這一切的情景只能說,要不容王自身難保,要不這是容王的默認。
容王自身難保跟小笑一樣,這個時候的他,還是祈國說話最有分量的人,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容王的默認,能讓容王默認人來抓自己,只有死的這個人是他極其在乎,而他這個極其在乎的人有可能死的原因就在自己身上。
筱雨真的很佩服自己,這個時候,還能如此鎮定清晰地分析事情的緣由,厲害!
“王妃,對不起了,末將奉皇上、王爺之命,請王妃去大理寺一趟。”御林軍統領龐闖一躬身道。
“王妃。”彩梅跟夜鶯的聲音都變了調。
果然如此,筱雨現在格外鎮定,喪鐘終于是停了,她的眸子幽深,“這位將軍,請問皇宮哪位娘娘過世?”
她問的淡然,只是藏在袖中的手指,因用力捏的變形。
“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薨了!”
筱雨身體一晃,淚水涌出。
“這位將軍,容本王妃換件衣服。”筱雨推開彩梅扶過來的手淡淡道。
彩梅淚如雨下,怒道,“為何要抓王妃?她犯了什么事?”
可惜沒有任何一個人回答她,夜鶯握著劍把的手青筋暴起,卻不得不將主子救出去的念頭壓下,自己死不要緊,拼命有可能搭上王妃的命,這些天王爺對王妃她看在眼里,就算沒有王爺,還有尊主,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現在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夜鶯將放在劍上的手松開,靜觀事態發展。
筱雨一身的白衣而出,頭上那朵白花襯映著她的小臉尤為圣潔。
一行的御林軍都有被鎮住,都說容王妃有傾國傾城的貌,果然不假,此刻一身的孝衣宛如九天仙女下凡,高貴脫俗的不容褻瀆。
“可以走了。”筱雨淡淡道,絲毫看不出來這是要進大理寺大牢,像是走親戚一樣隨意。
“王妃請。”這樣的氣度,還是讓龐闖將“帶走”兩個字換成了“王妃請。”
一行人出了屋子,筱雨突然道,“這位將軍,本王妃能不能去皇宮給太皇太后磕個頭,送她一程。”
“末將說的不算,只是遵命行事。”
筱雨點頭,就不強人所難,又道,“那么本王妃就在這里跟她老人家磕個頭,道個別!”
沒人敢阻止,不是說容王妃蠢笨花癡嗎?為何如此震懾人心,只覺得她是天上的明月不敢高攀,不敢放肆,只想膜拜。
筱雨看無人阻止,慢慢跪地,任由淚水糊了一臉,她知道太皇太后是被人害死的,然后嫁禍給了她,雖然具體的事項并不清楚,不妨礙她猜出個大半,現在唯一不清楚的是楚梟焰跟楚梟澈到底是怎么想的,難道證據確鑿到容不得她辯解。
其實想想也能理解,這個時候楚梟焰跟楚梟澈全不浸在痛苦之中,特別是楚梟焰,他哪里還有時間管自己,算了,是死是活就這樣吧!
筱雨恭敬地磕了三個頭,想起老人對自己的好,越發不能自抑,“皇外祖母,您走好!”
所有人垂眸,太皇太后寵容王妃這不是什么秘密,容王妃怎么可能毒害太皇太后呢?可似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容王妃,連王爺都同意抓拿容王妃,又像是事實一樣,可是他們就覺得不對。
自己都是人微言輕的下人,主子們的事情他們可管不了,只能聽命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