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火,將手里的燭臺放下,四周看了一下,周圍也只有對面的墻角有一堆干草!
他低頭抱起了她,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將她摔在了那柔軟的干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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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為何悄悄潛入我將軍府?”申霸將軍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臉生的白白凈凈,長著一副柔弱的模樣,這種模樣是將軍所瞧不起的,男人就該血氣方剛,怎的跟個娘們一樣!
將軍心里憤怒,真想一爪將他捏死,可有些問題,他又想問清楚!
跪在底下的男人沒有說話,看著將軍冷笑了一聲!
“死到臨頭還在笑,等下了黃泉你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將軍洪亮著嗓子說道。
“我笑你癡傻愚鈍!”栗子抬起頭,“我跟夫人真心相愛,她說,她要跟我遠走高飛!可你為何要回來?”男人看著他的眼神帶著一絲憐憫!
“胡說八道!”申將軍一聽這話頓時又暴怒了起來,一掌將手邊的桌椅拍碎,站了起來!
“她騙了你,這么久,你每次出去征戰(zhàn),她每次帶著不同的男人回家,不信,你將你家自己的家丁抓起來拷問!”栗子眼神冷冽,眼睛不經(jīng)意瞟了一眼將軍前面的桌下,一顆小小的晶體模樣的東西正在空氣中慢慢融化,融化冒出了藍藍的青煙,青煙隨著升高而慢慢變淡,最終消失不見!
“胡說!”將軍已經(jīng)在暴怒的邊緣,他走了過來,抬起男人的下巴,“昨晚她才跟我說,心里一心一意都是我!”
“你信?”男人譏笑的呵呵了一聲,“你也不想想,你常年征戰(zhàn)在外,她如何一個人在深閨獨守,可為何要打扮得花枝招展,那是給誰看?”
將軍再也忍受不住怒火,抬起了手一掌將男人從外面打飛了出去!
“叫你亂說!”可他說的話他不得不懷疑,所以他沒有追出去,轉(zhuǎn)身朝著里屋走去!
一般人,受了他一掌,肯定活不了,就算是邊境那些妖獸,他也一掌打飛!
他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他要去跟蕭蘭寧求證一下,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栗子感覺身上的骨頭都碎了,他依著飛出來的勢頭,掉下來時輕輕一用力,身體越過圍墻,掉在了將軍府的外邊!
旁邊土豆早已等在那里,跑過來將他扶住!
栗子只覺得心口翻江倒海般,喉嚨一甜,“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吐出來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了許多,他從心口處拿出一塊像是鐵片一樣的東西,那東西已經(jīng)變形,一邊深深凹了下去,上面有深深的五個指頭!
“公主這東西還是好用!”他贊嘆了一句,“當初她給我時,說這個可以防刀劍暗器,可這申霸直接就使的蠻力,差點就要了我的小命了!”
土豆在一旁道:“公主給的,肯定都是能保命的東西,若沒有這個保護,你的內(nèi)臟骨頭全部打混在一起了!”
“快走吧!等下人追來了!”栗子向后看了一眼,隱約聽到里頭有家丁護衛(wèi)到處尋找的聲音!
“有沒有事?要不要我托你一程?”土豆有些擔心。
栗子搖搖手,當先走在了前面!
………………
將軍走到后院,越想越委屈,就這樣讓那男的死了,未免太不值當,要叫他嘗過軍中十八般酷刑才死,這才能解心頭之恨!
他不僅侵占了他的人,還到處造謠!
他竟然說夫人跟他是一心一意?
哼!
夫人是我的!
他抬腳就往夫人住的院子里面走,剛進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韮芍髌偷膶υ挘室鈮旱土寺曇,像是怕被誰聽到一般!
申將軍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夫人,將軍這一審,恐怕那……沒命了!”這是冬花的聲音,夫人身邊的大丫鬟!
“死就死唄,誰叫他運氣不好,撞著了那傻子!”蕭蘭寧口氣有些輕蔑的道,“他死了還好些,以后我不用那么多顧忌,等風頭過去,可以重新再找,不用怕牽扯麻煩!”
“夫人!”冬花的聲音有些遲疑,“以后還是收斂一些,你再這樣,萬一將軍又知道了,那神仙大鑼都救不了你的!”
“就他?”蕭蘭寧冷笑了一聲,“以前我找了那么多,他還不是不知道,我將李輕舟關(guān)在屋子里幾個月,他也在家啊,還不是沒問題,那傻子,居然相信了我是真的叫人來做法事!哈哈,可笑!”
蕭蘭寧的聲音笑得肆無忌憚,“要不是看在他還有一點官威,至少能保住我衣食無憂,我現(xiàn)在過著也快活,不然,大不了將他一腳踹了!”
“夫人!”冬花耐心的道,“其實,將軍對你還是很好的,他心眼兒直,沒有那么多花花腸子,你可以和他好好的過!”
“好好過?”蕭蘭寧尖叫了起來,“那誰給我好好過了?我當初嫁給他的時候,是我爹同意的,那時我聽了他的話,可我損失了我一輩子的幸福!這些,誰有賠償于我?”
“將軍!”
身后突然一聲叫喚,喚醒了幾個人!
申將軍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門打開,呆呆的看著丫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地跪在自己的身前,呆呆的看著蕭蘭寧恐慌的起身,卻馬上變得嬌滴滴梨花帶雨的臉!
“將軍!”她柔弱弱的叫道,身體貼了過來!
申將軍手一甩,直接將蕭蘭寧甩了幾個跟頭!
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個女人竟一輩子都在騙他!
剛才說的話,已經(jīng)不用求證了,不用問誰了!
那男人死姘夫說的都是真的!
申霸心中沒有了憐憫,沒有了感動,有的,只有背叛!
若說,白日蕭蘭寧哭著請求,他還有一絲心疼的話,那現(xiàn)在,蕭蘭寧故伎重演,他現(xiàn)在看著只有厭惡,惡心!
這女人,怎么這么臟!
“既然這樣,那你就跟他一起去吧!”他冷著聲音,不像白日那么吼著憤怒著,相反,他很平靜!
他抽出了腰間的刀,慢慢的像蕭蘭寧走去!
既然你不喜歡我,那我留著你,何用?